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仙妖大战中，他奉命镇守一处关隘。
彼时，我率妖族大军，势如破竹。
他站在我对面，手持长剑，明明怕得要死，却依旧强撑着，不肯退后半步。
那双眼睛，像受惊的小鹿，却又带着一丝倔强和……仰慕？
我当时只觉得好笑。
区区一个小仙，也敢挡我的路？
30.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仙妖大战的最后一役，我率领妖族主力，直逼旧天庭。
墨渊，也在那群负隅顽抗的仙人之中。
他比之前成长了不少，仙力也精进了许多，但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我一枪挑飞了他的佩剑，枪尖抵在他的咽喉。
他脸色惨白，嘴唇紧抿，眼中却依旧不屈。
“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闭上眼，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我看着他那副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收回长枪，用枪杆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轻佻：“堂堂七尺男儿，竟被本座打哭了鼻子，羞不羞啊？”
他猛地睁开眼，脸颊爆红，眼中迅速蓄满了水汽，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副又羞又愤又委屈的模样，着实……可爱。
我大笑着离去，未曾取他性命。
却不知，这一幕，竟成了他此生最大的心理阴影。
……记忆回笼。
我看着眼前正焦急地为我疗伤，额上渗出细密汗珠的墨渊，神色复杂。
“她怎么了？
伤得很重吗？
都怪我没保护好她！
我要杀了那些魔崽子！”
他内心在咆哮，充满了自责和愤怒。
原来，如此。
我轻轻抬手，抚上他紧蹙的眉头。
31.“仙君，”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带着几分戏谑，几分了然，“原来你当年，是被我打哭的那个……小可怜啊？”
我刻意模仿着前世凤九的语气和神态。
墨渊的身体猛地一僵，疗伤的仙力都出现了一丝紊乱。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瞳孔骤缩，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
她她她她想起来了！
她全都想起来了！
我的形象！
我的威严！
全毁了！
天道不公啊！
我没脸见人了！”
他内心的小人，此刻正在疯狂地撞墙，背景是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我看着他这副如遭雷击、石化当场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前世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