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宝典。”
他顿了顿,声音凝重,“某家以为,宝典上下篇虽曾被污名化,但其武学精要实乃旷古绝今。
若能寻得有缘人,以正念修炼,或可光大我教,亦可告慰老教主在天之灵。
某愿亲自保管,立誓绝不私窥,只待天命所归者。”
此言一出,厅中不少老教徒眼中闪过赞同之色。
凌霜月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向叔叔,恕小女子不敢苟同。
宝典问世以来,引发多少血案?
即便真相大白,人心贪婪难测,谁能保证下一个仇千尺不会出现?
与其让它继续成为祸根,不如就此销毁,永绝后患。”
她想起祖父枯槁的尸身,想起吴伯伯以命相托,眼中泛起泪光。
向问天沉默了,他知道凌霜月所言非虚。
苏慕言一直未语,此刻才上前一步,展开油布包,露出里面的乾阳篇与坤阴篇残卷。
经历了黑木崖的生死之战,他脸上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眼神却愈发澄澈:“向使者的胸襟,苏某佩服;霜月姑娘的顾虑,亦有道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二人:“苏某曾渴望力量复仇,险些被心魔吞噬。
如今方知,武功本无正邪,人心才有善恶。
然宝典威力太大,完整现世终究是祸。”
“那你的意思是?”
向问天追问。
“我提议,”苏慕言拿起乾阳篇,“将上下两部残篇分开封存。
此篇乾阳篇,由我带往极北苦寒之地,藏于万年冰窟,不设任何传承,永不见天日。”
他又指向坤阴篇:“此篇坤阴篇,烦请霜月姑娘带回贵家族隐秘之地,同样深埋封存,严禁后人染指。”
最后,他拿起那卷记录了部分基础原理的总纲(已去除核心修炼法门与危险引导):“唯有这卷不完整的总纲,可交由向使者。
它不具杀伤力,却能作为历史见证,让后人知晓葵花宝典的真相与教训,亦算是对创作者的告慰。”
大厅内一片寂静。
向问天捻须沉思良久,目光在苏慕言坦诚的脸上、凌霜月决绝的眼中,以及那卷承载着恩怨的古籍间逡巡。
这是一个折中却又无比稳妥的方案——既避免了完整宝典引发的贪婪,又保留了一段不该被遗忘的历史,更斩断了邪恶传承的可能。
“好!”
向问天猛地一拍扶手,“苏小友此议,大善!
既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