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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秘情:罪与爱的迷局沈逸周远最新章节列表

彭监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将澜城的夜晚浇得湿漉漉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宛如这座城市疲惫而迷离的眼睛。林悦裹紧外套,踩着积水匆匆往家赶。她的心理咨询工作室位于老城区一栋旧写字楼里,今天加班到很晚,此时的街道上早已没了行人,只有车辆偶尔疾驰而过,溅起一片片水花。拐过一条小巷,远处废弃工厂锈迹斑斑的铁门在昏黄路灯下显得阴森可怖。林悦下意识加快脚步,却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声响从工厂内传来。那声音像是重物倒地,又像是压抑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她心里一紧,犹豫片刻后,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铁门,透过门缝向里张望。工厂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破旧的吊灯发出忽明忽暗的光。林悦眯起眼睛,努力适应黑暗。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骇人的一...

主角:沈逸周远   更新:2025-06-05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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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秘情:罪与爱的迷局沈逸周远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将澜城的夜晚浇得湿漉漉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宛如这座城市疲惫而迷离的眼睛。林悦裹紧外套,踩着积水匆匆往家赶。她的心理咨询工作室位于老城区一栋旧写字楼里,今天加班到很晚,此时的街道上早已没了行人,只有车辆偶尔疾驰而过,溅起一片片水花。

拐过一条小巷,远处废弃工厂锈迹斑斑的铁门在昏黄路灯下显得阴森可怖。林悦下意识加快脚步,却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声响从工厂内传来。那声音像是重物倒地,又像是压抑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她心里一紧,犹豫片刻后,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铁门,透过门缝向里张望。

工厂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破旧的吊灯发出忽明忽暗的光。林悦眯起眼睛,努力适应黑暗。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骇人的一幕:一个身影倒在血泊中,四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胸口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死者身下的血迹蜿蜒成奇怪的图案,而在尸体不远处的墙上,用暗红的血液画着一串扭曲的符号,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又像是诅咒的印记。

林悦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她强忍着恐惧,摸出手机准备报警。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浑身僵硬,缓缓回头,只见一个黑影从黑暗中走出。那人穿着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面容。林悦的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腔,她转身想要逃跑,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

“别动。” 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林悦颤抖着停下脚步,感觉对方的手劲很大,却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我是警察。” 那人说着,掏出证件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借着微弱的光线,林悦看到证件上写着 “沈逸,澜城刑警大队”。

沈逸松开她的手腕,目光立刻投向工厂内的尸体。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你看到什么了?” 他转头问林悦,声音依旧冷冰冰的。林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刚才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沈逸一边听,一边仔细观察现场,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没过多久,警笛声由远及近,闪烁的红蓝灯光打破了夜晚的死寂。大批警察涌入工厂,封锁现场,拍照取证。沈逸指挥着手下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他冷峻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严肃。林悦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警察们,心中的恐惧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好奇所取代。她注意到沈逸在查看墙上的符号时,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沈逸再次走到林悦面前,眼神锐利地盯着她。林悦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解释道:“我下班路过,听到声音就过来看了一眼。” 沈逸微微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又问道。“我是心理咨询师。” 林悦回答。

沈逸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心理咨询师?” 他重复了一遍,“那你应该很擅长观察和分析。你觉得这个现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林悦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她再次看向现场,努力回忆着看到的每一个细节。“尸体的姿势很不自然,像是被刻意摆放过。” 她说道,“而且墙上的符号,看起来不像是凶手在慌乱中留下的,更像是有某种特定的意义。”

沈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眼中的警惕少了几分。“你的观察力不错。” 他评价道。这时,一名警察走过来,在沈逸耳边低语了几句。沈逸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收队,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进入。” 他果断地下达命令。然后,他转头对林悦说:“你跟我回警局做个笔录。”

在警车上,林悦坐在沈逸旁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又敬畏的气息。她偷偷打量着这个冷峻的刑警队长,发现他的侧脸线条硬朗,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你经常遇到这样的案子吗?” 林悦忍不住问道。沈逸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类似的谋杀案最近发生了好几起,不过像这样现场留下奇怪符号的,还是第一次。”

林悦心中一惊,“好几起?你的意思是,这可能是连环杀人案?” 沈逸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到了警局,林悦在一间审讯室里做笔录。房间里的白炽灯很亮,照得人有些刺眼。记录员详细询问着她发现尸体的经过,沈逸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做完笔录,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林悦走出警局,夜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正准备打车回家,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沈逸。“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但林悦却感觉到一丝温暖。

在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林悦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思绪万千。今天晚上的经历太过离奇,那具诡异的尸体和神秘的符号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忍不住开始猜测,这些案子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那个神秘的组织,又和这一切有着怎样的关联?

车子停在林悦家楼下,她下车后,对沈逸说了声 “谢谢”。沈逸只是微微点头,然后驾车离开。林悦望着远去的车灯,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她的生活,从今晚开始,将不再平静。

接下来的几天,林悦的生活确实被彻底打乱了。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这起离奇的谋杀案,关于墙上符号的猜测层出不穷,有的说是某种邪教仪式,有的说是凶手留下的挑衅信号。林悦看着这些报道,心里有些忐忑。她总觉得自己和这个案子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这天,林悦正在工作室接待一位客户,突然接到沈逸的电话。“林悦,方便来一趟警局吗?我们在案件上有了新的发现,想听听你的看法。” 沈逸的声音依旧简洁明了。林悦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她安顿好客户后,便匆匆赶往警局。

在警局的会议室里,沈逸和几名警察围坐在一张长桌旁,桌上铺满了案件资料和现场照片。林悦走进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让她有些不自在。“坐吧。” 沈逸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然后将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这是在死者身上发现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头绪。”

林悦拿起照片,只见上面是一枚精致的银色徽章,徽章上刻着一只展翅的乌鸦,周围环绕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她仔细端详着徽章,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没见过这个。” 她摇摇头说。沈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调查过,这个徽章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组织或团体,它的出现,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复杂了。”

这时,一名年轻的警察站起来说道:“队长,我觉得我们应该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说不定能从他身边的人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沈逸点头表示赞同,“赵阳说得对,我们已经开始调查死者的身份和人际关系了,但目前还没有什么重大发现。” 他转头看向林悦,“林悦,你作为心理咨询师,对人的心理和行为应该很了解。如果让你来分析,凶手留下这些奇怪的东西,是出于什么心理?”

林悦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凶手留下符号和徽章,可能有几种原因。一是为了炫耀自己的犯罪能力,向警方挑衅;二是这些东西对凶手有特殊的意义,可能和他的犯罪动机有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是某种标记,用来传达某种信息或者警告其他人。”

沈逸认真地听着,眼神中露出一丝赞赏。“分析得很有道理。” 他说,“看来让你参与进来是个正确的决定。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这个专案组的顾问,协助我们破案。” 林悦愣住了,她没想到沈逸会邀请她加入专案组。“我…… 我能行吗?” 她有些犹豫地问道。“你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都很强,而且你是案件的第一发现人,对现场有更直观的感受。我相信你能帮到我们。” 沈逸的语气很坚定。

就这样,林悦正式加入了专案组,开始了与沈逸等人一起追寻真相的历程。她不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秘密。而她与沈逸之间,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感,一种在危险与谜团中悄然滋生的情愫。


林悦加入专案组后的第一天,警局里的气氛格外凝重。晨光透过蒙着灰的窗户斜斜照进会议室,在铺满案件资料的长桌上投下斑驳光影。沈逸站在白板前,用红笔将几起案件的案发地点在地图上圈出,几个红点如同狰狞的伤口,散落在澜城的不同角落。

“最新这起案件的死者身份已经确认。” 沈逸转身,声音低沉而有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叫周远,42 岁,是澜城一家小型投资公司的老板。财务流水显示,他的公司近期有几笔异常巨额转账,去向不明。”

林悦凑近白板,目光落在那些凌乱的资料上。她注意到周远的照片旁贴着一张银行转账单的复印件,数额后面一连串的零让她微微皱眉。“这些钱会不会和那个神秘徽章有关?” 她下意识地说出心中的疑问,“也许周远是因为卷入了某个非法交易,才招来杀身之祸。”

沈逸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有这个可能。” 他说着,拿起桌上一枚银色徽章的特写照片,“技术科对徽章进行了分析,发现上面刻着的乌鸦图案采用了一种特殊工艺,这种工艺在市面上很少见,初步推测来自国外某个高端定制工坊。”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声议论。赵阳挠了挠头,脸上满是疑惑:“国外定制?这凶手什么来头,杀人还带着这么讲究的纪念品?”

