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的小贱人!”
刘婶走上前来,她是曾经最疼我的长辈。
“你这孩子,真是不得好死!”
她厉声道,随即朝我脸上啐了一口。
温热的唾液顺着脸颊滑下,羞辱比疼痛更难以忍受。
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没有一个。
姑妈站到人群前方,眼泪说来就来。
“我把她当亲生女儿养大,她获了奖就翅膀硬了。”
“她想独吞秘方,毁了咱们村的生计啊!”
姑妈嚎啕大哭。
村民们群情激愤,仿佛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想辩解,却发现真相在愤怒面前如此苍白无力。
“她父母当年也这样,”村长阴沉着脸,“不肯分享秘方,才招祸事。”
“她画的东西不祥,会带来灾难。”
“她就是灾星,克死了亲生父母。”
谎言如滚雪球,彻底淹没我。
当晚,醉汉的拳头和皮带如暴雨落下。
“给你点教训,不孝的东西!”
我瑟缩墙角,肋骨断裂剧痛几乎晕厥。
他们离开时,我的血已浸透单薄的衣衫。
第二天,姑妈冷眼看着我痛苦挣扎。
“自作自受,这是报应。”
她冷笑着,将一堆未完成的工艺品扔到我面前。
“今天必须完成,否则就别想吃饭。”
我忍着剧痛工作,眼泪和血混在一起,晕染了粗糙的布料。
姑妈找人毁了我的参赛通知复印件和护照。
他们不知道,我早已将原件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我被软禁在家,门口日夜有人看守。
窗外的天空仿佛也被禁锢,自由变得遥不可及。
姑妈坐在床边,语气忽然柔和。
“听话,放弃出国,我让村长给你找个好人家,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她轻抚我的头发,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恩威并施的手段,令人作呕的虚伪。
深夜,我蜷缩在床角,身体疼痛不已。
手机屏幕亮起,是陈记者的加密回信。
“你父母的死有蹊跷,我会帮你,坚持住。”
我紧握手机,泪水滑落。
黑暗中,希望的火种重新点燃。
我假装动摇,向姑妈表示愿意考虑她的建议。
她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放松了监视。
窗外月光如水。
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真相和复仇,都在前方等待。
<4我按照陈记者的指示,开始留意姑妈的一举一动。
“契约”、“旧染坊”这些词从她嘴里吐出又收回。
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