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晨风赵无极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凶剑:医仙救命它吃醋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望鹭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楔子:龙吟起·孤鸿鸣天启七年,凛冬。晋阳城外七十里,落雁坡。不是深秋,却也满坡枯黄残叶,被朔风卷起,打着旋儿,呜咽着撞向一支沉默的车队。黑底金边的旗幡在风中猎猎作响——赫然是镇守西陲三十载、“铁壁苍云”江万山的家徽。车辙碾过冻土,却难掩其下一抹暗红——经年的血迹早已浸透这片土地。空气里弥漫着铁锈、草药与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一辆最大的马车上,帘布低垂。昏黄灯影里,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蜷缩在锦被中,脸色苍白如纸,唯有那双点漆般的眸子,在暗影里死死盯着对面。那里,他威严的父亲,江万山,胸口插着半截折断、仍在微微嗡鸣的狭长弯刀,鲜血无声浸润了华贵的锦袍。江万山的手,冰冷而沉稳地按在男孩紧握着一柄尺余短剑的手上。短剑古朴,非金非铁,剑身隐有...
《病娇凶剑:医仙救命它吃醋了全文》精彩片段
楔子:龙吟起·孤鸿鸣天启七年,凛冬。
晋阳城外七十里,落雁坡。
不是深秋,却也满坡枯黄残叶,被朔风卷起,打着旋儿,呜咽着撞向一支沉默的车队。
黑底金边的旗幡在风中猎猎作响——赫然是镇守西陲三十载、“铁壁苍云”江万山的家徽。
车辙碾过冻土,却难掩其下一抹暗红——经年的血迹早已浸透这片土地。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草药与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一辆最大的马车上,帘布低垂。
昏黄灯影里,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蜷缩在锦被中,脸色苍白如纸,唯有那双点漆般的眸子,在暗影里死死盯着对面。
那里,他威严的父亲,江万山,胸口插着半截折断、仍在微微嗡鸣的狭长弯刀,鲜血无声浸润了华贵的锦袍。
江万山的手,冰冷而沉稳地按在男孩紧握着一柄尺余短剑的手上。
短剑古朴,非金非铁,剑身隐有奇异血线流转,触手生温。
“晨风……”江万山的声音低沉嘶哑,像破败的风箱,“记住……剑在…人在……这是宿命……也是枷锁……”话音未落,一缕污黑的血线溢出嘴角。
他的眼神投向车窗外无垠的黑暗,那里仿佛蛰伏着吞噬一切的巨兽。
“走!”
江万山最后爆发出一声低吼,凝聚了毕生残存的内劲,将那柄嵌着半截弯刀的短剑猛然拔出,血箭喷涌!
他竟用最后的力气,将那带着敌人断刃的短剑,连同那柄古朴短剑,一同塞入男孩怀中,一掌将他拍向车底暗格!
几乎同时,一道快得只余残影的血红光芒,撕开车顶!
伴随而来是阴鸷刺骨的笑声:“江万山!
交出‘龙吟’,留你全尸!”
寒夜,朔风更疾。
车队陷入死寂,唯有那柄插在车辕上的血色细剑,还在因震颤发出厉鬼般的低鸣。
寒鸦惊飞,哀鸣刺破夜空。
第一章:孤锋·断雁十年后。
晋阳城西南,绝剑谷。
此地非谷,乃一座孤峰悬顶、云雾缭绕的荒僻村落。
崖风如刀,切割着岁月的斑驳。
江晨风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在晨光下贲张,汗水沿着紧实的线条滚落。
他手中紧握的,正是当年父亲塞给他的那柄古朴短剑——断剑“孤鸿”。
剑身血线如活物般时隐时现。
师父,一个永远穿着洗得发白旧袍、气息如路边顽石
般的枯瘦老人,此刻负手站在崖边,目光穿透云海。
“十年。
‘孤鸿’认你为主了吗?”
老人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平淡。
江晨风深吸一口气,手中断剑骤然嗡鸣!
那并非清越龙吟,而是一种带着无尽悲怆的戾啸!
血线大炽!
剑风过处,坚逾金铁的崖壁竟被划开一道深痕,碎石簌簌滚落。
然而,江晨风脸色一白,闷哼一声,强行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和那几乎不受控制的杀意。
眼神瞬间清明,剑啸立止。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复杂:“戾气太重,杀意太盛。
像,太像了……当年的‘龙吟’。
晨风,你记住,‘孤鸿’可斩人,亦可噬主。
它的主人,注定与‘血影门’有不死不休的因果。
你要找的仇人……叫赵无极。”
“血影门……赵无极!”