“不止如此。” 沈逸调出几张现场照片,“对比之前几起案件,虽然只有周远的案子出现了徽章,但每一个死者身旁的符号都有相似的笔触,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更奇怪的是,这些符号组合起来,似乎能拼凑成一幅残缺的地图。”

林悦感觉心跳陡然加快。她盯着屏幕上那些扭曲的符号,努力在脑海中勾勒它们完整的模样。这时,沈逸突然走到她身边,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混着烟草味若有若无地飘来。“你来试试。” 他将一支笔递给她,“用心理咨询里的联想分析,看看能从这些符号里发现什么。”

林悦接过笔,手心微微出汗。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那些符号在脑海中具象化。黑暗中,那些扭曲的线条仿佛活了过来,化作张牙舞爪的怪物。再睁眼时,她在白板上快速勾勒出自己联想到的画面 —— 一座古老的城堡,周围环绕着荆棘与藤蔓,城堡顶端栖息着一只展翅的乌鸦。

“这……” 赵阳瞪大眼睛,“这不就是徽章上的图案吗?”

沈逸沉默良久,眼神变得愈发深沉:“看来这些符号不仅仅是杀人标记,更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林悦,你还能想到什么?”

林悦咬着下唇,努力回忆童年时那些模糊的片段。不知为何,看到这些符号的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年幼的自己站在一座阴森的老宅前,宅子大门上雕刻的花纹与徽章上的藤蔓极为相似。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打断。她扶着额头,脸色变得苍白。

“你怎么了?” 沈逸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林悦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疼。” 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沈逸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没有追问,只是叮嘱她注意休息。会议结束后,专案组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赵阳带队走访周远的公司,另一路则由沈逸和林悦去调查徽章可能的来源。

在前往古董街的车上,气氛有些沉闷。林悦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街景,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沈逸专注地开着车,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棱角分明。“你刚才的表现很出色。” 他突然打破沉默,“能从符号联想到完整画面,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能是职业病吧。” 林悦轻笑一声,“心理咨询师本来就需要丰富的想象力和联想能力。不过……” 她顿了顿,“那些画面总让我觉得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见过。”

沈逸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如果有任何线索,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个案子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我不希望你因为好奇心涉险。” 他的语气虽然严厉,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古董街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店铺里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林悦和沈逸走进一家名为 “藏珍阁” 的古董店,店主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个青花瓷瓶。

“老板,见过这种工艺吗?” 沈逸掏出徽章的照片。店主接过照片,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种乌鸦纹银章…… 大概十年前,有个神秘的收藏家来我这儿打听过类似的物件。他出手阔绰,但要求极其隐秘,只说那是某个古老家族的象征。”

“古老家族?” 林悦心中一动,“能详细说说那个收藏家的样子吗?”

店主摇摇头:“那人每次来都戴着宽檐帽和口罩,根本看不清长相。不过有一点我记得很清楚,他左手小指戴着一枚黑色戒指,上面刻着和这徽章相似的藤蔓花纹。”

就在这时,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林悦下意识地往窗外看去,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街道对面,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戴着黑色面罩的脸。那人的眼神冰冷如蛇,正死死盯着她和沈逸。

“小心!” 沈逸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猛地将林悦扑倒在地。几乎与此同时,一声枪响划破空气,子弹擦着他们头顶飞过,击碎了店里的一个花瓶。店主吓得躲在柜台下,瑟瑟发抖。

沈逸迅速掏出手枪,冲出门去。林悦也顾不上害怕,紧跟在他身后。但当他们赶到街道对面时,黑色轿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沈逸眉头紧锁,在现场仔细搜索了一番,只找到一个烟头和一张字条。字条上用红色油墨写着:“别多管闲事,否则下一颗子弹不会落空。”

回到警局,赵阳带队走访周远公司也有了新发现。周远的助理透露,老板最近几个月变得十分古怪,经常深夜与神秘人通电话,还频繁出入澜城郊外的一座废弃庄园。“那庄园据说以前是个富商的宅子,后来主人离奇失踪,就一直荒废着。” 助理心有余悸地说,“我有一次不小心听到老板在电话里提到‘乌鸦计划’,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沈逸和林悦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兴奋。“废弃庄园、乌鸦计划、神秘徽章…… 这些线索似乎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沈逸说着,在地图上标记出庄园的位置,“今晚,我们去那里看看。”

夜幕降临,澜城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沈逸和林悦驱车来到郊外的废弃庄园。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户洒进院子,给这座阴森的建筑增添了几分诡异。林悦站在门口,看着门上斑驳的藤蔓雕刻,心跳骤然加速 —— 这和她在白板上画出的画面,以及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场景一模一样。

“你脸色很差。” 沈逸注意到她的异样,低声问道,“真的没问题吗?”

林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事,我们进去吧。”

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里布满灰尘,家具上覆盖着厚厚的白布。林悦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块白布,露出下面一张陈旧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华丽礼服的人,他们站在庄园前合影,每个人胸前都别着一枚银色乌鸦徽章。

“找到了!” 沈逸突然在壁炉旁喊道。林悦走过去,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日记本。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乌鸦会成员守则”。翻开日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奇怪的仪式和任务,其中一页画着与案发现场相同的符号组合。

“看来这个‘乌鸦会’就是我们要找的神秘组织。” 沈逸说着,将日记本小心收好,“不过这里太过安静,安静得有些反常……”

他的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无数探照灯亮起,将整个庄园照得如同白昼。林悦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数十名戴着黑色面罩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手中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沈逸迅速将林悦护在身后,低声说:“一会儿找机会跑,别回头。” 林悦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卷入了一场危险的漩涡,而前方等待着她和沈逸的,是更多未知的谜团与致命的危机。


刺耳的警报声震得林悦耳膜生疼,探照灯的强光让她几乎睁不开眼。数十个黑衣人呈扇形包围过来,他们手中的枪械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枪口稳稳锁定沈逸和林悦。沈逸将林悦护在身后,后背紧贴着她,林悦能清晰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沉稳有力的心跳。

“把日记本交出来,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能留你们一条活路。” 为首的黑衣人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呢喃。沈逸的手悄悄探向腰间的枪,却在触及枪柄时顿住 —— 对方人数众多,且占据有利地形,贸然反抗只会让两人陷入绝境。

林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注意到这些黑衣人虽然动作整齐划一,但袖口处隐约露出的纹身各不相同,有的是扭曲的藤蔓,有的是残缺的乌鸦翅膀。这让她想起日记本里记载的 “乌鸦会” 等级制度,不同的纹身或许代表着不同的地位。

“沈队长,不如先把东西给他们?” 林悦压低声音,只有沈逸能听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逸沉默片刻,最终缓缓掏出日记本,扔向为首的黑衣人。那人一把接住,翻看几页后,发出一声冷笑:“算你们识相。带走!”

林悦和沈逸被粗暴地戴上手铐,推进一辆黑色面包车。车厢内漆黑一片,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和血腥味。林悦的肩膀不小心撞到沈逸,对方立刻低声问:“受伤了吗?”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林悦在恐惧中感受到一丝暖意。她摇了摇头,虽然看不见沈逸的表情,但能想象到他此刻紧绷的神情。

面包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许久,终于停下。林悦被推下车,眼前是一座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地下基地。铁门缓缓升起,冷冽的风裹挟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们被带进一间审讯室,头顶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墙上的单向玻璃映出两人狼狈的身影。

“说,你们是怎么找到废弃庄园的?” 黑衣人将日记本狠狠摔在桌上,震得林悦心脏猛地一跳。沈逸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语气平静:“正常刑侦调查,查到周远的异常行踪而已。哼,嘴硬!” 黑衣人举起电棍,电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那她呢?一个心理咨询师掺和警方办案,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林悦感觉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她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和案件的深层联系。沈逸突然侧身挡住她,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她是重要证人,也是我的顾问,有权利参与调查。要问就问我,别动她。” 黑衣人狞笑一声,电棍狠狠砸在沈逸背上。林悦听见闷哼声,眼眶瞬间泛红:“住手!我们真的只是在查案!”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步伐优雅从容,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低下头。“退下。”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黑衣人立刻收起电棍,恭敬地退到一旁。

银色面具男绕着林悦和沈逸踱步,皮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有意思,竟然能查到乌鸦会的头上。” 他伸手想要触碰林悦的脸,沈逸猛地扑过去,却被一旁的黑衣人死死按住。林悦强忍着恐惧,直视着面具后的眼睛:“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乌鸦计划’又是什么?”

