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种扭曲的慰藉,提醒我还活着,提醒我还能痛。
王胖子他们来看过我几次,带着担忧和劝解。
“屿哥,别这样……为了个女人,不值当!”
“是啊陈屿,身体垮了就真什么都没了!”
“林小满她……唉,算了吧。”
我只是沉默地听着,眼神空洞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手指机械地敲击着键盘,对他们的劝慰充耳不闻。
值不值?
身体?
算了?
这些词语轻飘飘的,根本无法触及我心底那片被彻底冰封的荒原。
只有工作,只有用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才能证明她林小满的选择是多么愚蠢,多么有眼无珠!
这成了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扭曲的信念。
时间在昼夜颠倒的疯狂中流逝,像指间的流沙。
窗外的梧桐树从光秃秃到枝繁叶茂,又从浓绿转为枯黄,周而复始。
创业项目在无数个濒临崩溃的悬崖边挣扎,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并开始艰难地向上攀爬。
最初的愤怒和纯粹报复的念头,在日复一日的打磨中,逐渐沉淀为一种更加冰冷、更加坚硬的驱动力——一种对成功的、近乎偏执的渴望。
毕业典礼那天,阳光刺眼。
我穿着租来的、并不十分合身的学士服,站在喧闹的人群边缘。
目光像不受控制的雷达,下意识地在攒动的人头中搜寻。
没有她。
典礼结束,人群散去,我独自站在空旷的礼堂台阶上,看着远处校门口停着的那辆线条流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黑色跑车。
周明远倚在车门边,姿态闲适。
不一会儿,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了。
林小满穿着同样的学士服,脚步有些虚浮地朝他走去。
周明远自然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动作亲昵地将她半拥入怀,另一只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她顺从地坐了进去,自始至终,没有回头朝礼堂这边看一眼。
车门关上,跑车低吼着汇入车流,绝尘而去。
我站在原地,学士帽宽大的帽檐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胸口那枚贝壳依旧紧贴着皮肤,此刻却冰冷得像一块寒铁。
初秋的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走了。
带着我破碎的青春和所有关于“未来”的誓言,走向了那个用金钱堆砌的“安稳”。
也好。
我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