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死者症状是不是紫绀,后颈针孔,体内检测出未知致幻剂?”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能听见纸张翻动的脆响:“你怎么知道?
那案子当年定性为自杀,档案早归档了。”
周野的声音压低了,“负责的律师是林湄,她当时刚从国外回来,是个天才法务,后来突然辞职……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砚的指甲掐进掌心:“她现在在哪儿?”
“改制企业法律顾问。”
周野顿了顿,“沈砚,你最好说清楚——谢了。”
沈砚挂断电话,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窗外的天空泛着青灰色,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深灰色衬衫的领口还留着第二次死亡时挣扎的褶皱。
这次他没换衣服,把防狼电击器别在腰后,又往口袋里塞了一支从诊所顺来的镇静剂——上一世林湄用的注射器里,液体泛着诡异的荧光绿。
雪是在傍晚开始下的。
沈砚缩在红月酒吧后巷的阴影里,鼻尖冻得发疼。
他望着酒吧玻璃幕墙里晃动的人影,喉结动了动——前两世此时,他要么正推开门,要么在翻档案。
这次他没动,目光锁定在巷口那盏路灯上。
十点整,路灯准时闪了闪。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细高跟碾过积雪的脆响。
沈砚屏住呼吸,看着那道身影走进路灯的光圈:米白色职业套装,金丝眼镜片反射着红月的光,右手食指指节上的淡粉色疤痕像一道褪色的月牙——和记忆里在手术室外攥着他衣角的林湄重叠成一片模糊的影像。
“你总是选错路,沈砚。”
林湄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左手从包里摸出一支注射器,玻璃管里的液体泛着幽绿色,“第一次追进酒吧,第二次翻旧档案,这次……”她歪着头笑了,镜片后的眼睛像淬了冰,“你该不会以为躲在巷子里,就能看见真相?”
沈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颈泛起熟悉的麻痒——是致幻剂的前驱反应。
他攥紧口袋里的镇静剂,强迫自己开口:“你在制造循环。”
林湄的笑容僵在嘴角。
她向前走了半步,高跟鞋尖几乎要碰到他的皮鞋:“三年前,你说会保护我。”
她的声音突然轻得像叹息,“可你选了苏绛,选了她父亲的旧案,选了那些破档案……”注射器的金属针头在雪光里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