江晨风指节捏得发白,胸口仿佛再次被十年前那冰冷的断刃刺穿。
他深深跪下:“弟子明白!
此仇必报!”
手中“孤鸿”感受到主人的悲愤,再次低鸣,与崖风合奏出一曲断肠孤歌。
第二章:血途·初啼任务:护送晋阳富商谢宏宝家的“家传宝玉”至三百里外的白城。
谢家与江家乃世交,亦是唯一知晓他身份、提供庇护之所。
黄昏古道。
尘土漫天。
江晨风骑着劣马,押着三辆看似平平无奇的马车,在官道上踽踽独行。
看似普通的运货车队,实则布满了谢家隐藏的好手。
夕阳如血,染红道旁的枯草与零星的墓碑。
一种近乎本能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江晨风的手按住了藏在袍下的“孤鸿”剑柄。
无声无息。
道旁低矮的灌木丛像是活了过来!
数十道黑影骤然暴起!
他们如同没有骨头的幽灵,动作快到留下残影,手中清一色窄薄如柳叶的血红色弯刀,挥洒出一片粘稠腥甜的血雾!
目标明确——中间那辆装着“宝玉”的马车!
“血影门‘血翎卫’!”
谢家护卫首领惊骇大叫,瞬间已有两人被红芒割喉。
腥风扑面!
江晨风瞳孔骤缩,恐惧与愤怒瞬间点燃血脉中的凶戾!
手中“孤鸿”在嗡鸣中出鞘!
“铮——!”
一声绝非清越的、带着撕裂般愤怒的异样剑鸣响彻荒原!
血线狂舞!
不再是演练,而是真正的生死搏杀!
剑光不再是崖壁前的清冽,而是化为一道撕裂空气
的血色闪电!
“噗——噗——噗!”
血花在夕照下凄艳绽放!
三名扑到近前的血翎卫被那狂暴剑芒撕开喉咙!
但江晨风自己也如遭重击,内脏被自身剑势的反噬震得剧痛,喉头一甜。
他看到了血翎卫眼中那熟悉的、毫无人性的漠然杀机——与十年前车顶那人如出一辙!
“赵无极……的爪牙!”
他心中嘶吼。
护卫死伤惨重,装“宝玉”的马车车辕断裂!
血翎卫首领,一个身材矮小、动作如鬼魅的汉子,直扑车厢!
“休想!”
江晨风不顾反噬,强行提气,身随剑走,化为一抹决绝血影,直刺那矮小汉子后心!
剑未至,那疯狂的戾啸剑音已搅得对方心神微乱!
那汉子不得不回身格挡!
“铛!”
一声刺耳金铁交鸣!
汉子被震得气血翻腾倒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剑……不对!
这不是普通的剑!
你是……”趁此间隙,另外两辆马车猛然加速冲出重围!
那是伪装!
矮小汉子瞬间明白被骗,眼中怒色一闪,正要下令追击余孽。
“轰!”
装“宝玉”的马车车厢轰然炸开!
里面竟不是宝玉,而是数桶猛火油!
遇火即燃!
瞬间烈焰冲天,阻断了追击路线。
“撤!”
矮小汉子咬牙切齿看了眼熊熊烈火和拄着剑、在火光辉映下宛如浴血修罗、嘴角溢血却死死盯着他的江晨风,不甘地挥手。
残存的血翎卫如同出现时一样诡异,没入渐深的暮色中。
荒原寂静下来,只余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满地的尸体、残肢。
浓烈的血腥气和焦糊味令人作呕。
江晨风单膝跪地,剧烈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内腑的刺痛。
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那狂躁的戾气在心脉中左冲右突。
“孤鸿”……噬主!
十年苦修,第一次实战,竟是如此狼狈惨胜。
赵无极的势力,比想象中更恐怖百倍。
家仇如铅块,沉甸甸压在心头。
第三章:歧遇·瑶光逃亡。
无边的黑暗和体内的剧痛是唯一伴侣。
江晨风在山林中跌跌撞撞,凭借本能躲避可能的追兵。
“孤鸿”的剑柄冰冷依旧,但内里流淌的凶戾之气却如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神智,伤口也因此恶化。
不知多久,他力竭滚下山坡,撞进一片弥漫着奇异药香的山谷。
月光下,清溪潺潺。
就在他
神智模糊之际,一道纤细的白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他面前,带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谁?!”
