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对着青铜镜低语,“我不会让您的心血白费。”
镜面上突然浮现萧战的留言:“寒冬虽冷,焚炎不熄。双生血脉,互为暖光。”陈默摸出二小姐的玉佩,玉佩与镜面共鸣,竟在地道深处照出通往宗祠地宫的路线,入口处的石阶上,散落着小翠的发簪——那是求救的信号。
地道外,王福的搜索声渐远,陈默却在此时感觉丹田剧痛。他知道,这是血脉觉醒的阵痛,也是冬至宴前最后的考验。当他握紧萧战的青铜钥匙,钥匙上的“炎”字与他腕间的火痕终于完全重合,地道墙壁上的冰棱竟在高温中化作蒸汽,露出隐藏的焚炎谷传承阵法。
“来吧,”他站起身,任由火痕照亮前路,“最冷的夜,就要过去了。”
地道尽头的石门上,萧战用鲜血刻下最后的警示:“魂族的血祭即将启动,唯有双生心火能破阵。吾儿切记,莫信表象,只信血脉。”陈默摸向胸口,感觉那里有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在跳动——那是萧战留给他的火种,是抵御一切寒冬的力量。
(第三十四章完)
卯时的柴房泛着浓重的药味,陈默靠在发霉的草堆上,勉强咽下小翠喂的药汤。喉间火辣辣的疼,他知道那是噬灵散侵蚀经脉的征兆,后背的鞭伤已经溃烂,却连抬手抓挠的力气都没有。
“陈默哥,”小翠的声音带着哭腔,“二小姐说,子时三刻在地宫入口等您...”
话音未落,柴房的木门被踢开,管事王福捏着鼻子走进来,身后跟着端着铜盆的护院。铜盆里的黑色液体冒着热气,竟是煮沸的噬灵散溶液。
“听说你病了?”王福冷笑,“正好,用这药汤擦擦身子——魂族大人说,病弱的血脉更适合血祭。”
护院强行扯开陈默的衣襟,滚烫的药液泼在伤口上,疼得他眼前发黑。本能运转《青木诀》,却发现斗气如风中残烛,连驱散药液的热度都做不到。王福见状,狞笑着取出骨蛇鞭,鞭梢蘸着药液刺向他的心口。
“记住,”王福低语,“这是给萧战的祭品,别想着逃...”
鞭梢即将触及皮肤时,陈默听见二小姐的传音在识海炸响:“握住床头第三根木刺!”他本能照做,指尖触到木刺上的焚炎纹路,竟在剧痛中触发了萧战留下的防护结界,骨蛇鞭被震得倒飞而出。
“你...你竟敢私藏萧战的法器!”王福骇然。
陈默趁机滚向墙角,摸到二小姐暗中留下的药瓶。瓶身刻着“火痕”二字,药液入口的瞬间,火痕竟突破青铜护腕的压制,在手臂上显现出完整的焚炎图腾,将周围的噬灵散药液蒸成青烟。
“快!抓住他!”王福怒吼。
护院们扑上来的刹那,陈默看见小翠故意撞翻铜盆,药液泼在地面的魂族阵图上,竟显露出萧战的密道入口。他强撑着起身,火痕照亮了通道,却在踏入的瞬间,因体力不支险些摔倒。
“陈默哥!”小翠扶住他,“您的脸色...比雪还白...”
地道里弥漫着腐气,陈默却感觉每走一步,火痕就灼烧得更剧烈。他知道,这是萧战的血脉之力在强行驱逐噬灵散,代价是透支生命力。路过地道壁龛时,他看见里面摆着萧战的旧 armor,甲胄上的焚炎图腾与他的火痕共鸣,竟投射出萧战与血魔子决战的残影。
“炎儿,”残影中的萧战转头,“记住,血祭的关键不在血脉,而在阵图的‘双生’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