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舍得走?
我马上要继承侯爵了……”小厮根本喘不上气来,只能一脸痛苦的挣扎。
江凌风将小厮丢到旁边,大吼着喊道:“备马,立刻备马。”
客人都吃了一惊。
哪有结婚到一半,忽然要备马出门的。
宴清欢尚未入洞房,她盖着红盖头,被侍女扶着,颤颤巍巍走过来。
“凌风,今天我们大婚,你……你要走?”
宴清欢的声音透着委屈,惹人怜惜。
往日,江凌风听到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会心软下来。
对她的要求,一一答应。
可是今天,他却莫名的烦躁。
“白月走了,我得去找她,耽搁的久了,或许便走远了。”
江凌风丢下一句,向大门口走去。
宴清欢拉住他的衣袖,哭着说道:“凌风,你今日走了,我便成了京城笑柄,你让我何以自处?”
江凌风冷声说道:“待我寻回白月,会向你赔罪。”
此时江母走过来将他拦住了。
她冷着脸说道:“那个贱女人,既然能千里迢迢跟到京城来,可见是想要攀龙附凤的。”
“现在你与清欢成婚,继承侯爵,眼看富贵在望。”
“她怎么可能舍得走?”
“这不过是后宅中,争宠的手段罢了。
欲擒故纵,使使性子。”
“你今日若去了,便是中了她的圈套,日后要被她拿捏。”
“凌风,对这种狐媚女子,就不能太好!
一定要硬起心肠。”
江凌风听完,如同醍醐灌顶,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错,白月那么爱自己,怎么舍得走呢?
这一定是争宠的手段罢了。
于是,江凌风留在府中,装作无事发生,招待宾客。
可刚才发生的事,又怎么逃过宾客的眼睛?
他们交头接耳,互相打听,把侯府中的闺阁之事,当成了谈资。
一向爱面子的江凌风,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他身在婚宴,心却飘到了深巷中的那座小院。
他不止一次吩咐小厮,去小院看看,看我回来没有。
一直到深夜,江凌风始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宾客们已经走了。
他来不及去洞房与宴清欢温存,便打马飞奔到那座宅院。
宅院确实已经空了。
明明只是空了一天,却好似许久没人来过。
江凌风走进来,只觉得这里静的可怕。
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只是侍弄它们的人不见了。
江凌风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