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喝了几口。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你胃不好?”
我点头,想敷衍过去。
她却突然蹲下身,从书包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我:“我爸说,胃不好的人,最好别空着情绪。”
我听不懂:“什么意思?”
“就是你把难受咽下去了,胃替你承受了。”
她笑了笑,眼神很认真:“你该哭一场。”
我僵住。
她站起身,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我脑子里——“你哭不出来吧?”
我喉咙猛地一紧。
她看着我,语气很轻:“我懂这种感觉——眼睛很酸,但就是哭不出来,憋得头疼,胸口闷。
因为你怕,一哭,就撑不住了。”
她转身靠在墙边,抬头看着天花板。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有一年学画画比赛没得奖,哭了三天。
后来我爸说了一句话,我一直记得。”
我看着她,她慢悠悠地说:“他说,情绪不是耻辱,是信号。
信号响了,你不管,就会出事。”
那一刻,我真的想哭。
但我还是没哭出来。
我只是背过身,盯着楼道尽头的安全出口灯,一动不动。
她没逼我,也没再说什么。
就那么站着,陪着我沉默。
过了很久,我转头问她:“你爸……是做什么的?”
她笑了笑:“心理科普博主。
你刷视频的时候没准看过他。”
我“哦”了一声,没接话。
她走了两步,拍了拍我肩膀:“有时候,情绪疏通一下,比刷五套卷子有效。”
我没说话。
但那晚回家,我关上房门,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很久。
凌晨两点,我终于哭了出来。
没有声音,只有眼泪,一直往下掉。
像淤积太久的水,突然找到了出口。
周一早上,年级群突然炸了。
有人在群里发了句:“喻东辰休学了?”
然后是一连串的问号、表情包和语音消息,像下雨一样铺天盖地。
我愣了一下。
喻东辰,理科年级第二,从初一开始就是全市竞赛苗子。
比我还疯,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三餐全靠能量棒。
他有一套自己的错题本系统,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科逻辑推演,传说他在家连洗澡都在听网课。
我们没怎么打过招呼,但我知道他有多拼。
也知道他爸是市教委的处长,比我爸还有名声。
现在,他休学了。
群里很快被年级主任禁言,紧接着,教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