他本能地戒备,想拔剑,却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流这么多血,还有力气凶人?”
一个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女声响起,没有太多情绪。
女子一身素白衣裙,容颜清丽,气质却像深谷幽兰,带着不易亲近的清冷。
月光在她发间簪着的银针上跳跃出一点寒芒。
<她蹲下身,纤白的手指精准地按住了江晨风因戾气翻腾而急速跳动的腕脉。
秀眉微蹙。
“咦?
好霸道的剑气反噬……脏腑内伤还在其次,这剑中残留的杀意……竟已伤及神魂?”
她似乎颇感棘手。
“滚开……”江晨风咬牙低吼,不愿牵连无辜。
眼前一片血红,父亲的死状与赵无极的狞笑交织。
那女子,苏瑶,却置若罔闻。
玉指翻飞,数点比月光更冷的寒光瞬间刺入江晨风几处大穴!
手法玄奥诡异,似能点透星光!
正是独步江湖的“瑶光点脉手”!
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涌入,如同星辉洒落,强行压制住他体内乱窜的灼热戾气和剑伤剧痛,也稍稍抚平了那撕扯神魂的杀念,让他眼前血雾稍散,恢复一丝清明。
“不想现在死,就别动。”
苏瑶声音依旧清冷,开始处理他身上裂开的伤口。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奇特的兵刃,而非活人。
但那清凉入体的感觉,却像黑夜中的第一缕微光。
“为何……救我?”
江晨风气息微弱。
苏瑶包扎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他掉落在一旁的“孤鸿”,月光下那剑身血线流转不休,透着不祥。
“那柄剑……很不祥,它的杀气会引来更危险的麻烦。
我需要安静炼药。”
她的理由直接得近乎冷酷,“顺便……我对它很好奇。”
她目光落在剑上,“能把活人伤成这样的兵器,前所未见。
也对你很好奇,能驾驭这种剑不被立即吸干的,也非寻常人。”
月光流淌,溪声潺潺。
一个被宿命诅咒的剑客,一个对疑难杂症和奇异兵器有着偏执探求欲的冷傲医者,在这静谧却又暗藏危机药王谷中,命运的丝线悄然交织。
第四章:深渊·烛影摇红药王谷的短暂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血影门如同阴魂不散的鬣狗,循
着“孤鸿”那难以彻底掩饰的独特戾气,终于追踪而至。
带队的,正是当初那逃走的矮小汉子——“血影追魂”柳无骨。
一场恶战在山谷爆发。
血翎卫配合诡谲,刀法刁钻狠辣。
苏瑶的“瑶光针法”诡异莫测,专攻关节要穴,配合淬毒针芒让血翎卫吃尽苦头。
江晨风在苏瑶以秘法压制部分“孤鸿”戾气后,神智清明不少,剑法愈加凝练狠辣,每一剑都带着必杀之意。
然而,真正让两人陷入绝境的,是柳无骨带来的情报。
“小子!
你还执迷不悟?
你以为江万山那老匹夫是什么忠君爱国的好人?”
激斗中,柳无骨尖声厉笑,躲过苏瑶一道无声无息的银针,“十年前他护送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家眷和宝藏!
他护送的是足以颠覆‘天启’龙椅的祸根!
是前朝太子遗孤!
是开启前朝复国秘宝的‘烛龙引’!”
江晨风剑势猛然一滞!
父亲……柳无骨见言语奏效,攻势更猛:“你猜猜,是谁把这个足以诛灭九族的绝密任务交给他的?
又是谁在他任务失败后急于‘销毁’一切痕迹?!
想想!
谁最怕前朝余孽还活着的消息泄露?!”
一个身影在江晨风脑中轰然炸开——那个在他幼年曾无比敬仰、赐予他家徽庇护、甚至安排他拜入绝剑谷的世叔!
晋阳巨贾,谢宏宝!
此次任务名义上的雇主!
“不可能!”
江晨风嘶吼,剑光狂乱,“孤鸿”戾气再次汹涌反噬!
“不可能?”
柳无骨冷笑,“谢宏宝的真实身份乃是皇室秘卫‘影龙卫’的暗桩!
十年了,你以为他庇护你是出于情义?
