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泽一听一怔,眼底的不自然一闪而逝,嗓音沉沉,“你做了不就是为了想我吃?”
苏旎,“……”
以前她怎么没觉得裴景泽这么自恋?
现在跳出局了,听到这话,她真想吐。
什么下头男啊!
普信到家了……
到底还不是摊牌的时候,苏旎挣了挣手腕,一脸柔弱,“裴少,那个不是……”
“阿泽,你在做什么?”苏旎还没把话说完,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道轻柔熟悉的声音。
苏旎身体不由绷紧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并暗自冷笑了声。
真是巧呀。
在答应来裴家大院,给裴惜做美术家教那刻,苏旎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会遇到苏映雪。
倒是没想,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她。
苏旎本要解释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表现出一脸的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裴景泽似乎也没想到苏映雪会突然出现,听到声音那刻,他做贼心虚般蓦地松开了苏旎的手。
他看向走来的苏映雪,解释道,“你前不久不是问我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就是她母亲挠的。”
闻言,苏映雪走前了几步,看向苏旎,眸光沉沉地上下扫视了她一圈,眸底满是敌意。
苏旎保持着一副弱势无援的姿态,怯生生抬眼与苏映雪对视。
“少夫人,我母亲真的不是有意打裴少,她不过是误会了裴少是我包养的小白脸,花光了我的钱,她才会这样的激动。”
“请求你们能放过她。”
苏映雪在发现裴景泽身上的伤时,就找他的助理,问了个明白。
裴景泽这种有颜有家世的富三代,身边狂蜂浪蝶多的是。
但裴景泽这些年满心满眼都是她,从未做过背叛她的事,对她死心塌地。
她倒很放心他在外的行事。
并未将这件事放心上。
况且,当年她救过他,她就是他的世界,他的光,他不敢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如今,见到眼前的女人,苏映雪心里莫名地觉得不安。
而且,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种熟悉感。
她看着柔柔弱弱,却像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在暗处虎视眈眈。
一旦找准机会,就能将人绝地反杀。
苏映雪一针见血,“许小姐挺能耐啊,为了帮母亲求情,连裴家大院也轻易混进来。”
这话一出,裴景泽双眸微眯了一下。
裴家大院,进出的人都是进行过严格筛选。
虽说她是裴惜的美术家教老师,但是能过裴惜那小魔王那关,也属实有点本事。
裴惜那古灵精怪又挑剔的性格,家教是一换再换,能熬过一天算不错了。
闻言,苏旎一脸惶恐,“少夫人说笑了,那也得承蒙裴教授看得起。”
苏映雪笑了笑,“费尽心机混进来,不只是为了求我们放人吧?怕不是为了攀龙附凤?”
真当她是傻子?
刚她都听到了,眼前的女人还想借枣泥酥勾引裴景泽。
而裴景泽对哪个女人都不屑一顾,唯独跟这个女人纠缠在一起。
苏旎并不意外苏映雪的犀利。
上一世,临死前,她跟裴景泽就是这样用言语害死了她。
倒是自恋,两人如出一辙。
她是来勾搭男人,可谁稀罕裴景泽这样的渣男?
不过,离间的戏码,她还得演演。
苏旎咬了咬唇,委屈兮兮的,“少夫人,你真的误会了,以前苏旎小姐说过裴少喜欢吃枣泥酥,我走投无路,才试着做。”
“希望裴少能看在苏旎小姐的份上,放我母亲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