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们去县衙,让县令大人查一查吧!
……”
说着,作势要往县衙走。
赵家俩兄弟和许星辰听见许明月的话心里震惊,心想逃兵是大罪,真的有人敢当逃兵吗?
身体却自觉跟着许明月往村外走。
孙家人在屋里听这番话听的心惊胆战,见许明月说走就要走,顿时慌了。
连忙从家里跑了出来,将人往家里请:
“明月……明月啊!你们是桂香的弟妹,咱们就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来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能一直在外面站着,也不进来……”
孙父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笑的那叫一个谄媚。
他虽不知道许明月是从哪里知道的孙二贵当了逃兵,已经偷偷回家了。
但是他知道,许明月若是去衙门告他们抢劫肉和粮食,那既没证人又没证物的,不大可能会成功。
可举报逃兵就不一样了,一旦孙二贵成了通缉犯,亲朋邻里连坐,是绝对不会有人包庇他们的。他们孙家就算是彻底完了。
对此,许明月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直接了得道:“把肉和粮食都还给我们,另外补偿给我们三两银子。”
“刚才,不是说二两……”
“那是刚才的价格,你再啰嗦就是五两……”
“行行……三两就三两。都是误会啊,我家可没什么逃兵的。”
“孙伯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没说什么不是。”
许明月颠了颠银子,又递给许星辰数了数,说:“这三两银子就是你们孙家打伤我弟弟的补偿,粮食得还给我们,肉也得另外还给我们,已经被你们吃剩的,我们可不要。”
“是是,都好说。”
孙父气的肺都要爆炸了,两只鼻孔一张一合的收缩着,唇角却不得不弯了又弯,努力扬起一抹笑容。
把灶房没做的一斤生肉给了许星辰,又给他五十文,算是另外一斤生肉的赔偿。
如此,许明月四人才离开了孙家。
孙父看着远去的四人,气的捏紧了拳头,攥的咔巴咔巴响,一挥手就打了闺女一个耳光。
“废物,净出些馊主意,要不是你说漏了嘴,许明月怎么会知道那么隐秘的事!明日就滚回你家去!”
孙氏挨了父亲一巴掌,眼泪顿时就蓄满了眼眶。
她想说,她没把二哥回来的事告诉任何人,连许大米都不知道。
可她也明白,解释再多,爹娘不会信她的。
虽然曾经,她以为爹娘对她很好,甚至不输给哥哥弟弟。
可自打昨日她提了兔子回来,她和她儿子连只兔子腿都没分到之后,她总算是明白了,在爹娘眼里,女儿再好,和儿子也是没法比的。
外孙再好,和自己的孙子孙女也是不一样的。
她哭嚎道:“要什么明天,我们现在就走!”
胡乱擦了把眼泪,一把拽起许大米就往婆家走去。
经过今晚上被抢劫的事件后,许星辰真切的明白了,他家全是老弱妇孺,只有他一个劳力,是不可能护住全家人的,粮食和银子放在家里也未必安全。
他询问许明月,能不能把银子和粮食寄放在赵家。
许明月思索了一下,道:“这样吧!你把那三两银子全部都换成盐和粮食,一起埋在我屋里的地下。
以后有情况了,你就带着娘和弟妹,还有两个孩子,一起去我屋里,咱们将就着挤一挤。
到时候一家人在一起,也安全。”
“好!”
许星辰回家的时候,只带着那一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