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队伍营地外,夜色如墨。首领握着斥候带回的断箭,箭杆上的朱砂字迹未干——那是北魏军营独有的标记。他将断箭凑近篝火,火苗舔舐着暗红血渍,突然腾起诡异的幽蓝火焰。“巴特尔,你看这箭尾的缠线。”他用匕首挑开麻线,露出里面缠绕的银丝,“和三天前射杀我们探马的箭矢,出自同一匠人之手。还记得去年冬天,北魏使者说他们的铁匠只给亲卫军制箭吗?”
巴特尔的弯刀“铮”地出鞘,刀身映出他通红的双眼:“我早说北魏不可信!待我带兄弟们夜袭魏军粮仓,让他们知道背叛的代价!”首领却按住他的手腕,目光扫过远处忽明忽暗的北魏烽火台。夜风送来隐隐约约的号角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先按兵不动。派人给慕容垂送封信——就说有笔‘旧账’,该算一算了。再让所有人检查马鞍下的暗格,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而在神秘势力的地穴深处,潮湿的石壁上渗着墨绿色的黏液,顺着刻画的诡异符文缓缓流淌。十二具青铜傀儡在幽绿磷火中泛着冷光,每当烛火摇曳,它们的眼珠就仿佛转动半分。黑袍人将刻有北魏狼头图腾的箭簇浸入毒瓮,紫色毒液瞬间将金属腐蚀出蜂窝状孔洞,刺鼻的烟雾中隐约传来凄厉的惨叫。“去后燕边境,找三个流民村落。”他的手指划过舆图上的水源标记,指甲在羊皮纸上刮出刺耳声响,“把这些‘礼物’投进井里,再散布消息——是北魏商队干的。记住,要让幸存者活着爬到后燕军营。”
角落里,一名手下呈上染血的密信:“首领,神秘队伍已对北魏起疑。”黑袍人突然大笑,笑声在石壁间回荡,惊起无数蝙蝠。他扯下兜帽,露出半张布满蛇形刺青的脸,那些纹路在火光中仿佛活过来般扭动:“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当燕魏两败俱伤时,整个草原......都将是我们的祭品。把西域运来的‘惊雷石’准备好,该让大地也颤抖起来了。”
夜色渐深,草原上的烽火台次第亮起,宛如一条燃烧的锁链。神秘势力布下的毒计即将生效,北魏与后燕的仇恨被悄然点燃,而神秘队伍的倒戈更让局势雪上加霜。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能否得逞?各方势力又该如何在血雨腥风中破局?恰似“阴谋如网罩四方,离间毒计暗生芒。草原将起腥风浪,且待下回揭危章。”且听下回分解。
上回说到,神秘势力策划阴谋,企图离间各方关系,北魏、后燕和神秘队伍均被卷入其中,局势愈发紧张。
北魏王帐外,寒风裹挟着细沙拍打着牛皮帷幕,帐内却一片热火朝天的筹备景象。拓跋珪捏着密探带回的染血布条——上面扭曲的蛇形符文与阿木尔此前发现的陶片如出一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去请神秘队伍的首领,就说我准备了他们部族失传百年的‘狼血酒’,用三百年陈的雪水酿制,封在刻满古老图腾的青铜坛里。”他将布条掷入火盆,幽蓝的火苗瞬间窜起,舔舐着空中未散的灰烬,“告诉厨子,在烤全羊里掺点罂粟籽——但醒酒汤里必须加双倍的甘草,要让他们既放松警惕,又保持清醒。”
谋士望着案头疯狂旋转的青铜罗盘,指针在“神秘队伍营地”与“神秘势力据点”间来回震颤:“大汗,这罗盘在阴山缴获时就指向神秘队伍营地,如今......如今它在害怕。”拓跋珪突然按住罗盘,金属表面烫得灼手,蒸腾的热气中隐约浮现出毒蛇游走的虚影,“让铁匠连夜打造三百副狼头面具,明日宴会上,所有人必须戴着——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