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牢笼,正无声地迎接它的猎物。
车旁,一个穿着精心挑选、价格不菲却依旧难掩局促的年轻女人,正对着倒车镜紧张地整理着鬓角,眼神里闪烁着兴奋与贪婪的光——林晚晚。
“嗯。”
我淡淡应了一声,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还有,”陈锋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周铭那边,已经上钩了。
我们安排的‘鱼饵’,很合他的口味。
两人在‘迷迭香’酒吧的卡座,热络得很。”
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在我嘴角稍纵即逝。
迷迭香?
一个充斥着廉价酒精、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迷幻灯光的地方,正是周铭那种空有皮囊、毫无根基的货色最喜欢流连的“猎场”。
而我安排的那个女人,风情万种,手腕高超,最懂得如何撩拨周铭那点可怜的虚荣心,让他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
“知道了。”
我弹了弹雪茄,一截长长的烟灰无声坠落,“告诉林晚晚,我在‘云锦’厅等她。”
“是。”
脚步声远去。
露台上只剩下我一人,以及窗外那片被金钱堆砌起来的、虚假繁华的冰冷夜色。
雪茄辛辣醇厚的烟雾在口腔里弥漫开,却驱不散心底那片冻结了十年的荒原。
复仇的机器,每一个齿轮都已精确咬合,开始无声而冷酷地运转。
林晚晚正一步步走进我为她精心打造的、缀满黄金的陷阱。
而周铭,那只肮脏的老鼠,也正在我为他铺设的、通往地狱的迷宫里,忘乎所以地打转。
很好。
我掐灭雪茄,转身。
镜面般的玻璃映出我此刻的模样:剪裁完美的黑色高定西装包裹着挺拔的身躯,腕间价值不菲的铂金腕表反射着冷光,眼神深邃,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久居上位的疏离与威压。
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躺在廉价病床上,为几万块手术费绝望等死的穷小子了。
推开厚重的隔音门,奢靡温暖的空气夹杂着悠扬的小提琴声扑面而来。
走廊尽头,那间名为“云锦”的包间门外,林晚晚正站在那里。
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一身当季高奢品牌的最新款连衣裙,勾勒出她刻意保持的姣好身材,颈间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手腕上戴着同系列的手链,在走廊璀璨的水晶灯下折射着炫目的光芒。
这些都是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