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怕。”
“昕然,不是每个人都能赢规则。”
“但有人必须试一试。”
我起身,绕过她,直接去人事部。
梁珊正好在,一见我就笑:“怎么,又想沟通了?”
我把文件夹放在她桌上:“林嘉仪与外包公司有持续非公开资金往来,这份资料请你转交纪检组。”
她愣了一下,脸色顿时变了。
“你这属于……不是举报,是协查配合。
我已经同时提交给集团法务备份副本。”
我看着她,“我没什么能保自己,但你得想清楚,你有没有能力保她。”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后她喊了一句:“你知道这么做你自己会没结果吗?”
我头也没回:“我知道。
我也知道,不做才真是彻底没结果。”
下午三点,林嘉仪出现在工位边上。
她没笑,也不说话,只把一张纸放在我桌上。
是我的“主动离职申请书”,上面已被系统预填时间和原因,只等我点确认。
“你签了,这事就当没发生。”
我拿起那张纸,缓缓撕成两半,然后递回她手里。
“林嘉仪,如果你怕我这点声音就这么急着灭,那你这几年根本没赢过。”
她眼底终于露出一丝怒意,手指轻轻一抖。
我把自己的工卡摘下来放桌上:“我现在不签,以后你再想让我签,就得看你有没有资格了。”
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她看着我的背影,一定像在看一份她亲手撕碎却无法重新拼回的报告。
6 汇报大厅里的反转局风从那天起就变了,但没人知道它往哪吹。
林嘉仪消失了两天,整个部门像个被强行打扫过的客厅——表面干净,地毯下埋着灰。
我没有被叫走,也没有被调岗,HR既不处理,也不回复,仿佛整件事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不许扩散,也不许下沉。
周五,公司突发通知,所有项目小组主导需进行年终展示汇报,部门全员参加。
位置从小会议室换到一楼多功能厅。
这是一次突如其来的“舞台扩大”。
我知道这不是巧合。
“她要借全员汇报做最后一搏。”
秦亦诚看着通知,语气低得像沉进水底,“如果她能在全场面前压住你,她就能把你的声音彻底关掉。”
“那我就让她这次彻底失声。”
我没有退。
我重新整理了所有资料,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