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南重复:“伸过来。”
京瓷只好把手伸过去。
谢政南专门托齐秘书去挑的一款白色,早上走得急,齐秘书忘了给他。
“还是这个比较适合你。”谢政南把她原来那块手表取下来,给她戴上新的。
原来那块也是他送的。
“手机拿来连上。”
京瓷把手机解锁递给他。
谢政南把女士智能手表小心翼翼地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仔细调整表带的长度和位置,目光温柔专注,戴好,他还欣赏了下。
他叮嘱:“熬夜、抽烟、喝酒、生气它都会提示你,去海城好好的生活,它就代表我,提示你的时候,请你务必给我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隔得远,她现在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可能影响到她生长的一切因素,都会牵动着他。
就没让他省过心。
他小心调试,京瓷眼眶发热:“知道了。”
不过,谁告诉他这些无聊的事情,又是王佐。
谢政南递她一个阴沉的眼神:“胃不舒服不要总吃凉的,凤梨也少吃。喜欢听歌睡觉,它会陪你。”
京瓷鼻头酸酸的:“嗯。”
“嗯。南哥,你也少抽烟,注意身体,别整宿整宿的忙公务。”
上次听刘嫂说,谢政南忙了整宿,她那天早上起来看见,葡萄架底下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谢政南:“知道了。”
谢政南其实很好哄的,她说点软话,跟他撒撒娇,要星星要月亮,他也得给她摘。
京瓷看着手表, 有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这只手表会不会暗藏什么跟踪器?”
罪过,她怎么能这样去揣测谢政南。
他一直对她那么好,这种以阴谋论来思考他的行为简直就是罪孽深重。
她把荒唐的念头从脑海里叉出去。
“别感动得太早,要是缺根头发丝,少了体重,我会找你算账。”
京瓷把脸撇开:“你别这样,我想哭。”
谢政南:“小哭包。”
她性子刚烈,又是个爱哭的,还不好哄。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京瓷赶紧抹掉。
谢政南都看见了:“希望它能给你点勇气,不做胆小鬼。”
京瓷把眼泪憋回去。
到机场。京瓷去取了登机牌。
“南哥,那我真走了。”
“嗯。”
京瓷过安检的时候回头朝他挥挥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京瓷脱下外套过安检,回头看了他很久。
登机时,京瓷给谢政南发了张机场的照片,附带一串文字:南哥,马上关机了,到了给你联系。
谢政南秒回:一路平安。
手上的疤发痒,京瓷下意识挠挠,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朝出口走去。
“砰砰砰——”
“咚咚——”
荆园,京家。
大门被谁又踢又敲,门铃声持续不断,听着实在是让人窝火。
“谁敲门是这么个敲法,真是的。没点素质。”老保姆骂骂咧咧出去开门。
打开门,老保姆触上一双怒目,双目圆睁,惊呆了,嘴巴张得吞下一个电灯泡。
京瓷没理她,错开她往里走:“叫你们家京老先生出来。”
老保姆从震惊中回神,快步跟在她身后:“小姐,您回来了。”
京瓷阔步往里走。
老保姆语无伦次喊:“小凤,快去,快去通报一声,跟老......老爷子说一声,咳咳咳~京瓷小姐回来了。”
人老了,不知是累的,还是激动,她走得上气不接下气。
家里还有一个年轻佣人,闻声跑出来,见到气势汹汹的京瓷,主动要帮她拎包,京瓷没给。
她手腕上的手表一直在发出震动警告,提示她心率变化。
“小姐,老先生在书房里开会,您先坐会儿喝口水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