面具男顿住,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小姑娘,好奇心太重可不好。不过看在你和这案子渊源颇深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讲个故事。” 他走到墙边,打开投影仪,屏幕上出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 照片里,一个年轻女子怀抱着一个婴儿,站在废弃庄园前微笑,女子胸前别着的,正是乌鸦徽章。

林悦感觉血液瞬间凝固,那个女子的眉眼,与自己竟有七分相似!“这是你的母亲,林婉清。” 面具男慢条斯理地说,“二十年前,她也是乌鸦会的核心成员,却因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背叛了组织。而你,就是她背叛的‘证据’。”

沈逸挣扎着抬头:“你胡说!林悦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面具男耸耸肩:“信不信由你。不过既然你俩都已经卷进来了,不如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凭沈队长的能力,在乌鸦会定能有一席之地。至于你,小姑娘……” 他凑近林悦,呼吸喷在她脸上,“可以帮我们完成你母亲未竟的事业。”

林悦只觉得一阵恶心,扭头避开:“我不会和杀人犯同流合污!” 面具男叹了口气:“真是固执。那就先委屈你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一挥手,林悦和沈逸被带离审讯室,关进一间潮湿阴暗的牢房。

铁门重重关上,沈逸立刻开始检查手铐。林悦靠着墙壁缓缓坐下,脑海中不断回闪着面具男的话。母亲的照片、乌鸦会、背叛…… 这些信息像乱麻一样缠绕着她,头痛再次袭来,比之前更加剧烈。她抱住头,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林悦!” 沈逸立刻放弃开锁,蹲在她身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悦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我…… 我的头…… 好痛……” 沈逸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有我在。我们一定能出去,到时候我陪你查清楚所有真相。”

不知过了多久,林悦的头痛渐渐缓解。她抬起头,发现沈逸的衬衫已经被自己的眼泪和汗水浸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对不起……” 她低声说。沈逸笑了笑,眼神温柔得让人心颤:“说什么傻话,我们是搭档,要一起面对。”

就在这时,牢房的通风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两人警惕地抬头,只见一个黑影从通风口钻了进来。借着昏暗的光线,林悦认出那是赵阳!“队长!林悦姐!” 赵阳压低声音,快速掏出工具帮他们解开手铐,“可算找到你们了!我追踪到面包车的路线,一路摸过来的。”

“外面守卫森严,我们怎么出去?” 沈逸问。赵阳神秘地一笑,从包里掏出几套黑衣:“换上这个,我在通风管道里发现了一条密道,直通后山。路上我已经解决了几个巡逻的守卫,应该不会被发现。”

三人换上黑衣,小心翼翼地钻进通风管道。管道里又闷又窄,林悦的手臂被金属边缘划出几道血痕,但她咬牙忍着,紧跟在沈逸身后。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 —— 是出口!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爬出管道时,警报声再次响起!无数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沈逸脸色一变:“有人发现我们了!赵阳,你带林悦先走,我断后!不行!” 林悦抓住他的手,“要走一起走!”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基地都在颤抖。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赵阳惊喜地说:“是支援!特警队到了!” 趁着混乱,三人终于成功逃出基地。

站在燃烧的基地外,林悦看着漫天火光,心中五味杂陈。沈逸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轻声说:“放心,我们会继续查下去。无论你和乌鸦会有什么渊源,我都会陪着你。” 林悦点点头,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她知道,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她和沈逸,将携手揭开更多尘封的秘密。


回到警局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林悦浑身沾满灰尘与血迹,疲惫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手中紧握着那张母亲的泛黄照片。照片里年轻女子温柔的笑容与面具男口中 “背叛者” 的形象不断重叠,搅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沈逸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金属保温杯外壁凝结的水珠,顺着他指节上的擦伤缓缓滑落。

“先喝点热水。” 他将杯子推到林悦面前,目光扫过她手臂上的血痕,“我让法医过来处理伤口。” 林悦摇摇头,声音沙哑:“不用,我想先理清这些事。”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沈逸,你说面具男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我这些?如果他们想杀我,早就动手了。”

沈逸拉开椅子坐下,膝盖几乎要碰到林悦的。他身上还残留着基地里硝烟的味道,却莫名让人安心。“他们在试探你,或者说,在等你身上某些东西觉醒。” 他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审讯时的细节,“乌鸦会提到的‘未竟事业’,还有你看到符号时的头痛反应,都说明你和这个组织的联系远比表面更深。”

话音未落,赵阳匆匆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摞厚重的档案袋:“队长!我查到了!二十年前确实有个叫林婉清的女人,在澜城福利院工作过,不过入职三个月后就突然失踪。福利院的记录显示,她曾收养过一个女婴……” 他将最上面的文件摊开,出生证明上 “林悦” 两个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林悦感觉呼吸一滞,那些被头痛压制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潮湿的地下室、墙上跳动的烛火、戴着乌鸦面具的人围着祭坛吟唱…… 还有母亲最后一次抱她时,泪水滴在她脸颊上的温度。她猛地抓住沈逸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他的皮肤:“我想起来了…… 小时候有个黑衣人说我是‘钥匙’,说等我长大就能打开‘宝库’……”

“冷静点。” 沈逸反手握住她颤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乌鸦会想要的东西,很可能和你有关。但在彻底搞清楚之前,你必须远离危险。” 他转头对赵阳说:“联系苏瑶,让她这段时间陪着林悦,警局这边加强安保。”

然而,乌鸦会的动作比他们想象得更快。当天深夜,林悦在苏瑶家刚躺下,就听到窗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她猛地坐起身,只见一个燃烧的汽油瓶正滚落在客厅地毯上,火苗瞬间窜起半人高。苏瑶尖叫着抓起灭火器冲过去,林悦则冲向窗边 —— 黑暗中,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身影一闪而过,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警笛声很快响起,沈逸带着警员破门而入时,林悦正蹲在烧焦的地毯旁,用镊子小心翼翼夹起一块还在冒烟的布料。“这是乌鸦会的标志。” 她举起布料,上面隐约可见藤蔓花纹的灰烬,“他们在警告我,不要继续追查。”

沈逸的下颌绷成冷硬的线条,他脱下警服外套披在林悦肩上:“去警局住,我让人在你房间装了监控。” 回程车上,林悦靠在车窗上,看着霓虹灯光在沈逸侧脸切割出明暗交错的轮廓。她突然想起被囚禁时,对方将她护在怀里的温度,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在警局档案室,林悦和沈逸开始查阅二十年前的旧案。泛黄的卷宗里,一桩孤儿院离奇死亡案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七名儿童在一夜之间暴毙,死状与周远如出一辙 —— 胸口插着匕首,身旁画着乌鸦符号。而负责调查此案的刑警,正是沈逸的父亲。

“我父亲在结案报告里写着‘意外事故’,但当时他明明收到匿名信,说这是一场献祭仪式……” 沈逸的声音突然哽咽,他翻开一个陈旧的信封,里面是半张烧焦的纸条,“这是他牺牲前寄给我的,上面只写着‘小心乌鸦’。”

林悦的手指轻轻覆上他攥紧的拳头:“原来你一直在追查这件事。” 沈逸转过头,眼中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当年我亲眼看见父亲倒在血泊里,凶手戴着乌鸦面具……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摧毁这个组织。”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林悦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就在这时,档案室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沈逸本能地将林悦护在身后,却听见头顶传来重物坠落的呼啸声。他猛地推开林悦,自己却被一块混凝土砸中肩膀,闷哼着单膝跪地。

