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恨死了苏旎。
跺了跺脚,她眸底满是狠意,恶狠狠地瞪了苏旎一眼,“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话落,她边抹眼泪边跑了出去。
刹那间,教室里安静了下来,空气略显凝滞。
裴晏先开口打破了尴尬气氛,“许小姐,真不好意思,你送枣泥酥给我,却发生了这样不愉快的事。”
苏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她看了眼他手上的枣泥酥,略打趣道,“看来,裴教授又吃不上我做的枣泥酥了。”
袋子里的枣泥酥,碎成了一块块,完全没了原本的模样。
裴晏袖长的手攥紧了袋子,“谁说碎了不能吃?”
苏旎,“嗯?”
裴晏拆开了话题,嗓音温和,“我送你回家吧?”
苏旎本就没听清,便没纠结他上一句话,她点了点头。
两人上了车,苏旎扣好安全带,裴晏便发动了车子,往她家里开。
她虽没听清裴晏后来说的话,但是他那句‘不一样’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
脑子交战了一番,她指尖攥紧了衣摆,深吸了口气,问,“你跟方菲菲说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苏旎话问出口,又觉得不妥。
她又不是裴晏的谁,两人认识的时间不过短短数周。
问的这话,多少有些自作多情的嫌疑。
顿了顿,她赶紧补充道,“就是为什么要跟方菲菲说那样模棱两可的话?”
话外之意,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
裴晏怎能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金丝眼镜底下的双眸闪过一片精光。
他薄唇轻启,“她平时骄纵惯了,我要不是这样说,她能做更过分的事。”
“以前别人我管不着,但是你是惜惜最喜欢的人,我不能放任不管。”
这话一出,苏旎明白了过来。
他这样护着她,是借了惜惜的光。
看来,她得加把劲,继续努力。
她就说嘛,裴晏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她。
还好她没问得那么直白,不然又要社死了。
苏旎敛了神,笑了笑,“原来如此。”
忽地,她想起今天的沉浸式表演。
她头一次这样陷入剧本里,出不来。
不得不说,裴晏的演技实在太好了,甚至将她这种演技小白也带进了表演的世界里。
她本来接触短剧就是为了接近裴景泽。
现在体验过这种沉浸式表演后,她有了一种要征服表演的欲望。
虽说她开始的目的是想借由进修演技,而找的裴晏。
苏旎看向裴晏,抿唇道,“裴教授,我平时能来跟你的课,学习表演吗?”
终于进入正题,裴晏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他嘴角勾起,“当然可以,我的荣幸。”
苏旎知道,其实她开口了,以裴晏的性格,肯定是会答应。
不过她倒惊于他眉眼里毫不掩饰的愉悦。
说要跟他学习,有那么高兴么?
转念一想,要是她的画作得到别人的肯定,她也一样会很开心的。
裴晏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不知不觉,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翠湖雅苑。
下车前,苏旎看向放车中央的枣泥酥,“裴教授,我过几天再重新给你做吧。”
说着,她伸手去拿,想着拿下去处理掉。
不想,她的手刚抓到袋子,男人干燥温热的大掌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掌心处的薄茧与她细嫩的肌肤相贴,痒痒的,又似乎有团微弱的电流盘在肌肤上。
苏旎手僵在那,她不解地看向裴晏,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裴晏眸底一片幽深,他低笑了声,嗓音温沉微哑,“不是说过,给了我的东西,无论变成什么样,我会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