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开脱。”
我鼻子一酸:“傻子。”
他伸出手,轻轻扣住我的指尖:“以后不说那些没用的了,好不好?
只说现在,只说以后。”
我点头,把手贴紧他的掌心,指缝间再没有空隙。
那天他走之前,轻轻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等我把后续的事处理完,我就回来。
我们可以一起搬家,换个新的地方开始。”
我靠着他肩膀,轻声答应:“好。”
他走后,我一个人回到屋里,把那封调岗通知撕了,丢进垃圾桶。
然后打开电脑,点开邮箱,在编辑部群发了一封正式辞职信。
我知道,写完这一封,就意味着我真的和过去告别了。
窗外阳光渐渐明亮,照在墙上的那块旧表上,指针缓缓走动。
那是三年前顾野送我的礼物,中途电池停了两年多,我始终没有舍得扔。
现在,我把它带去了修表铺,换了电池。
回到家时,它已经恢复正常。
我戴在手上,时间刚好指向上午十点三十三分。
和三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时刻,一模一样。
一切好像都在慢慢复原。
那天傍晚,我去了一趟老校区。
那间老教学楼还在,墙上的涂鸦早已斑驳褪色。
我找到我们曾经一起写下名字的那面墙,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描回那些早被风雨抹淡的笔画。
“顾野 & 江楠”,我低声念了一遍,“我们回来了。”
不远处的教学楼走廊里,有学生走过,背着书包,谈笑风生。
他们走过我身边时,其中一个男孩忽然回头问我:“姐,你是我们校友吗?”
我笑着点头:“嗯,十年前的。”
他扬起手:“我爸妈也是这儿谈恋爱的!”
我一愣,笑着问:“现在还在一起吗?”
“当然在一起啊,”他理所当然地说,“我不就是他们的杰作嘛。”
我笑了,那一刻真的很想给顾野打个电话,说:“你看,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
晚上回家时,我从楼下的信箱里拿出一封没有寄件人署名的明信片。
打开,是一张老城区的黑白照片,背后只写了一句话:“如果当年你没走,那该多好。”
笔迹很熟悉,是林思远的。
我拍了照发给她:“你这是说我,还是说你自己?”
她很快回了个语音:“你管我呢?
反正你现在有了,那我也该考虑把自己放回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