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立刻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之前的害怕一扫而空。
“那爹地快哄哄妈咪！”
小宝开心地推着厉霆渊的小腿，把他往苏晚的方向推。
厉霆渊被儿子推着，高大的身躯有些无措地站在苏晚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闻到苏晚身上淡淡的、混合着泪水的馨香。
他看着苏晚依旧泛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那句“对不起”卡在喉咙里，重逾千斤，怎么也吐不出来。
哄？
怎么哄？
他厉霆渊的人生字典里，从未有过这两个字！
气氛再次陷入一种极其尴尬的沉默。
就在这时，管家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尽头，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少爷，苏小姐，小少爷。”
管家微微躬身，声音打破了沉默，“给小少爷准备的睡前牛奶。”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苏晚微红的眼眶和厉霆渊僵硬的姿态，脸上依旧是训练有素的恭敬，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牛奶！”
小宝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欢呼一声，松开了厉霆渊的裤腿，跑向管家。
管家微笑着将牛奶杯递给小宝。
小宝捧着温热的牛奶杯，却没有立刻喝。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小跑回苏晚面前，踮起脚尖，努力地把杯子举高：“妈咪，喝牛奶！
喝了就不难过了！
甜甜的！”
苏晚看着儿子天真无邪、充满关切的小脸，看着那杯冒着丝丝热气的牛奶，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中。
所有的愤怒、委屈、恐惧，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这杯小小的、承载着儿子全部心意的牛奶，稍稍熨帖了一些。
她蹲下身，接过牛奶杯，指尖感受到温热的杯壁，那暖意似乎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了冰冷的心底。
“谢谢宝贝。”
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眼神温柔了许多，轻轻亲了亲小宝的额头。
小宝满足地笑了，又看向旁边沉默站着的厉霆渊，大眼睛忽闪忽闪：“爹地，你要不要喝？
管家爷爷可以再倒一杯哦！”
厉霆渊的目光，从儿子灿烂的笑脸，移到苏晚手中那杯温热的牛奶，再落到苏晚低垂的眼睫上。
那杯牛奶散发的袅袅热气，在这冰冷空旷的空间里，竟显得格外温暖。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极其缓慢地、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你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