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像重锤砸在苏文文断裂的肋骨上,疼得她浑身冷汗涔涔,意识在黑暗的边缘挣扎。
模糊的视线里,她似乎看到那个撞了她的漂亮女人也挤上了救护车,脸色依旧苍白,紧紧抓着扶手,漂亮的指甲掐进了掌心,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嘴唇翕动,似乎在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剧痛如同潮水,一波波涌来,试图将她彻底拖入黑暗。
苏文文死死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额头流下的血混在一起。
她努力睁大眼睛,抵抗着昏迷的侵袭,涣散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自己沾满灰尘和血迹的手腕——那里空荡荡的。
镯子!
奶奶的镯子!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的黑暗,带来一股近乎绝望的惊恐!
她挣扎着想抬起手,想呼喊,想寻找,但身体像被巨石压住,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气音。
“别动!
保持安静!”
护士严厉的声音传来,按住了她试图挣扎的肩膀。
剧烈的疼痛和巨大的恐惧交织,像冰冷的绳索勒紧了她的心脏。
奶奶悲怆的脸在眼前晃动,那句“活命要紧”的嘱托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镯子丢了?
被撞飞了?
被人捡走了?
那不仅是最后的财产,更是奶奶压在她身上的命啊!
这份深入骨髓的惊恐和绝望,竟短暂地压过了身体的剧痛,让她在救护车的呼啸声中,保持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清醒。
她死死盯着车顶晃动的灯光,泪水混合着额头的血水,无声地滑落鬓角。
救护车一路呼啸,冲进了京都大学附属第三医院急诊科的大门。
刺眼的无影灯下,苏文文像一片破碎的布偶被迅速转移。
冰冷的剪刀剪开她沾满血污和灰尘的衣服,露出下面青紫肿胀的皮肤和狰狞的擦伤。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呛入鼻腔。
医生戴着口罩的脸在眼前晃动,手指按压在她剧痛的肋区,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身体猛地一抽,发出痛苦的呜咽。
“右侧第5、6、7肋骨明显骨擦感,高度怀疑骨折。
额头伤口需要清创缝合!
快,准备X光!
联系骨科和外科会诊!”
医生的声音冷静而快速。
她被推来推去,冰冷的仪器贴在身上。
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
那个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