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
那是“往生蛊·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像一层极其稀薄却坚韧的膜,暂时粘合住了那些致命的裂痕,强行延缓了死亡的脚步。
奥姑的眉头痛苦地蹙紧,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细若蚊蚋,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我耳边:“林源…哥哥…”轰!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闪电劈开了混沌的记忆。
这个名字!
林源!
一股尖锐的、混杂着巨大悲伤和莫名眷恋的刺痛猛地贯穿了我的头颅,无数模糊的、闪烁着刀光剑影的碎片画面在眼前疯狂闪烁——破碎的城墙,冲天的大火,一张沾满血污却无比熟悉、无比依恋的少女脸庞…那感觉如此真实,又如此遥远,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痛苦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林源…哥哥?
她叫我?
不!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远处,漠北士兵混乱的呼喊和兵器碰撞声越来越近。
多阔霍那令人作呕的气息也并未远去,如同跗骨之蛆。
此地绝不可久留!
“撑住!”
我咬紧牙关,声音嘶哑得厉害,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
我奋力将她冰冷、染血的身体背起。
她比看起来要轻得多,像一片随时会飘散的羽毛,但那份重量却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肩头,压在我的心上。
每一步踏出,都踩在冰冷的碎石和冻结的泥泞里,左臂的伤口被寒风一激,火辣辣地疼。
身后是血腥的战场,是致命的追兵。
前方是未知的、更加凶险的阴山深处。
而背上这个漠北的圣女,这个在昏迷中呼唤着陌生名字的少女,她的生命,只剩下七天。
---阴山深处,光线被扭曲的怪石和嶙峋的枯枝切割得支离破碎。
寒风在狭窄的岩缝中穿梭,发出鬼哭般的呜咽。
我背着奥姑,每一步都陷进深及小腿的腐殖质积雪里,冰冷的湿气渗透鞋袜,针一样刺着骨头。
背上的人依旧昏迷,体温低得吓人,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风中残烛。
“警告:后方三百米,漠北狼骑追踪小队…左前方地形能量异常,疑似古萨满封印地…建议规避…” 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冰冷地播报着。
狼骑!
追得真快!
我心脏猛地一缩。
封印地?
听起来也不是善地。
但此刻,我别无选择。
咬紧牙关,我拖着灌了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