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整个北辰中学,彻底疯了。
然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靠近高三(1)班靠窗的那个位置三米之内。
白清微这个名字,连同那身深蓝色道袍,成为了北辰校园里一个不可言说、带着绝对禁忌与恐怖色彩的传说。
没有了白琳明里暗里的搅扰,白家大宅的氛围,以一种奇异的速度缓和下来,甚至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白琳彻底消停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必要的用餐,几乎足不出户。
偶尔在走廊上远远看见我,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缩回房间,脸色煞白,眼神躲闪,仿佛多看一秒都会沾染上不祥。
白夫人忧心忡忡,却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照顾这个“受惊”的女儿身上。
这份宁静,反而给了我与白家另外两位成员——父亲白振邦和哥哥白清远——真正接触的空间。
白清远,我名义上的哥哥。
初次见面时,他正坐在庭院花架下的藤椅里,膝上盖着薄毯,捧着一本书。
初夏的阳光穿过藤蔓缝隙,在他过于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身形清瘦得有些过分,脸颊微微凹陷,薄唇缺乏血色,只有那双遗传自白夫人的眼睛,温和而沉静,带着一丝常年被病痛折磨的倦怠。
看到我走近,他放下书,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微笑:“清微?
坐。”
声音温和,却带着中气不足的沙哑。
白夫人曾私下抹着眼泪提过,白清远自幼体弱,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疾,全球顶尖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断言他很难活过三十岁。
昂贵的药物和精心的养护,也只是在勉强拖延时间。
白家未来的担子,本应落在他肩上,如今却成了压在全家心头最沉重的石头。
“哥。”
我在他对面的小凳上坐下,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
无需刻意探查,以我筑基修士的灵觉,一眼便能“看”到他心脉处那团盘踞不散、如同附骨之疽的灰败死气。
那死气顽固异常,丝丝缕缕缠绕着他的心窍,不断侵蚀着本就不多的生机。
凡俗药物,确实只能治标,难治其本。
“山上……还好吗?”
白清远轻声问,语气里没有好奇,只有一种纯粹的关切。
“嗯,挺好的。”
我点点头,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用油纸包好的纸包,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