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李毅怒极反笑，“你可知，王廉用赈灾款，给你修建了揽月宫的第一座阁楼？
你可知，那些饿死的百姓，他们的尸骨，就埋在揽月宫的地基之下？！”
他又转向我：“沈砚，你还记得吗？
五年前，京畿闹蝗灾，你我曾微服出巡，看到路边饿殍遍野。
你我上书请求开仓放粮，可结果呢？
皇上说，国库空虚，要优先供应宫廷用度！
那所谓的国库空虚，不过是他把银子都花在了后宫佳丽和奇珍异宝上！”
我浑身一震，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是的，我记得。
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考虑不周，国库确实困难。
现在想来，那不过是皇上的借口！
李毅继续说道：“还有，三年前，为了给宠妃过寿，皇上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搜刮奇珍异宝，苛捐杂税多如牛毛。
我的老家，那个小小的村庄，就是因为交不起那所谓的‘寿礼税’，被官府强行拆毁，我的父母，就是在那时，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差活活打死！”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眼中闪烁着泪光和血丝：“我侥幸逃脱，隐姓埋名，游走于民间。
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百姓的苦难，看到了官场的腐败，看到了这个王朝的腐朽！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坐在那把龙椅上的人！
他昏庸无道，他草菅人命，他只知享乐，视百姓如草芥！”
“所以，你就组织了这些人，来行刺？”
我声音沙哑地问道，心中的震撼和痛苦，难以言喻。
“是！”
李毅斩钉截铁地说，“这些人，每一个都和我一样，有着血海深仇！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阶层，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杀死这个昏君！
我们知道，刺杀皇宫，九死一生。
但我们不在乎！
我们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只为了让他赵衡，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又带着一丝决绝：“沈砚，我知道你是个忠臣，是个勇士。
但你护卫的，是一个值得你用生命去守护的君主吗？
你看看今天，看看这七次刺杀，看看那些死去的人，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父母妻儿，却因为他赵衡的昏庸残暴，而家破人亡，最终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寻求一丝微不足道的正义！”
“你告诉我，”他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