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的征兆。
玄天宗外门的药田,位于杂役峰后山向阳的山坳里。
远远望去,一片片整齐的田垄铺展,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草清香和泥土的腥气。
然而此刻,其中一片种植着赤阳草的药田,气氛却异常压抑。
赤阳草通体赤红,叶片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此刻本该生机勃勃,却蔫蔫地耷拉着,不少叶片上布满了针尖大小的黑色小孔,更有丝丝缕缕不祥的黑气缭绕其上。
十几个穿着和陈大石一样灰色粗布短褂的杂役弟子,正愁眉苦脸地蹲在田埂上,手里拿着特制的竹镊子和药水,小心翼翼地翻找着叶片背面。
动作慢得像蜗牛,脸上满是疲惫和畏惧。
田埂上,一个穿着外门弟子标准青色长衫、身形微胖、颧骨高耸的中年男人背着手站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正是外门管事王坤。
他旁边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青衫、但神态倨傲的弟子,显然是王坤的狗腿子。
“废物!
一群饭桶!”
王坤尖利的声音刺破药田的沉闷,“三天了!
三天连一亩地的‘蚀骨黑蚜’都清不干净!
宗门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耽误了这批赤阳草进贡内门炼丹,你们十条贱命都赔不起!”
杂役弟子们噤若寒蝉,头垂得更低,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加快。
那蚀骨黑蚜极其细小狡猾,动作稍大或者气息稍重,立刻就会钻入土壤深处隐藏,极难捕捉。
更要命的是,它们喷吐的毒气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一个不慎沾到皮肤,立刻就是一片红肿溃烂,疼痛钻心。
“王管事息怒。”
一个狗腿子谄媚地笑着,“这帮贱骨头手脚笨,不如…让弟子用‘驱虫烟’?
虽然会伤些药性,但总比耽误了强…放屁!”
王坤狠狠瞪了他一眼,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这批赤阳草是内门刘长老点名要的!
伤了药性,你来担待?
给我抓!
用手抓!
抓不完,今天谁也别想吃饭!”
狗腿子讪讪地缩回头。
陈大石拉着我赶到田边,正好撞上王坤的咆哮。
他脸色一白,赶紧拉着我低头就往田里钻。
“站住!”
王坤阴冷的目光扫了过来,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凌霄?
你躺够了?
正好,你们两个,负责东边那三垄!
日落之前,要是还看得到一只虫子…哼!”
他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