“沈逸!” 林悦摸索着打开手机电筒,光束扫过墙面,只见无数细小的孔洞正在渗出不明液体。沈逸捂住流血的肩膀,声音急促:“是毒气!快用湿布捂住口鼻!” 他扯下衬衫布条递给林悦,自己却因动作过大牵动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滴落。

千钧一发之际,赵阳踹开房门冲进来,身后跟着防爆小组。林悦扶着沈逸往外跑,却在门口与戴着防毒面具的黑衣人撞个正着。对方手中的注射器直刺她脖颈,沈逸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挥拳打过去,两人在烟雾中扭打在一起。

“别管我!” 沈逸大喊着将黑衣人推向墙壁,“快走!” 林悦咬着牙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和重物倒地的闷响。当她和赵阳再次冲进去时,只看到满地狼藉,沈逸和黑衣人都已不见踪影,唯有墙上用血画着一只展翅的乌鸦,嘴角衔着一枚银色徽章。

警局立刻成立了专案组,全力搜寻沈逸的下落。林悦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反复查看监控录像,终于在一个模糊的画面里发现了线索 —— 黑衣人逃离时,手臂上露出的纹身与她记忆中地下室祭坛上的图腾一模一样。她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却在警局门口被苏瑶拦住。

“你疯了?一个人去找乌鸦会?” 苏瑶死死拽住她的手腕,“沈逸临走前让我看好你!” 林悦红着眼睛甩开她:“他是为了救我才被抓走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突然响起,陌生号码发来一条彩信 —— 沈逸被拷在椅子上,脸上满是伤痕,胸前别着她在废弃庄园找到的那枚乌鸦徽章。

“想要他活着,明晚十点,独自来西郊码头。” 短信末尾,附带着一张地图,标记的位置正是二十年前孤儿院惨案的发生地。林悦握紧手机,指甲在屏幕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知道,这是乌鸦会设下的陷阱,但为了沈逸,她别无选择。


西郊码头的夜,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水汽扑面而来,林悦紧了紧衣领,将手中的手电筒光束压得很低。废弃的仓库在黑暗中如同蛰伏的巨兽,锈迹斑斑的铁门半开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仓库,鞋底碾碎玻璃碴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突兀。

“沈逸!” 她压低声音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回荡。回应她的只有头顶吊灯忽明忽暗的电流声,和远处海浪拍击礁石的轰鸣。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面,林悦瞳孔骤缩 —— 墙上密密麻麻画满了乌鸦符号,与记忆中地下室的场景如出一辙。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个符号旁都钉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都是这些年乌鸦会案件的受害者。

突然,一阵悠扬的铃铛声从仓库深处传来,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诡异至极。林悦握紧手电筒,顺着声音走去。转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她僵在原地:沈逸被铁链吊在半空中,头无力地垂着,身上的警服沾满血迹。在他脚下,一圈蜡烛正熊熊燃烧,火苗映照出他苍白如纸的脸。

“沈逸!” 林悦冲上前,却在距离蜡烛圈三步远的地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重重摔在地上。她挣扎着抬头,只见银色面具男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林小姐,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优雅,“看来你很在乎这位沈队长。”

“放开他!” 林悦撑着地面站起身,眼中满是怒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面具男轻笑一声,匕首在沈逸脸颊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血痕:“我想要的,林小姐心里应该很清楚。二十年前,你母亲偷走了乌鸦会最重要的东西,而那东西的钥匙,就在你身上。”

林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痛再次袭来。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母亲总是在深夜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要保护好自己”;那个黑衣人阴森的声音:“你是打开宝库的钥匙”;还有沈逸父亲牺牲前寄来的纸条……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从出生起,就被卷入了这场阴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悦强忍着头痛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面具男摇摇头,叹了口气:“何必自欺欺人呢?你以为那些头痛是偶然?那是宝库在呼唤你。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可以饶沈队长一命。” 说着,他将匕首抵在沈逸胸口,“不然,我就把他的心挖出来,献给乌鸦之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仓库外突然传来警笛声。赵阳带着一队特警破门而入,枪口齐刷刷对准乌鸦会成员。“放开人质!” 赵阳大喊。面具男却不慌不忙,打了个响指。刹那间,仓库所有出口被铁板封住,地面开始缓缓下沉。

“这是你们自找的。” 面具男冷笑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都留下来陪葬吧。” 他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直刺沈逸心脏。林悦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上前,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沈逸身前。匕首刺破她的左肩,鲜血喷涌而出。

“林悦!” 沈逸的嘶吼声震耳欲聋。他不知从哪里爆发的力量,竟然挣断了铁链,一把将林悦护在怀里。与此同时,赵阳和特警们与乌鸦会成员展开激烈交火。子弹横飞,火光冲天,仓库里一片混乱。

林悦感觉意识渐渐模糊,她看着沈逸焦急的脸,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项链。那是一条普通的银色项链,吊坠是一颗心形的红宝石。她颤抖着伸手,从衣领里掏出项链。神奇的是,当红宝石接触到她的鲜血时,竟发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照亮整个仓库,所有人都被刺得睁不开眼。林悦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入身体,头痛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晰的记忆:母亲将项链塞进她手里,说:“这是打开宝库的钥匙,千万不能让乌鸦会的人拿到。” 而所谓的宝库,竟然藏着乌鸦会多年来犯罪的证据,以及他们企图掌控整个城市的阴谋计划。

“原来如此……” 林悦喃喃自语。她握紧项链,光芒更盛。地面的下沉突然停止,铁板开始缓缓升起。面具男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沈逸一枪击中腿部,跪倒在地。

“现在,该说说清楚了。” 沈逸擦掉脸上的血迹,枪口对准面具男,“谁是乌鸦会的幕后主使?二十年前的孤儿院惨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面具男却只是冷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结束?太天真了。乌鸦会的势力,早已渗透到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林悦突然感觉项链发烫。她顺着光芒看去,发现仓库墙壁上的一块砖正在发光。她走过去,轻轻一推,砖块竟然转动起来。随着砖块的转动,一面隐藏的暗门缓缓打开,里面堆满了文件和磁盘。

“这些…… 就是乌鸦会的罪证。” 林悦拿起一份文件,声音颤抖,“他们这些年,通过洗钱、贩卖人口、暗杀政要,一步步扩大势力。而那个所谓的‘宝库’,就是他们的犯罪证据库。”

沈逸脸色阴沉得可怕:“原来如此。我父亲当年就是发现了这些,才被他们灭口。” 他转头对赵阳说:“立刻通知局里,增派人手,把这些证据全部带走。”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仓库外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透过窗户,林悦看到无数戴着乌鸦面具的人将仓库团团围住。面具男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说过,你们逃不掉的。乌鸦会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沈逸将林悦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别怕,有我在。” 他转头对赵阳和特警们说:“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我们一定要把这些证据带出去!”

战斗再次打响。林悦握着项链,感觉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她发现,只要集中精神,红宝石发出的光芒就能干扰乌鸦会成员的行动。在她和沈逸等人的配合下,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成功将证据带出仓库。

回到警局时,天已经亮了。林悦看着堆积如山的证据,心中百感交集。她终于揭开了自己身世的秘密,也为沈逸的父亲和无数受害者讨回了公道。但她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乌鸦会的残余势力依然在暗处蠢蠢欲动。

沈逸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一切都结束了。” 林悦摇摇头:“不,这只是开始。只要乌鸦会还有一个人在,我们就不能放松警惕。” 她看着沈逸,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我不再害怕,因为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在我身边。”

沈逸笑了,他将林悦拥入怀中:“当然,我们是搭档,更是彼此的依靠。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

晨光透过警局的窗户洒进来,照亮了这对历经生死的恋人。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林悦,沈逸,游戏才刚刚开始……”


警局档案室的白炽灯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林悦戴着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磁盘插入电脑。屏幕蓝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黑眼圈昭示着整夜未眠的疲惫。身旁的沈逸正专注地整理文件,绷带从警服袖口露出半截,那是昨夜战斗留下的伤口。

“这些数据里有乌鸦会近十年的资金流向。” 林悦突然出声,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他们通过二十七个离岸账户洗钱,其中三笔大额资金分别流向市政工程招标部、交通局…… 还有澜城孤儿院。” 她的声音顿住,屏幕上跳出的 “澜城孤儿院” 字样让心脏猛地抽痛 —— 那里不仅是母亲失踪的起点,更是沈父丧命的关键。

