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显然经历过一番波折。
“师兄在此等候多时了?”
苏慕言坐下,看着岳承轩略显憔悴的脸色。
岳承轩为二人斟满酒杯,自嘲道:“自那日论剑台之后,我在华山已是半废之人。
师父虽未逐我出门墙,却也不再让我过问门中事务,只命我‘闭门思过’。
我猜你们必经华山脚下,便在此等了三日。”
酒液在杯中轻轻晃荡,映着三人复杂的神情。
苏慕言知道,岳承轩口中的“闭门思过”,恐怕比逐出师门更让这位心高气傲的华山弟子难受。
“岳师兄,那日之事……”凌霜月欲言又止。
“无妨,”岳承轩摆手打断,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从未后悔。
华山可以不要我,但我不能不要自己的良心。”
他看向苏慕言,“慕言,我知道你没练邪功,那日在思过崖后洞,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清明。”
苏慕言心中一暖,举杯道:“多谢师兄信我。”
三人默默饮下杯中酒,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却冲不散空气中的怅然。
曾几何时,苏慕言与岳承轩是江南武馆里一同练剑的少年,阳光下的剑影与笑声仿佛还在昨日,如今却因江湖恩怨、门派立场而站在不同的路口。
“黑木崖的事,我已略有耳闻,”岳承轩放下酒杯,“向问天清洗门户,前任教主的冤屈得以昭雪,恭喜二位。”
凌霜月颔首,看向岳承轩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岳师兄正直磊落,实乃难得的君子。”
这是她首次对岳承轩表达赞许。
岳承轩苦笑:“君子?
在华山看来,我不过是个勾结‘妖人’的叛徒。”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慕言,霜月姑娘,你们真要将宝典分开封存?”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苏慕言点头,“宝典威力太大,人心难测,唯有让它消失于江湖,才能真正平息祸乱。”
“也好,”岳承轩叹息道,“只是苦了你们,要肩负这等重任。”
夕阳渐渐沉入西山,酒馆内掌起了灯笼,昏黄的光线映着三人沉默的脸。
离别的时刻终究来临。
苏慕言从怀中取出一卷薄绢,上面是他连夜默写的葵花基础剑招与身法图谱,已剔除了所有与内功相关的邪异部分,只留下最纯粹的招式精要。
“师兄,”苏慕言将绢卷推到岳承轩面前,“这是我从葵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