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若是不好色,干嘛没完没了地压着她弄?
陆延看出来她这层意思,瞬间黑了脸。
“朕看你就是欠教训!”
说着,就又握住了她的手,逼着她又开始写字,“你堂堂太傅之女,便是才学比不上贵妃、吴美人之流,至少一手字也得拿得出手!
“更何况,朕都发了话要你习字,你若是学不好,丢得岂不是朕的脸?”
敬怀妤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没说对,就又要干活。
她立即软着嗓子想学之前那样撒娇求饶:“皇上,嫔妾手软,嫔妾没力气,嫔妾写不了嘛……嗯……皇上!”
那撒娇的声音,百转千回,简直能把铁石心肠都给磨软了。
“这招没用,朕可不是铁石心肠,朕是帝王心。”
然而,陆延半点不为所动,见她不听话,还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快写!一笔写不好,就学一声猫叫!写了十笔还写不好,朕就打你一下!”
敬怀妤见狗男人居然不吃自己这一套,顿时恨得咬牙。
这世上还有比她更苦命的打工人吗!
她咬了咬唇,反抗不了这狗皇帝,只得握着笔,努力集中精神,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写了一笔。
然而一笔就快完成时,陆延却突然使坏。
敬怀妤手上一颤。
顿时,这一笔歪了。
陆延眯了眯眼眸,冷沉的气息在她耳后:“看来,爱妃是想受罚?快叫。”
敬怀妤羞愤欲绝地叫了一声。
“嗯,叫的好,接着写。”陆延神色淡淡地夸赞了一句,又握着她的手,继续教她写笔顺。
可这一次,依然是一笔快写好时,敬怀妤手一抖,又写歪了……
这么来了几次,敬怀妤终于意识到,这狗男人分明是故意玩她!
“皇上!嫔妾不要写了!您根本是故意的!”
她气得要把毛笔丢了。
陆延脸上又一黑。
“你自己不争气连支笔都握不好,居然还敢质疑朕?朕看你就是欠收拾!”
说着,就把她按在了长案上!
次日,敬怀妤睡到晌午,才终于醒过来。
陆延天没亮就离开倚翠宫,去上早朝了。
他倒是吃饱喝足,一身清爽,心情也好得很。
然而敬怀妤睁开眼睛,一张嘴,嗓子都哑了!
郁葵吓了一跳!
不过她可是跟着王公公一起,在殿外听了大半夜的猫叫,这会儿既是担忧,又忍不住红着脸说道:“娘娘,奴婢喂您喝水。”
敬怀妤沙哑地“嗯”了一声,坐起身来,被子滑落,露出身上大片的青紫。
这样子,真的活像是被陆延给揍了一样,惨不忍睹。
“娘娘,奴婢给您涂药。”
待敬怀妤喝完了水,喉咙润了一些,郁葵就又拿出一盒凝脂膏来。
等擦完了药,敬怀妤才懒洋洋地穿上衣服起身。
外头,陈千领了午膳回来。
一见敬怀妤正坐着喝茶,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娘娘,圣上昨夜歇在倚翠宫的消息,今儿个一早上就在后宫传开了。
“听闻早上坤宁宫请安时,谢贵妃冲着那新来的吴美人,发了好大的脾气,还非说赵嫔碰翻了她的茶,罚赵嫔在她面前跪了半刻钟,直到皇后娘娘出来,才让赵嫔起来了。
“赵嫔回了延禧宫,就立即叫了太医,说是动了胎气。”
“谢贵妃也太嚣张了吧?不说那是在皇后的坤宁宫,她都敢随便处置其他妃嫔……赵嫔可是有龙嗣的!她都敢罚跪?”
郁葵听了就吓了一跳。
敬怀妤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这怎么能叫嚣张呢?分明是有恃无恐。”她语气淡淡地说道。
当初她不过对着赵嫔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赵嫔就敢借着自己腹中的龙嗣,找陆延告状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