沈逸放下手中文件,俯身查看屏幕,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际:“二十年前那场‘意外事故’,或许就是乌鸦会在清理知情者。” 他调出案件卷宗,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烧焦的照片,依稀可见孩子们站在孤儿院门口的身影,“当时的院长、保育员、甚至幸存的孩子,后来都离奇死亡。”

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撞开,赵阳满头大汗冲进来:“队长!证物科出事了!” 三人赶到时,现场一片狼藉。碎玻璃散落满地,负责整理证物的警员倒在血泊中,身旁的保险箱敞开着,最关键的那叠文件不翼而飞。沈逸蹲下身查看尸体,指腹抹过死者紧攥的右手,掰开后发现半截黑色羽毛。

“乌鸦会的标记。” 林悦感觉后颈发凉。她抬头看向监控屏幕,画面显示凌晨三点,一个穿着警服的身影堂而皇之地走进证物科。那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走路姿势却莫名熟悉 —— 像极了赵阳。

“不可能!” 赵阳急得满脸通红,“我昨晚一直在码头协助收尾工作,有二十多个兄弟可以作证!” 沈逸沉默不语,目光扫过赵阳颤抖的指尖。作为多年搭档,他比谁都清楚,这个热血冲动的年轻警员绝不会做出背叛的事,但监控里的画面又如此真实。

当天下午,一封匿名邮件发到警局公共邮箱。打开后是段模糊的视频:林悦站在废弃仓库前,与银色面具男握手言笑,背景音经过处理,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 “计划顺利钥匙到手”。附件里还有一张合成照片,将她的脸 P 在乌鸦会成员的集体照中。

“舆论已经炸了。” 苏瑶举着手机冲进办公室,屏幕上满是 “女心理咨询师竟是犯罪集团内应” 的热搜,“现在网上都在传,说你故意接近警方,就是为了销毁乌鸦会的证据。” 林悦感觉一阵眩晕,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她看向沈逸,却见对方正盯着照片,指节捏得发白。

“沈逸,你信我吗?” 她的声音沙哑。沈逸抬起头,眼神复杂得让人心慌:“我需要时间调查。”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心里,林悦突然想起昨夜他将自己护在怀里的温度,此刻却如此遥远。

深夜的警局大楼只剩零星灯光,林悦独自坐在空荡的走廊。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条彩信 —— 是沈逸被绑在审讯椅上的照片,银色面具男的声音从语音里传来:“林小姐,想要救你的心上人,明晚十点,带着项链来翡翠塔顶层。记住,别耍花样。”

翡翠塔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光,林悦攥着项链走进电梯时,掌心全是冷汗。顶楼的旋转餐厅空无一人,水晶吊灯下,沈逸被铁链锁住,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你果然来了。” 面具男从阴影中走出,这次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令人震惊的脸 —— 竟是本该 “死亡” 的周远!

“很意外?” 周远把玩着手术刀,镜片后的眼睛透着疯狂,“乌鸦会的每一次‘死亡’,都是精心设计的局。就像现在 ——” 他突然挥刀刺向沈逸,林悦几乎是本能地举起项链。红宝石光芒大盛,却在触及周远的瞬间突然黯淡。

“你以为这东西真能克制我们?” 周远大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项链,“当年你母亲偷走的不过是赝品,真正的钥匙,早就被我们调包了。” 他将项链抵在林悦喉间,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浑身僵硬,“其实你看到的‘记忆’,不过是我们植入的幻觉。你以为揭开了真相?太天真了。”

沈逸突然发力,挣断铁链扑过来。周远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按下遥控器。整个楼层开始倾斜,林悦脚下一滑,顺着光滑的地板向落地窗滚去。千钧一发之际,沈逸抓住她的手,两人的重量让窗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放手吧,沈队长。” 周远站在安全地带,慢条斯理地鼓掌,“再坚持下去,你们两个都会死。不如做笔交易 —— 你松手,我放她一条生路。” 沈逸的手臂青筋暴起,林悦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正在流失。“别听他的!” 她大喊,“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窗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数十名特警破窗而入,子弹擦着周远的头皮飞过。混乱中,周远趁机逃走,只留下一句狠话:“游戏还没结束,林悦,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被救回地面时,沈逸紧紧抱着昏迷的林悦,染血的手指死死攥着她的衣角。当她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病房,沈逸趴在床边睡着了,胡茬布满下巴,显得格外憔悴。林悦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昨夜的误会与危险仿佛一场噩梦。

“对不起。” 沈逸突然睁眼,眼神里满是愧疚,“我不该怀疑你。监控是伪造的,匿名邮件的 IP 地址追踪到乌鸦会的暗网服务器。”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是用鲜血写的 “小心内鬼”,“这是证物科遇害同事留下的。乌鸦会的渗透比我们想象得更深。”

林悦还没来得及回应,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局长带着几名警员走进来,面色凝重:“沈逸,林悦,鉴于目前的舆论压力和案件复杂性,组织决定暂停你们的调查工作。” 沈逸霍然起身:“局长,我们已经接近真相 ——这是命令!” 局长打断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林悦和沈逸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这场战斗远未结束。乌鸦会不仅在暗处虎视眈眈,警局内部的 “内鬼” 更是心腹大患。而那枚真假难辨的项链,以及所谓的 “宝库”,背后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色再次笼罩澜城,林悦站在医院窗前,望着远处翡翠塔闪烁的灯光。沈逸走到她身后,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不管多危险,我都会陪你查下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次,我们要把乌鸦会连根拔起。” 林悦转头,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在城市的阴影中,周远站在乌鸦会秘密据点,盯着墙上的巨大屏幕。画面里,林悦和沈逸的一举一动都被清晰呈现。他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拿起对讲机:“启动 B 计划,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谁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 黑暗中,无数戴着乌鸦面具的人整齐列队,等待着新的指令。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里弥漫,林悦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白炽灯,耳边回响着局长那句不容置疑的 “暂停调查”。沈逸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摩挲,试图缓解她紧绷的神经,却无法驱散两人心中的阴霾。

“乌鸦会既然启动 B 计划,必然会有大动作。” 沈逸打破沉默,他翻身坐起,牵动伤口闷哼一声,“我们得在他们行动前找到内鬼,解开项链和宝库的秘密。” 林悦点头,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枚真假难辨的项链上,红宝石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深夜,林悦避开护士的视线,偷偷溜出医院。沈逸早已在停车场等候,他换了身黑色卫衣,鸭舌帽压得很低,全然没了平日里刑警队长的威严。“我联系了以前的线人,他说在黑市听到些关于乌鸦会的风声。” 沈逸发动车子,路灯的光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但他要求单独见面,地点在城西暗巷。”

城西暗巷是澜城最混乱的地带,霓虹灯牌在雨幕中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大麻和血腥味。林悦跟着沈逸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墙面上涂满了涂鸦,其中一只展翅的乌鸦格外醒目 —— 那是乌鸦会的标记。

“沈队,好久不见。” 阴影中走出一个瘦高个男人,他戴着金色面具,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听说你在查乌鸦会?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沈逸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少废话,你知道些什么?”

金面人轻笑一声,将一个 U 盘扔过来:“乌鸦会最近在交易一件‘宝物’,据说能让他们掌控整个澜城。交易地点就在明天,码头三号仓库。至于内鬼……” 他故意停顿,目光在林悦身上停留片刻,“小心身边最意想不到的人。”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声。数十辆黑色轿车将巷子团团围住,戴着乌鸦面具的人蜂拥而出。沈逸立刻将林悦护在身后,掏出腰间的枪:“你先走!我断后!” 林悦摇头,她握紧项链,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涌动:“一起走!”

