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时清月静静看着他,目光从他脸上一寸一寸滑过,最后落在他右手小指上。
果然,又看到一道细微的茧印。
时清月仔细回想和江叙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活泼阳光茶里茶气,有时候动不动就害羞脸红,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两种极端的情绪?
小指有茧的,应该是害羞的“江叙白”。
时清月笑了笑,朝他身后看了一看,随他而来的几人正兴致勃勃地朝着这边张望,眼神中透露出好奇与八卦。
“我等人,你呢?和同学聚餐?”
“嗯,导师组的聚餐。”江叙白顺着她的目光回头,耳尖微微发红,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轻声说道,“姐姐,吃完饭后,我...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不了,有人接。”话音未落,餐厅旋转门被推开,霍砚辞携着一身暮色走进来,目光扫过桌前挨得极近的两人,琥珀色的眼眸瞬间凝上薄冰。
“我以为时小姐只约了我,想不到还有别人?”霍砚辞缓步走近,声音深寒,话里全是刺,“要不我走?给两位腾位置?”
江叙白一怔,眉头轻蹙,目光投向霍砚辞,他偷偷见过时清月的男朋友,这人显然不是,那就没什么好慌的。
他抿了抿唇,挺直脊背,平静回应:“姐姐,那我不打扰你了,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时清月点点头,看着他离开,待她收回视线,却发现霍砚辞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正盯着她看,“这么舍不得?”
时清月扬起眉梢,“霍砚辞,我真搞不懂,你明明吃醋吃得要死,还总是一副死鸭子嘴硬不答应做我男朋友,到底是做什么?吊着我?”
霍砚辞眸色骤然沉下去,像深夜骤起的暗潮,“时清月,你最好想清楚,是想我做你男朋友?还是——单纯的想睡我?”
时清月身子一怔,微微收敛了神色,直视他的眼,他瞳孔里映出她的倒影,仿佛要让她无所遁形。
“霍总觉得这两者冲突吗?毕竟,你的脸和身材,的确是让人垂!涎!”
霍砚辞瞥她一眼,没再接话,时清月不要脸的程度,总能一次次突破他的认知。
他转身在对面落座,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外套纽扣,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她腰部镂空位置下若隐若现的曲线。
“时小姐最近很缺男人?”
时清月在他对面坐下,将烫金菜单推过桌面,轻笑一声:“不缺,但缺你——霍总难道没发现,我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
霍砚辞接过,垂眸看着菜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
时清月眼波流转,尽是勾人心魄的魅惑,“别人是黑夜里转瞬即逝的烟火,看过就忘;可你啊,是我戒不掉的毒,明知会沉沦,却甘之如饴。”
她托着下巴,歪着头看向他,“那些男人顶多算调剂生活的甜点,而你,才是让我上瘾的烈酒,明知后劲灼心,却偏要一杯接一杯。”
霍砚辞点点头,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按下服务铃,点了几道价格不菲的菜品,语调淡漠:
“既然我在你心中如此重要,那我点一瓶六位数的酒,时小姐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时清月话语一滞,看了看一旁的服务员,稍作停顿,“霍总...真会开玩笑,六位数的酒,自然是要配得上你这尊贵身份的。”
霍砚辞轻嗤一声,没和她客气,真点了那瓶酒。
服务员躬身退下,时清月心中暗自咬牙,心里琢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