他是在豢养你这个唯一可能知道‘烛龙引’下落的‘钥匙’!
你以为绝剑谷的老怪物是谁安排的?
那是‘影龙卫’埋得最深的一枚暗子!
目的就是借他的手,将你这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火药管得牢牢的!
让你这柄‘龙吟’碎片打磨成的凶兵,成为皇室手中的刀,或者……在你变成真正的威胁之前,处理掉你父亲那样的‘污点’!”
“师父?!”
江晨风如遭雷击!
抚养他十年、传他武功剑法的师父……竟是朝廷鹰犬?!
是另一个更庞大阴谋中的一颗棋?
父亲的死,自己的庇护……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
信念的崩塌远比武器的伤害更
致命!
“孤鸿”的戾气失去了心志的压制,疯狂反扑!
江晨风双目瞬间赤红,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竟不管不顾朝柳无骨狂攻,剑势完全混乱癫狂!
“小心!”
苏瑶惊呼!
一道比苏瑶银针更快的、几近无色的虚影,自她身后激射而出!
不是射向柳无骨,而是精准地刺入江晨风后颈一处要穴!
是“瑶光定魄针”!
苏瑶从未显露的保命秘术!
江晨风狂暴的身形猛然僵住,直挺挺倒下。
柳无骨阴险的刀光擦着他的身体掠过。
苏瑶脸色更白几分,显然消耗极大。
“好个丫头!
手段不少!”
柳无骨眼中杀意更浓。
就在局势危殆之际。
夜色中,一点微弱的橘红灯火,摇曳着出现在谷口小径。
一个佝偻的身影提着一盏破旧风灯,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正是江晨风的师父!
他浑浊的老眼扫过战场,落在了倒地不醒、被“孤鸿”凶戾之气包裹的江晨风身上,也看到了苏瑶挡在身前、戒备而倔强的身影。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沉重如山。
“药王谷……终究,还是被卷进来了。”
他提着灯,那点橘红的烛光在惨烈的血色厮杀中是如此格格不入。
他无视了惊疑不定的柳无骨和如临大敌的血翎卫,径直走到江晨风身边。
老人枯槁的手指,点向了江晨风的眉心。
柳无骨脸色剧变,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老东西!
你敢?!”
第五章:碎玉·龙吟照海老人的手指没有一丝颤抖。
一股醇厚如渊、却又散发着无尽暮气的奇异内力,缓缓渡入江晨风眉心。
“唔……”昏迷中的江晨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包裹着他的狂暴戾气,竟被这股醇和中正、如春风化雨的力量丝丝缕缕地剥离、化解。
“老东西!
坏我好事!”
柳无骨暴怒,血红弯刀化作一道流光直劈老人后脑!
苏瑶飞针齐出拦截!
老人却依旧背对着刀光,仿佛浑然未觉。
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江晨风渐渐舒展的眉头,看着那“孤鸿”剑身上狂躁的血线逐渐暗淡、平息,最后归于一种深沉如墨、内蕴雷霆般力量的玄黑。
刀光已至!
老人的身影却在这一刻模糊了一下,仿佛灯焰被风吹动的摇曳。
柳无骨凌厉无匹的一刀,竟诡异地劈在了空处!
老人甚至连衣角都未被掀起。
他做
完一切,缓缓站起。
整个人仿佛更加佝偻了几分,皮肤下的光泽似乎黯淡了不少,像一截将要燃尽的蜡烛。
唯有那双眼睛,抬起看向柳无骨时,亮得如同跳动的烛火,带着一种洞穿生死的锐利和沉寂。
“柳无骨,‘血影门’十六追魂使末座。
赵无极教出来的弟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不得台面。”
他声音沙哑平淡。
“你到底是谁?!”
柳无骨握刀的手微微发颤,老人那一下身法超出了他的理解。
他带来的血翎卫也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缓缓聚拢。
“老夫是谁,不重要。”
老人轻轻抬起枯瘦的手,那动作甚至有些迟缓,“重要的是,这孩子身上的‘因果’,今日由老夫带走。
这药王谷……”他的目光扫过苏瑶,带着一丝歉然与欣慰:“本是世外清净之地,不该再染江湖尘埃。
苏姑娘……带这孩子……走!”
最后一个“走”字,如同平地起惊雷!
老人那抬起的手掌虚空一按!
