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品”,从楼梯上狠狠推下,后脑和颈部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台阶棱角上留下的永恒印记。
是她拼命想要遗忘、用无数高领衫和精心设计的礼服领口去掩盖的耻辱烙印。
“疼吗?”
他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像一根细弦骤然被拨动。
夏琳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像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
她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猛地将西装外套的领子高高扯起,试图将那处伤疤连同那段不堪的记忆一起,严严实实地埋葬在昂贵的羊毛纤维之下。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她端起手边几乎没动过的香槟,仰头将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试图浇灭喉头翻涌的酸涩和几乎要冲破理智闸门的恐惧回忆。
冰凉的酒液滑入食道,带来的却是更深的寒意。
“早忘了。”
她的声音刻意放得又冷又平,像结了冰的湖面,目光死死投向远处河面上跳跃的、模糊不清的灯火,坚决地拒绝与他对视。
“撒谎。”
书宇的声音骤然冷冽下来,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击碎了她脆弱的伪装。
他忽然伸手,不是粗暴,却带着一种让她无法挣脱的、不容置疑的强势,精准地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力道不重,却像铁钳般牢固。
他逼她转过身,强迫她面对自己,面对他那双在夜色中亮得惊人的、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的眼睛。
“宋夏琳,” 他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牢牢锁住她仓惶躲闪的眼眸,声音低沉而危险,“看看你设计的那些礼服。
过去三年的每一季,从巴黎到米兰,从蕾丝缠绕的维多利亚高领,到缎带堆叠的巴洛克式立领,再到天鹅绒包裹的复古颈圈……” 他微微倾身,气息拂过她冰冷的耳廓,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精准地扎在她最隐秘的伤口上,“它们华丽、优雅、无懈可击,像一道道你精心构筑的、密不透风的堡垒。
但它们都在不遗余力地、疯狂地隐藏同一个地方——这道疤。”
<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和西装外套,精准地点在她后颈疤痕的位置。
即使隔着衣物,夏琳依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