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同山岳般沉默伫立的玄青色身影!
他没有俯视。
更像是在审视祭台上挣扎的牺牲品最后的余息。
剧烈的喘息在空旷死寂的殿内被放大成唯一的回响。
刘珊珊弓着身,咳得撕心裂肺,每一口气都带着喉间的血腥气,每一次吸入都感觉喉骨在刚才那非人的力道下发出呻吟。
肺像一个破败的风箱,每一次扩张都带来尖锐的刺痛。
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几欲崩溃的呛咳终于勉强平息下来。
她撑着地面的手指因脱力和剧痛抖得厉害。
冷汗浸透了里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身上,那件华丽宫装如同火狱熔出的金水,裹在湿冷的皮囊上,烫得她骨髓都在哀鸣。
额头抵着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滚烫得如同烧灼。
眉心那点被朱砂点出的妖异莲花苞,随着她粗重的呼吸,正中央似乎有一个无形的点,在冰冷和灼烫间疯狂旋转。
刘珊珊的视线渐渐聚焦,死死盯着砖面上自己倒映出的、模糊扭曲又狼狈的脸。
那张脸上,汗水和泪痕交融,朱唇边还挂着没擦净的血痕。
尤其是那双眼睛——恐惧?
有。
濒死的余悸在瞳仁深处战栗。
但更汹涌的,是被反复羞辱、蹂躏、置于砧板反复打量后的…暴怒!
那股暴戾冲得她眼眶发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撕碎什么!
然而,眼底最深处,却又死死压着一线针尖般的、冰冷的、决绝的冷静!
就是这一线冷静,如同地狱火海上唯一的浮冰,让她在被捏断脖子的那一刻都没有完全屈服!
法医!
她是法医刘珊珊!
眼前这个男人再可怕,他身上的秘密再黑暗,也绝不会比她解剖台上无数狰狞扭曲的死亡更恐怖!
他不过是一具拥有无上权力的、等待最终解剖的…活尸!
这股冰冷到残酷的意志压住了焚烧的怒火和本能的颤栗。
她撑在地上的手指狠狠抠抓了一下冰冷光滑的金砖,指甲在巨大的硬度上刮出无声的白痕。
然后,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动作极其艰难,带着喉骨被重创后粘连拉扯的嘶声!
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尽这具残破身体的最后一点伪装本能,她微微抬起头——那双还残留着暴怒红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那片微微晃动的玄青色袍角边缘,如同最卑微的兽仰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