没有任何耀眼的真气光晕,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
但整个药王谷的所有人,包括柳无骨在内,都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
一股沛然莫御、仿佛源自大地本身的重力轰然压下!
噗通!
噗通!
离得近的几个血翎卫直接七窍流血,五脏碎裂而死!
柳无骨闷哼一声,强行运功抵抗,喉头猩甜,手中弯刀几乎脱手!
他惊骇欲绝!
这是什么武功?!
“乾坤……一气?!!
你是‘镇岳天王’李……”柳无骨的话没说完。
老人一步踏出!
身影再次模糊!
如同缩地成寸,瞬间出现在柳无骨面前!
那只枯槁的手,印向他的胸口!
没有破空声!
没有气爆!
柳无骨眼中只剩下那只无限放大的、干枯如同树皮的手!
他拼尽全力架刀格挡!
“噗——!”
一声闷响!
柳无骨连人带刀被轰飞出去,人在空中便狂喷鲜血,胸口赫然一个深陷的掌印!
他撞断两棵大树,生死不知!
“天王……恕罪……属下……告退……”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柳无骨竟挣扎着遁入黑暗,其余血翎卫见首领重创,哪里还敢停留,瞬间逃得干干净净。
山谷恢复死寂。
唯有风吹过血腥之气。
老人站在原地,身体晃了晃。
灯焰跳跃了一下,几乎熄灭。
他剧烈咳嗽起来,每
咳一声,身体就佝偻一分,仿佛刚刚那惊世一击耗尽了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他用一块破旧的帕子捂住嘴,缓缓移开时,帕子上是一片刺目的深褐。
“师父?!”
江晨风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挣扎着爬起,扑到老人身边,眼中是巨大的震撼和无法言喻的痛楚。
他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师父以秘法散去毕生功力,压制“孤鸿”戾气,又自损根基发出那惊世一击,只为救他!
“师……父?
不……”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失声。
他十年唯一的依靠,竟真如柳无骨所说,是朝廷暗桩?
可眼前这自毁根基、油尽灯枯的老人,又算是什么?!
老人看着他,嘴角吃力地牵起一个极其微弱的笑意,枯手紧紧抓住江晨风的手腕,力度之大,指节泛白。
“孩子……不要恨……也不要全信他们的话……”老人气息微弱,声音断断续续,“我确是……影龙暗子……监视你……是职责……”他剧烈喘息,眼中却透着与衰老面容不符的锐利光芒,“但……江万山……是我的生死兄弟……当年护送…非为复国…是为了…阻止‘烛龙引’落入……更可怕的势力…赵无极身后的人……比皇权更可怕……”他的手指向掉落在地的“孤鸿”。
“剑……不是‘龙吟’碎片……是……钥匙……真正的秘密……在……天涯……”老人眼中的光芒如同最后的烛火,坚定地看着苏瑶:“……苏…姑娘…劳你…照看……”又深深看向江晨风:“孩子……答应我……活下去!
活下去!
查清……真相!
无论是谁……毁我家园者…十倍报之!
‘孤鸿’非凶刃……是…心!
用‘心’……驾驭它……不要……像我……做个睁眼的…瞎子……”老人的话戛然而止。
抓着他手腕的手骤然失去力气,垂落下去。
那盏油尽灯枯的风灯,也终于熄灭。
一点橘红的光,在他彻底失去生息的脸上残留了一瞬,也如尘埃般消散于风中。
“师父!!!”
江晨风肝胆俱裂,发出野兽般凄厉的哀嚎,响彻山谷,震散了缭绕的云。
苏瑶默默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无法掩饰的震撼与悲悯。
她看着抱紧师父逐渐冰冷身躯、失声痛哭的江晨风,看着他身边那柄
血线褪尽、化为深沉玄墨色的断剑“孤鸿”,一种莫名的沉重压在心头。
“不要像我……做个睁眼的瞎子……”那临终的警言在她耳边回荡。
这江湖之水,比她想象的,更加幽深浑浊。
而她,已无法置身事外。
第六章:归藏·海天澄澈天涯海角,非指地理之尽头,而是一处江湖与朝堂力量共同遗忘的神秘海域——归墟峡。
巨浪滔天,冲击着狰狞漆黑的礁崖。
天空铅云低垂,狂风怒号。
真正的决战之地不在开阔沙场,而在归墟峡中心、那座传说中通往海底龙宫的裂谷边缘——断龙岩!
血影门精锐尽出,赵无极亲自坐镇!
