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旎先是一怔,而后她表现出一脸的无措,“我在这打工,刚是不是按痛你了?”
裴景泽双眸微眯,眸光透着强而压迫的审视,“你这套按摩手法从哪学的?”
苏旎心头一紧,她是用了以前的手法,可怕他看出什么,刚按摩的时候,她稍微改了一下。
没想,裴景泽竟这么的敏锐。
苏旎压着心头的波澜,一脸惶恐,半真半假地开口解释。
“这是我从一个姓‘苏’的小姐那学的技法,当时她到我们镇上购买蒲公英花茶,我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
顿了顿,她掀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裴景泽,“她……曾多次提及过你,不难看出她应该是暗恋你,所以……”
在听到姓‘苏’的小姐那刻,裴景泽瞳孔明显猛地一缩。
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竟认识苏旎!
再听到后头的那些话,他明白了过来,厉声打断,“所以,你拿着从她口中听到的我的爱好,接近我对吗?!”
苏旎表现出一副被拆穿的难堪模样。
她稍低垂着眼,似不敢跟他对视,开口道,“刚开始是,但是今天我是为了我母亲而来的。”
“希望你可以撤诉,她只是误会了我跟你的关系,才会那样对你。”
裴景泽听了,眼底瞬间结了层霜。
没有任何预兆,他猛地伸手掐住了苏旎那纤细脆弱的脖子。
“许礼,别再谎话连篇,今日一早我已经去见了一趟吴兰春,她都将真相告诉我了!”
吴兰春都告知了他真相?
裴景泽的话让苏旎蒙圈了一瞬。
不是,吴兰春能告诉裴景泽什么真相?
苏旎讷讷道,“什么意思?”
女人的神情没有一点的心虚,看着像是真的不知道一样。
裴景泽掐着苏旎脖颈上的大掌不由地收紧,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别在这装了,昨天不过是你跟你母亲给我演的一场戏!”
闻言,苏旎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吴兰春也就只有这点手段了,把锅都甩到了她身上,以此逃脱罪名。
心思百转,苏旎只能顺着吴兰春的话,语似哀求,“裴少,我只是太想出名了,才会一时糊涂,想通过你来走捷径。”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求你这次放过我母亲。”
裴景泽听到女人亲口承认,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愈发的烦躁。
甚至还有一股无名火。
接近和勾引他,不过是为了出名!
真是好样的!
禁锢在苏旎脖颈上的大掌力道越来越紧,其手背上的青筋凸显,指节发白得厉害。
气管被掐得无一点空隙,苏旎呼吸极度困难,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
裴景泽眸底一片阴沉,声音发狠,“功夫下得很足,不过我是不会看上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下三滥婊子!”
“还有,你这种女人,连我妻子的一根头发都不如,给她端水洗脚的资格都没有,还妄想我能看上你?”
“回家好好照照镜子吧!”
语罢,裴景泽用力甩开了苏旎,顺手拿起旁边的毛巾,快速地擦拭戳碰过苏旎的那只手,活像碰了什么脏东西。
将毛巾扔下后,他阔步离开了休息室,看都没看苏旎一眼。
脱离了窒息感,空气灌入肺部,苏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而刚刚裴景泽的话一直萦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还没完全缓过来,她无声地笑了。
心脏在抽痛。
心痛自己曾经看上了这么个烂人。
心痛当初被苏映雪和裴景泽玩弄在股掌中,却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