战斗一触即发。子弹擦着墙壁飞过,林悦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她惊讶地发现,当她集中精神时,项链会发出微弱的光芒,干扰乌鸦会成员的行动。沈逸则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精准地射击敌人。然而,对方人数太多,两人渐渐陷入困境。

就在这时,一声警笛划破夜空。赵阳带着一队特警赶到,他的眼神坚定:“队长,我就知道你会来!” 在众人的掩护下,沈逸和林悦终于突出重围。但林悦注意到,赵阳在转身时,与一名乌鸦会成员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回到安全屋,沈逸开始分析 U 盘里的内容。屏幕上显示着乌鸦会成员的名单和交易计划,其中一个名字让林悦心跳骤停 —— 苏瑶。照片里,她的闺蜜正对着镜头微笑,而备注栏写着 “乌鸦会新晋成员,代号夜莺”。

“不可能!” 林悦抓着头发,声音颤抖,“苏瑶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怎么可能……” 沈逸握住她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无奈:“金面人说要小心身边最意想不到的人。还记得证物科的监控吗?那个身影虽然像赵阳,但身形却和苏瑶相似。”

林悦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苏瑶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对案件进展了如指掌,甚至在她被舆论攻击时,还 “好心” 地提醒她要小心沈逸。原来,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第二天傍晚,林悦和沈逸潜入码头三号仓库。仓库里堆满了集装箱,中间的空地上,周远正和一群黑衣人交谈。苏瑶站在他身边,戴着黑色羽毛面具,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手枪。

“欢迎光临,林小姐,沈队长。” 周远转过身,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夜莺的演技不错吧?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身败名裂,滋味不好受吧?” 林悦握紧拳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周远拍了拍手,手下抬出一个巨大的保险箱:“这就是乌鸦会交易的‘宝物’,也是打开真正宝库的钥匙。二十年前,你母亲偷走的项链只是个幌子,我们真正在意的,是这个。” 他输入密码,保险箱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个古朴的木盒,盒盖上雕刻着展翅的乌鸦。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响起爆炸声。赵阳带着特警冲进来,枪口却对准了沈逸和林悦:“对不起了,队长。乌鸦会给的条件太诱人了。” 沈逸眼神一凛:“原来你才是警局里的内鬼!”

战斗再次爆发。林悦在混乱中冲向木盒,却被苏瑶拦住。“悦悦,你太天真了。” 苏瑶摘下羽毛面具,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就是计划的一部分。你的身世、你的记忆,都是为了让你乖乖交出钥匙。”

林悦感觉心在滴血,她举起项链,光芒与苏瑶手中的枪同时亮起。千钧一发之际,沈逸扑过来替她挡下子弹,鲜血溅在木盒上。“沈逸!” 林悦尖叫着抱住他。此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木盒吸收了沈逸的鲜血,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本古老的日记。

周远见状,疯狂地扑过来抢夺。林悦迅速拿起日记,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乌鸦会的终极秘密 —— 他们妄图通过操控市政要员,控制整个澜城的经济命脉,而所有的罪证,都藏在翡翠塔的地下室。”

就在这时,更多的警车赶到,支援的特警将乌鸦会成员团团围住。周远见势不妙,带着残余势力仓皇逃窜,苏瑶和赵阳也趁乱消失在夜色中。林悦抱着昏迷的沈逸,泪水滴在日记上:“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里,林悦等待着沈逸的手术结果。她翻开日记,继续寻找线索。突然,她发现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与她记忆中母亲常画的图案一模一样。而在符号下方,用鲜血写着一行小字:“找到真正的钥匙,摧毁乌鸦会。”

此时,手机响起,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游戏还没结束,林悦。翡翠塔的地下室,我们等着你。—— 夜莺。” 林悦握紧手机,眼神变得坚定。她知道,这场与乌鸦会的博弈远未结束,但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要为沈逸、为所有受害者,揭开最后的真相。


手术室的红灯在林悦眼前明明灭灭,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盯着走廊尽头的 “手术中” 字样,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沈逸倒下时的闷哼。手中那本沾血的日记被反复摩挲,纸张边缘已泛起毛边,母亲留下的神秘符号在眼前不断放大,与乌鸦会的图腾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林小姐?”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林悦猛地抬头,只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面前,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雨水。他递来一张烫金名片:“我是沈队长的旧识,听说他出事了。” 名片上印着 “澜城金融协会 陆川”,林悦警惕地后退半步,却见对方摊开双手:“别紧张,我是来帮你们的。乌鸦会的交易,我知道些内幕。”

陆川带着林悦来到一间隐蔽的咖啡馆,窗外的雨幕将两人与外界隔绝。他推来一个档案袋,里面是乌鸦会操控市政工程的详细证据,甚至包括几位高层与官员的合影。“翡翠塔的地下室,藏着他们最核心的机密。” 陆川敲了敲照片,“但那里设有三重机关,没有真正的钥匙,进去就是死路。”

林悦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项链,却被陆川摇头制止:“你那枚是赝品,真正的钥匙……”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雪白的手帕。林悦正要呼叫,陆川却抓住她的手腕,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去孤儿院…… 找院长办公室的……”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重重砸在桌面上,背后赫然插着一支淬毒的弩箭。

雨越下越大,林悦冲进澜城孤儿院时,暴雨已经将她浇透。这座废弃的建筑比记忆中更加阴森,褪色的儿童画在墙上扭曲变形,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她在院长办公室的暗格里找到一个铁盒,打开后是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 —— 她真正的出生日期比档案上早了三年,而父亲的名字栏赫然写着 “未知”,母亲一栏则是被划得支离破碎的 “林婉清”。

铁盒底部压着一张照片,年幼的母亲怀抱着婴儿站在翡翠塔前,身后是戴着乌鸦面具的人群。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当乌鸦羽翼遮蔽天空,唯有血脉能唤醒沉睡的真相。” 林悦的头痛突然如潮水般袭来,记忆碎片在剧痛中疯狂闪现:母亲将她藏进暗室时的哭喊、乌鸦会成员举着匕首逼近的狞笑、还有沈父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玉佩……

“找得很辛苦啊,悦悦。”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悦浑身僵硬地转身,苏瑶倚在门框上,手中把玩着沈逸的警徽,嘴角挂着讽刺的笑,“你以为陆川真的会帮你?他不过是乌鸦会弃子,被我用解药吊着命罢了。”

林悦握紧铁盒,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苏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朋友?从你出生起,就是乌鸦会棋盘上的棋子。你母亲偷走真正的钥匙后,组织花了二十年布局,就是要让你亲手把东西交出来。” 她突然逼近,眼神中满是疯狂,“而那把钥匙,就在沈逸身上!”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林悦心头。她想起沈逸替她挡子弹时,鲜血渗入木盒的场景,想起金面人那句 “小心身边最意想不到的人”。难道沈逸与乌鸦会也有牵连?不,不可能!林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母亲留下的线索、沈父的牺牲、还有沈逸一次次拼命保护她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她猛地将铁盒砸向苏瑶,趁对方躲避的瞬间冲向门口。

然而,孤儿院外早已被乌鸦会成员包围。林悦被逼到天台边缘,看着苏瑶带着周远缓缓走来。周远手中拿着一台平板电脑,屏幕上播放的画面让林悦血液凝固 —— 手术室外,一名戴着医生面具的人正推着沈逸的担架床走向电梯,而电梯的目的地赫然是翡翠塔!

“很遗憾,沈队长没撑过手术。” 周远啧啧叹道,“不过他的尸体还有用,毕竟真正的钥匙,是需要沈家血脉才能激活的。” 林悦感觉天旋地转,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摸出藏在袖口的半块玉佩,那是沈父临终前交给她的,此刻竟与铁盒里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就在乌鸦会成员逼近的千钧一发之际,天台边缘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赵阳带着一队特警破雾而来,枪口对准周远:“乌鸦会的账,也该算清了!” 原来,赵阳假意叛变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他偷偷将乌鸦会的行动计划传回警局,这才有了此刻的救援。

混战中,林悦趁机跳下直升机,直奔翡翠塔。地下室的入口藏在电梯镜面后,她将两块玉佩嵌入凹槽,通道缓缓开启。昏暗的灯光下,沈逸躺在祭坛中央,胸口插着的匕首与二十年前孤儿院惨案如出一辙。而在祭坛中央,悬浮着一把散发幽蓝光芒的钥匙,周围环绕着乌鸦会历代成员的罪证。

“醒过来,沈逸!” 林悦扑到他身边,泪水滴在他苍白的脸上。她握紧那把钥匙,突然想起母亲的话。当钥匙触碰到沈逸的伤口,幽蓝光芒大盛,祭坛上的罪证开始燃烧,墙壁上的乌鸦图腾寸寸碎裂。周远带着残余势力追来,却在光芒中痛苦嘶吼,他们的面具纷纷脱落,露出市政要员、商界精英的真实面容。

“原来…… 你们渗透得这么深……” 林悦喃喃道。沈逸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虚弱的声音传来:“小心…… 背后……” 林悦猛地转身,只见苏瑶举着枪对准她,眼中满是嫉妒与疯狂:“你凭什么得到一切?!”