他那柄标志性的细长血剑,在阴暗天光下如同毒蛇吐信。
江晨风,手持蜕变为深沉玄墨色的“孤鸿”,与苏瑶并肩而立。
身后,是苏瑶动用所有“药王谷”人脉请来的数位真正江湖奇人(医术、毒术、机关术),以及一部分从朝廷内部秘查线索、看清赵无极背后还有更恐怖黑手(可能涉及皇权更迭阴谋或域外势力)而幡然醒悟的、江万山和师父李镇岳的旧部!
没有言语。
只有无边的杀意和浪涛的咆哮。
最终的对决在惊涛拍岸与狂风嘶吼中进行。
赵无极的武功阴毒诡谲,血影剑法刁钻歹毒,剑气带有可怕的蚀骨剧毒。
江晨风剑法已臻化境,以师父传授的“碎玉诀”心法为引,将“孤鸿”的凶戾之威化入精纯剑意,玄墨色的剑光时而如龙腾九天般宏正刚大,时而如孤鸿掠影般奇诡莫测!
每一次剑锋相交都引得“孤鸿”深潜的异样龙吟铮鸣,如同心曲,直刺赵无极心神!
那龙吟不再有撕裂般的戾气,而是蕴含着一种斩断宿命的决心与悲愤!
同时,苏瑶的“瑶光针法”在关键时刻如同最致命的暗芒,封锁赵无极退路或干扰其真气运行。
江晨风也终于彻底明白“孤鸿”之秘——它并非神兵碎片,而是“烛龙引”的关键部件!
赵无极真正的目的,不仅是统一江湖,更是要集合三块碎片,开启归墟之下传说中能逆转阴阳、掌控万军的“烛龙遗藏”!
师父以死唤醒他,更为了守住这可能带来更大浩劫的秘密!
“死!”
赵无极久战不下,终于动用终极杀招!
整个人化为一道撕裂空间的纯粹血影
!
以身合剑!
人剑合一!
江晨风眼中一片清明。
过往种种——父亲的托付,“孤鸿”的戾啸,逃亡的狼狈,苏瑶的银针,师父自毁基业的决绝,真相的沉重——全都在这一刻沉淀、凝聚!
“师父……爹……宿命由我斩断!”
他一声长啸,将全身精、气、神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孤鸿”!
玄墨色的剑身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那不再是剑气!
而是一道活生生的、由他心中最深沉的情感与意志凝聚的剑魂!
一道蕴含着不屈意志、洞穿黑暗的光之轨迹!
“归——藏——!”
剑出!
龙吟惊天!
光芒穿透血影!
时间仿佛凝固。
血影破碎!
赵无极的身影在断龙岩上踉跄止步。
他手中的血色细剑寸寸断裂。
一道血线,从他的眉心笔直地延伸而下。
“龙……吟……”赵无极眼中充满了惊愕、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
他缓缓向后倒下,坠入那深不见底的、咆哮的归墟裂缝。
“烛龙引……”他最后几个字被狂风吞噬。
轰隆!
天空一声炸雷!
酝酿已久的暴雨倾盆而下。
风雨中,江晨风拄着剑,单膝跪在断龙岩边。
他体内空空荡荡,脸色苍白如雪,唯有眼神清澈如洗,再无迷茫戾气。
他低头看着静静躺在他膝上、已经彻底敛去光芒、如同凡铁的“孤鸿”。
“结束了……”他喃喃道。
暴雨冲刷着血迹,也冲刷着这片罪恶之地的尘埃。
他身后的苏瑶快步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冰冷的暴雨打湿她的白衣,但她眼中有一种温暖而复杂的光芒。
幸存的众人围拢上来,看向那对在断崖风雨中相扶的身影,眼神充满了敬畏和一丝新生的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
东方海天相接处,厚重的铅云被一道微光刺破。
微光迅速蔓延,染上瑰丽的金红。
朝阳初升!
将汹涌的海面、奔腾的浪花、以及断龙岩上相扶的两人,镀上了一层温暖、明亮、充满无限希望的金边!
“师父……爹……看到了吗?”
江晨风迎着朝阳,轻声低语。
他转向苏瑶。
经历了这一切,眼神清澈却复杂。
爱吗?
不敢说。
但彼此已是生死相托。
“走吧。”
江晨风缓缓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历经风浪后的坚定与平静。
他没有看远方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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