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带你去吃最好吃的可丽饼,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挂了电话,林溪擦掉眼泪,在文档里继续写道:“有人问我,追着他满世界跑累不累?
我总说,当你知道有人在沙漠的星空下,用基站的灯光为你亮着一盏‘回家’的灯时,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糖上。
爱情从来不是地理坐标的固定,而是两颗心在迁徙中,始终为彼此保留着停靠的港湾……江野!
快抬头!
极光!”
林溪的尖叫穿透了冰岛旷野的寂静。
江野刚把最后一根光缆接头固定好,戴着厚手套的手还握着扳手,就被林溪一把拽到空地上。
头顶的天幕像是被打翻了调色盘,绿色的光带如绸缎般流淌,时而凝聚成旋转的光涡,时而分裂成跳跃的星屑,映得雪地里的两个人脸上都泛起梦幻的荧光。
“我靠……”江野摘下安全帽,看得愣住了,“比照片里震撼一万倍。”
林溪掏出手机狂拍,嘴里还不忘念叨:“上次你在挪威没看到,这次可算补上了!
快,摆个最帅的姿势,我要发朋友圈!”
江野配合地举起扳手,咧嘴一笑,露出冻得微红的鼻尖。
林溪凑过去和他自拍,背景是绚烂的极光,两个人的睫毛上都沾着细小的冰晶。
“等下把这张照片寄给出版社,”林溪看着预览图满意点头,“新书名就叫《极光下的扳手与诗》,怎么样?”
“随你。”
江野把她的手塞进自己口袋里暖着,“冷不冷?
刚才在机房看你冻得直搓手。”
“不冷!”
林溪仰着下巴看极光,眼睛比天上的光还亮,“你知道吗?
我刚才在机房写了首诗,灵感就是你戴着手套拧螺丝的样子。”
“又写我?”
江野无奈又宠溺地笑,“这次没把我写成‘移动冰雕’吧?”
“才不是!”
林溪掏出小本子,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念道:《极光灯塔》你说你的工作是让信号穿透极夜而我看见你蹲在雪地里接线的样子像极了童话里守护宝藏的精灵扳手在冻僵的指尖旋转光缆在冰层下延伸向未知你呵出的白气与极光交融原来钢铁与冰雪之间也能开出温柔的花我在机房的暖炉边写着诗听着你敲打金属的节奏忽然明白所谓浪漫不是极光下的誓言而是有人愿意在零下三十度的夜里为你把信号塔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