枪声响起的瞬间,沈逸再次挡在林悦身前。鲜血溅在燃烧的罪证上,却让幽蓝光芒愈发耀眼。苏瑶在强光中惨叫着灰飞烟灭,而周远等人也被随后赶到的特警一网打尽。翡翠塔地下室在光芒中轰然倒塌,林悦抱着沈逸冲出废墟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再次笼罩鼻腔,林悦趴在沈逸病床边沉沉睡去。晨光中,沈逸缓缓睁开眼睛,伸手轻抚她凌乱的发丝。经过这场生死浩劫,乌鸦会的阴谋终于大白于天下,那些操控城市的黑手也被连根拔起。但林悦知道,真相的拼图仍有缺失 —— 她真正的身世,以及母亲与乌鸦会的恩怨,还藏在更深的迷雾中。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发来:“游戏尚未结束,林小姐。乌鸦的羽翼,还有更庞大的存在。” 林悦握紧手机,看向窗外初升的太阳。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她和沈逸都会继续追查下去,直到揭开所有真相。


晨光透过医院的百叶窗,在林悦的手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她被手机的震动惊醒,锁屏上显示着三条未读消息,全是来自陌生号码的加密短信。第一条消息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戴着兜帽的人站在燃烧的翡翠塔废墟前,手中高举着一块刻满符文的黑色石板,配文只有简短的四个字 ——“仪式重启”。

沈逸的手指突然轻轻扣住她的手腕,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刚苏醒的疲惫:“别看那些。”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牵动伤口闷哼出声。林悦连忙扶住他,却注意到他脖颈处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形状竟与乌鸦会图腾中的羽翼如出一辙。

“这是怎么回事?” 林悦的指尖悬在他皮肤上方,迟迟不敢触碰。沈逸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伸手挡住那道印记:“可能是伤口感染。” 他转移话题,“乌鸦会的核心成员都落网了,但那条匿名短信……”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骤然推开。局长带着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员冲了进来,面色凝重:“沈逸、林悦,乌鸦会残余势力在市中心制造了连环爆炸案,现场发现了你们的‘踪迹’。” 他将平板电脑推到两人面前,监控画面里,两个戴着乌鸦面具的人正在安置炸弹,身形却与林悦和沈逸极为相似。

林悦感觉血液直冲头顶:“这是伪造的!有人故意栽赃!” 局长却叹了口气,示意警员上前:“上面的命令,先将你们控制起来。不过……” 他压低声音,“我相信你们,二十四小时内,必须找到真凶。”

被软禁在警局审讯室的林悦坐立难安,她反复摩挲着从孤儿院带出的铁盒。盒底夹层突然松动,掉出一张泛黄的船票,日期是二十年前的最后一天,目的地标注着 “雾隐岛”。记忆如闪电划过脑海,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呓语:“去雾隐岛…… 找白蔷薇……”

“沈逸,我需要你的帮助。” 林悦通过内线电话联系上同样被监控的沈逸,“我怀疑乌鸦会背后还有更大的组织,而线索就在雾隐岛。”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我联系赵阳,他在暗网有门路,能搞到通行证。”

三小时后,赵阳顶着黑眼圈出现在警局后门。他扔给两人两套黑色夜行衣,压低声音:“刚查到一个地下拍卖会,今晚将拍卖乌鸦会的‘遗产’,其中就有你们在翡翠塔见过的黑色石板。” 他掏出两张烫金请柬,边缘处印着若隐若现的白蔷薇花纹,“这是通行证,但拍卖会地点在公海邮轮上,一旦登船,生死自负。”

夜幕笼罩澜城时,林悦和沈逸登上了那艘豪华邮轮。水晶吊灯将甲板照得亮如白昼,宾客们戴着精致的面具举杯谈笑,空气中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林悦的目光突然被人群中一抹白色吸引 —— 一位戴着白蔷薇面具的女人正优雅地转动着高脚杯,她耳垂上的红宝石吊坠,竟与林悦记忆中母亲佩戴的一模一样。

“她就是‘白蔷薇’?” 林悦低声问沈逸。沈逸的瞳孔微微收缩:“小心,她袖口露出的纹身……”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女人挽起长发的瞬间,后颈处赫然是半只展翅的乌鸦。

就在这时,拍卖会正式开始。黑衣侍者托着黑丝绒托盘走上台,掀开红绸的刹那,那块黑色石板在聚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幽光。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回荡:“此乃开启‘永恒之门’的钥匙,起拍价 —— 一亿美金!”

竞拍声此起彼伏,林悦注意到白蔷薇始终没有出价,反而时不时向她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当价格飙升至五亿时,沈逸突然举起竞价牌。全场瞬间安静,主持人眯起眼睛:“这位先生,您似乎没有验资证明?”

沈逸从容地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 正是沈父与白蔷薇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雾隐岛的约定,永不过期。” 白蔷薇的面具下传来轻笑,她优雅起身:“这位先生的筹码,我认可。”

拍卖会结束后,白蔷薇邀请两人进入贵宾室。舱门关闭的瞬间,数十把枪口对准他们。“沈队长的父亲,可是我的挚友。” 白蔷薇摘下手套,露出手背上完整的乌鸦图腾,“不过很可惜,他发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 乌鸦会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掌控一切的,是‘深渊议会’。”

林悦感觉心跳几乎停止:“我母亲…… 和深渊议会有什么关系?” 白蔷薇起身,从保险柜中取出一本皮质日记,扉页上是母亲的字迹:“当我的女儿看到这本日记时,说明她已经踏入了真相的漩涡。深渊议会的目标,是复活‘黑暗之神’,而沈家与林家的血脉,正是仪式的关键。”

沈逸的手突然按在林悦肩上,她这才发现他脖颈处的暗红色印记正在发烫。白蔷薇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看来血脉共鸣已经开始了。二十年前,我和沈队长的父亲本想摧毁深渊议会,却惨遭背叛。如今,该是清算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邮轮突然剧烈晃动。警报声响起,广播里传来机械女声:“发现不明武装船只靠近,重复,发现不明武装船只……” 白蔷薇脸色骤变:“是深渊议会的人!他们果然不想让石板落入外人手中。”

舱门外传来激烈的枪声,林悦握紧母亲的日记,发现内页夹层藏着一张手绘地图。地图中央标记着雾隐岛,而在边缘处,用鲜血画着一个正在苏醒的巨大怪物。沈逸将黑色石板塞进她手中:“你带着这个先走,我和白蔷薇殿后。”

“不行!” 林悦抓住他的手臂,却摸到一片滚烫,“你的印记……” 沈逸低头,只见暗红色的纹路正顺着脖颈向心脏蔓延:“这或许是解开真相的关键。” 他突然吻住她,带着决绝与不舍,“活下去,去雾隐岛找到真正的答案。”

当林悦抱着石板逃到救生艇时,邮轮已经被火光吞噬。她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沈逸和白蔷薇背靠背站在甲板上,与戴着深渊面具的人激烈交火。手机在这时震动,新的匿名短信发来:“欢迎来到深渊的游戏,林小姐。雾隐岛,我们不见不散。”

救生艇在波涛中摇晃,林悦望着漆黑的海面,握紧了手中的石板。她知道,乌鸦会的覆灭只是开始,真正的黑暗才刚刚浮出水面。而沈逸身上的秘密、母亲留下的线索,还有深渊议会那令人战栗的阴谋,都在雾隐岛等待着她去揭开。


救生艇的引擎声在浓雾中显得格外沉闷,林悦死死攥着母亲留下的地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雾隐岛的轮廓在氤氲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蛰伏在深海中的巨兽。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又是一条匿名短信:“欢迎回家,钥匙的持有者。”

踏上岛屿的瞬间,林悦感觉一阵寒意顺着脚踝爬上脊背。沙滩上散落着破碎的乌鸦面具,海浪冲刷过的沙地上,蜿蜒的痕迹组成诡异的图腾。她循着地图的标记向岛内走去,腐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腥气,像是某种生物腐烂的味道。

“站住!” 一道黑影从树后闪出。林悦迅速转身,手电筒的光束照亮来人的脸 —— 是个皮肤黝黑的少年,腰间别着一把弯刀,脖颈处纹着半朵白蔷薇。少年打量她一番,目光落在她怀中的黑色石板上,瞳孔骤然收缩:“深渊议会的人?”

