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暴雨幕。
他疯狂地拍打着冰冷的玻璃,指关节瞬间泛白。
不准死!
听见没有,我不准你死!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浸满了绝望的疯狂,谁准你死的!
谁准你离开的!
他猛地转身,像一阵黑色的旋风冲向玄关,甚至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撞开了沉重的雕花大门。
砰——!
门板狠狠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回响。
外面是倾盆的暴雨世界,无边的黑暗和震耳欲聋的雨声瞬间将他吞噬。
冰冷的雨水如同无数鞭子,瞬间将他从头到脚抽打得湿透。
昂贵的黑色丝质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而颤抖的肌肉线条。
他冲进庭院,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瓢泼大雨中狂奔、嘶喊,完全不顾脚下冰冷的泥水。
沈微,沈微——!
你在哪里?
回答我!
他的声音被狂暴的雨声撕扯得支离破碎,很快就被淹没。
庭院里那盏昏黄的路灯,在狂风暴雨中剧烈地摇晃着,将他疯狂寻找的身影投射在湿漉漉的墙壁和地面上,扭曲、拉长、破碎,如同一个个狂乱而绝望的鬼影。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疯狂流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那双曾经睥睨一切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彻底的崩溃。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雨声和他绝望的呼喊。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一切。
顾承烨像一头彻底迷失在黑暗森林里的困兽,在别墅庭院里徒劳地狂奔、嘶吼。
精雕细琢的园林景观在暴雨中变成模糊扭曲的鬼影,昂贵的皮鞋早已不知甩落在哪个泥泞的角落,赤脚踏过碎石和冰冷的积水,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脏被撕扯的万分之一。
沈微!
你出来!
听见没有!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次呼喊都耗尽肺腑里最后一丝空气,又被冰冷的雨水呛得剧烈咳嗽。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从脚底缠绕上来,勒紧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那个蛋糕盒里血红的祭字,那张染着果酱的遗书,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视网膜上,反复灼烧。
她吞了药吗?
她真的像阿晚一样……走了?
这个念头像淬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他最后的理智堤坝。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灭顶般的剧痛瞬间将他吞没。
他踉跄着,猛地跪倒在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