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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火苗从橙红变靛蓝的样子吗?”
弹幕开始刷“姐好拽评委是不是没长嘴”,可林疏桐还在笑,像在看耍脾气的小孩。
我转身冲进后台。
铁架台上还搁着半盒虾仁,是今早去水产市场挑的,虾须都没断一根。
抄起爷爷留下的铁锅往灶上一磕——这锅跟了他五十年,锅底磨得锃亮,能照见我发红的眼尾。
开大火。
油星子刚蹦起来,我已经撒了把蛋清进去。
虾仁裹着透亮的浆滑进锅,“滋啦”一声,像给热锅撒了把碎星子。
颠锅!
左手腕一旋,铁锅斜着往上送,虾仁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蛋清裹出层薄壳,落回锅里时还颤巍巍的。
“我去这刀工!
虾仁切得比我指甲盖还匀!”
“铁锅在她手里是活的吧?
颠得比抖音网红还丝滑!”
“评委瞎了?
这盘雪芽虾仁能卖三百我都抢!”
弹幕炸成一片时,摄像机的红光突然怼到我眼前。
周砚白那家伙扛着机器,卫衣帽子都没摘,额发翘得像被锅铲拍过:“苏师傅,需要我帮你写小作文骂组委会吗?”
我抄起锅铲敲他镜头。
金属相撞的响声惊得虾仁差点蹦出锅:“骂组委会?
先骂你昨天拍我切黄瓜!
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把我0.1毫米的刀工拍成狗啃的!”
他乐了,镜头往下移,正好拍到我沾着面粉的鞋尖:“那您现在这是——证明传统菜过时?”
我关火,用锅铲把虾仁拨进青花瓷盘,蛋清壳在盘里泛着珍珠光,“我爷爷说,好厨子的锅,能把老味道炒出新烟火气。”
手机在围裙兜里震个不停。
唐甜的消息弹出来:“宝,你上热搜了!
#被淘汰女主颠锅杀疯了#阅读量三千万!”
林疏桐的助理突然冲进来:“苏选手,您的东西——”我把青铜锅往怀里一抱。
锅底还温着,像爷爷从前摸我脑袋的温度。
“不用了。”
我扯下沾着油星的围裙,“这锅,该让更多人看看。”
出赛场时天已经黑了。
胡同口的路灯朦朦胧胧,照见“古味居”的木招牌被风刮得晃了晃。
手机还在震,我摸出一看,周砚白发来条消息:“苏师傅,明早五点去姜田拍挖嫩姜?
我保证手不抖。”
我对着屏幕笑了笑。
把青铜锅往肩上又扛了扛——爷爷,您说的对,老味道要是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