“我是林悦,林婉清的女儿。” 林悦举起石板,“我来寻找真相。” 少年的弯刀哐当落地,他扑通一声跪下:“少主!岛主临终前一直在等您!快随我来!”

穿过布满荆棘的小道,一座古老的城堡出现在眼前。城堡外墙爬满青苔,尖塔上栖息着成群的乌鸦,它们发出嘶哑的鸣叫,仿佛在哀悼什么。少年推开沉重的木门,腐木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中央,一具水晶棺静静伫立,棺中躺着的女人,竟与林悦记忆中的母亲有着七分相似。

“这是岛主,您的姨母。” 少年哽咽道,“她守护着雾隐岛的秘密,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他从棺椁下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一本皮质笔记和一枚银色戒指,戒指内侧刻着 “深渊克星” 四个字。

林悦翻开笔记,字迹与母亲的日记如出一辙。姨母在笔记中写道:“深渊议会妄图通过古老仪式唤醒沉睡的邪神,而沈家与林家的血脉,是封印邪神的关键。二十年前,你母亲偷走石板碎片,却在逃离时遭人背叛……”

突然,城堡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少年脸色大变:“是深渊议会的人!他们追来了!” 林悦抓起石板和笔记,跟着少年冲进密道。密道内机关重重,箭矢从墙壁射出,地面不时塌陷。林悦在躲避机关时,不小心将石板掉在地上,石板竟自动裂开,露出里面的一颗红色宝石 —— 与她项链上的赝品一模一样。

“那是‘神之眼’!” 少年惊呼,“集齐七颗神之眼,就能彻底摧毁深渊议会!” 话音未落,密道尽头传来冷笑。戴着深渊面具的人缓缓走出,身后跟着一群手持利刃的杀手,而在人群中央,被铁链束缚的沈逸眼神空洞,脖颈处的暗红色纹路已经蔓延至胸口。

“沈逸!” 林悦想要冲过去,却被少年死死拉住。面具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 竟是本该在邮轮爆炸中死去的周远!“很意外吧,林小姐。” 周远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乌鸦会不过是我的幌子,真正的我,是深渊议会的执行官。”

他挥了挥手,杀手们立刻扑向林悦。林悦握紧银色戒指,只觉一股暖流从指尖传遍全身。她挥舞戒指,光芒所及之处,杀手们纷纷痛苦倒地。周远见状,脸色阴沉:“有点意思,不愧是林家血脉。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 他猛地拽动铁链,沈逸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放开他!” 林悦红了眼眶。周远却大笑起来:“沈逸早就被邪神之力侵蚀,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只有献祭他的生命,才能完成仪式。” 说着,他将匕首抵在沈逸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林悦突然想起姨母笔记中的一段话:“当血脉共鸣,神之眼将指引方向。” 她举起手中的红色宝石,光芒与沈逸脖颈处的印记产生共鸣。沈逸的眼神突然恢复清明,他挣脱铁链,夺过周远手中的匕首,反手刺向对方。

周远大惊失色:“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摆脱邪神的控制?” 沈逸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因为我是沈家最后的血脉,天生就是邪神的克星。” 原来,沈父当年早已发现沈家血脉的秘密,并将部分力量封印在沈逸体内,只等关键时刻觉醒。

战斗进入白热化,林悦与沈逸背靠背作战。随着神之眼的光芒越来越盛,城堡开始剧烈摇晃。周远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少年拦住。弯刀出鞘,寒光闪过,周远的面具碎裂,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是为岛主报仇!” 少年怒吼,一刀刺入周远心脏。周远倒下的瞬间,深渊议会的杀手们纷纷化作黑烟消散。沈逸却突然单膝跪地,脸色苍白如纸:“不行了…… 邪神之力在反噬……”

林悦抱住他,泪水滴在神之眼上。奇迹发生了,红色宝石光芒大盛,将沈逸身上的暗红色纹路尽数吸收。沈逸缓缓睁开眼睛,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我没事了。”

城堡在轰鸣声中逐渐坍塌,林悦、沈逸和少年冲出城堡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浓雾。少年望着手中的弯刀,眼神坚定:“我叫阿野,从今天起,我愿追随少主,一起摧毁深渊议会!”

林悦握紧沈逸的手,望向远方。她知道,虽然周远已死,但深渊议会的威胁远未消除。七颗神之眼,他们才找到一颗。手机在这时震动,又是一条匿名短信:“游戏还在继续,下一颗神之眼,在澜城博物馆。”

“走吧。” 沈逸揽住她的肩膀,“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都一起面对。” 三人迎着朝阳,踏上新的征程。而在雾隐岛的废墟中,一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冷冷注视着他们,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好戏,才刚刚开始……”

晨光洒在澜城博物馆的罗马柱上,折射出冷硬的光泽。林悦仰头望着这座百年建筑,玻璃穹顶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仿佛无数双眼睛在窥视。手机再次震动,匿名短信的最后一句话在屏幕上闪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藏着打开禁忌的钥匙。”

“小心点,这里的安保系统比警局还严密。” 沈逸压低声音,黑色风衣下摆被风吹起,露出腰间重新配好的手枪。身旁的阿野摩挲着弯刀,脖颈处的白蔷薇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我在暗网查到,最近有批神秘访客频繁出入这里。”

三人从侧门进入,展厅内弥漫着陈年木质与防腐剂混合的气息。林悦的目光扫过展柜里的青铜器、书画,突然停在一幅油画前。画中女子身着复古长裙,怀抱黑色天鹅,眼神空洞而诡异 —— 那眉眼与她的姨母竟有几分相似。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女子裙摆处用暗红颜料勾勒出乌鸦会的藤蔓花纹。

“这幅画……” 林悦的指尖刚触到展柜玻璃,整座博物馆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幽绿的光,照得文物影子在墙壁上扭曲晃动。沈逸迅速将林悦护在身后,阿野抽出弯刀警惕四周。黑暗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无数指甲在抓挠地面。

“欢迎来到深渊的游戏场。” 电子合成音在展厅回荡,头顶投影仪突然启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棋盘。黑白格子间,数百个微型乌鸦面具缓缓升起,在绿光中泛着金属冷光。林悦注意到棋盘角落,有个闪烁红光的格子标注着 “神之眼”。

“看来要拿到宝石,得先通过棋局。” 沈逸捡起一个乌鸦面具,背面刻着一行小字:“选择者,必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最近的展柜突然炸裂,青铜古剑悬浮在空中,剑锋直指三人。阿野眼疾手快,弯刀出鞘将古剑劈成两半,碎片却化作黑色雾气,在空中重新凝聚成人形。

“是深渊议会的影卫!” 林悦握紧银色戒指,光芒亮起的瞬间,影卫们发出刺耳的尖叫。但更多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逼向棋盘中央。沈逸扣动扳机,子弹却穿透黑影毫无作用:“这些东西没有实体,只能智取!”

林悦突然想起姨母笔记中的一句话:“光暗相生,以血为引。” 她咬牙割破掌心,鲜血滴在戒指上。光芒大盛,照亮棋盘上隐藏的符文。“按符文顺序走格子!” 她大喊着冲向红光闪烁处,沈逸和阿野紧随其后。每踏过一个格子,脚下就升起锁链缠住影卫,当他们抵达终点时,整面墙壁轰然打开。

暗室里,水晶棺中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一颗镶嵌在黄金底座上的红色宝石。林悦刚要触碰,棺盖却自动弹开,冷气扑面而来。宝石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竟与沈逸曾被侵蚀的印记如出一辙。“小心!” 阿野突然将她扑倒,一道激光擦着头顶射过,在墙壁上烧出焦黑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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