,在巨大的内部压力下,终于承受不住,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声音仿佛是一个开关,一个信号!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基因最深处的、原始而狂暴的悸动和渴望,如同沉睡亿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
这股力量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每一个细胞,冲垮了我刚刚用刘哲的诊断勉强构筑起来的脆弱防线!
我的视野猛地一暗,随即又被一片幽邃的、仿佛深海或宇宙背景的蓝色所覆盖!
无数细小的、棱角分明的光点在视野中闪烁、重组!
复眼!
我的视觉在这一刻似乎完成了某种关键的转变!
眼前的世界不再是连续的画面,而是被分割成了无数个紧密排列的六边形小格子!
每一个独立的“小眼”都清晰地捕捉着不同的信息碎片:门板木纹的走向、锁芯内部弹簧的结构、金属旋钮表面细微的划痕……更可怕的是,视线穿透了厚重的门板!
在复眼结构下,门外的景象如同热成像般模糊地呈现出来!
刘哲焦急的脸部轮廓,他额头上因为奔跑和紧张渗出的汗珠,他因担忧而微微扩张的瞳孔,他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膛……甚至他身后楼道里,那个穿着深蓝制服的身影,如同一个冰冷的幽灵,正无声无息地倚靠在转角墙角的阴影里!
他微微抬起了头,帽檐下,两点幽冷的、毫无人类情感波动的、如同昆虫般的复眼,正闪烁着无机质的光芒,穿透门板和墙壁的阻隔,精准地、冷酷地“注视”着门内的我,以及门外的刘哲!
刘哲还在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变调:“默默!
开门啊!
别怕!
没事的!
相信我!
我这就带你去看最好的专家!
我们……”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听”到了。
不是用耳朵,而是用某种全新的、覆盖全身表皮的、仿佛由无数细微传感器构成的感知器官。
我“听”到了刘哲体内血液在血管中奔流冲刷的“汩汩”声,那声音充满了生命的澎湃活力;我“听”到了他心脏在胸腔里强健而急促搏动的“砰砰”声,每一次收缩舒张都像一面战鼓在擂响;我甚至能“听”到他大脑皮层里无数神经元在高速放电时产生的微弱电流信号,“滋滋”作响,编织成复杂的信息洪流!
这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