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淮周南笙的其他类型小说《他走后城外骄阳似火小说》,由网络作家“抱抱小龙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989年,妻子的情人酒驾开车,撞死了顾长胥天生双目失明的女儿。顾长胥拒绝与妻子的情人和解,坚持要把穆淮送进监狱。当晚,他就被妻子周南笙带到了郊区的二层小洋楼,周南笙让他欣赏哥哥与老虎共处铁笼子的惊悚场景,然后她拨弄着手上的翡翠玉镯,嗓音清冷。“长胥,我最不喜欢你忤逆我,趁我还没动怒之前,马上签了你面前的和解协议,我就让人放你哥出来。”“否则,你哥就等着被老虎撕成碎片了!”顾长胥望着她冷若冰霜的侧脸,心里酸涩至极:“周南笙,是穆淮害死了我辛苦养育3年的女儿,现在你却护着他,要这样逼我?”“你明知道,我哥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周南笙神色一滞,转瞬美眸冷如寒冰:“你要是早点听话签了和解协议,我何至于这样做?”“当时穆淮是无心之失,并不是...
《他走后城外骄阳似火小说》精彩片段
989年,妻子的情人酒驾开车,撞死了顾长胥天生双目失明的女儿。
顾长胥拒绝与妻子的情人和解,坚持要把穆淮送进监狱。
当晚,他就被妻子周南笙带到了郊区的二层小洋楼,
周南笙让他欣赏哥哥与老虎共处铁笼子的惊悚场景,然后她拨弄着手上的翡翠玉镯,嗓音清冷。
“长胥,我最不喜欢你忤逆我,趁我还没动怒之前,马上签了你面前的和解协议,我就让人放你哥出来。”
“否则,你哥就等着被老虎撕成碎片了!”
顾长胥望着她冷若冰霜的侧脸,心里酸涩至极:“周南笙,是穆淮害死了我辛苦养育3年的女儿,现在你却护着他,要这样逼我?”
“你明知道,我哥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周南笙神色一滞,转瞬美眸冷如寒冰:“你要是早点听话签了和解协议,我何至于这样做?”
“当时穆淮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有意要撞死咱们女儿,而且穆淮说,是初初没看见车子撞了上去,这才导致了这场车祸,穆淮跟你不一样,他是高干家庭出身,要是坐牢,他这辈子就全毁了,懂吗?”
“再说初初天生双目失明,本就受尽别人的冷眼和歧视,她意外夭折了也是种解脱,你非要闹什么?我们以后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就是了!”
顾长胥惨然苦笑,眼底尽是悲凉。
原来周南笙说会尽全力给孩子治疗眼睛是假的。
她嫌弃瞎子女儿的存在,更嫌弃他是个种地出身的糙汉,还是个文盲。
他想不明白,当年满眼深情非自己不嫁的女孩,为何短短几年就变得面目全非。
曾经,他是大字不识的文盲庄稼汉。
而周南笙是来水牛村当插队知青的高干子弟。
她一来就成了全村的焦点,女人气质优雅又冷傲,对所有人都冷若冰霜。
却唯独对他一见倾心。
周南笙教他认字、学拼音,辅导他拿到高中文凭。
她冷着脸赶跑所有来周家提亲的村民,霸道的在顾长胥的手腕处纹上她的名字。
她还为救顾长胥的哥哥,不慎被拖拉机给压到双腿,在家里足足休养了半年才康复。
顾长胥被周南笙的疯狂付出给打动,
可他哥哥顾枫却极力反对这门婚事。
他很清楚这些出身高贵的权贵女孩,只是图新鲜才喜欢一个种地糙汉,根本不可能做到对顾长胥一辈子忠诚,于是决定让他娶隔壁村的村花。
当晚周南笙舍弃骄傲和尊严,冒着大雪跪在顾枫屋门前三天三夜,终于求到他哥松口。
婚后,顾长胥随周南笙去了城里。
她靠着祖父的人脉资源开始下海经商,而他去了一所小学当体育老师。
她心疼他上下班太远,特意在学校附近买了一栋二层小洋楼。
顾长胥随口一句想种菜,
她命人拔了后花园的玫瑰,全部开垦成了菜地。
他喜欢兰花,
养尊处优的周南笙,亲手给他的衬衣袖口绣上兰花的图案。
女人白天缠着要他接送上下班,夜里窝在他怀里眼波流转,“长胥,能和你日日欢喜,我此生再无所求。”
周南笙查出怀孕那天欣喜若狂,放了满城的烟花庆祝。
顾长胥以为自己和她会永远幸福下去,
直到他听到同事们议论,说周南笙跟卫生所的顾医生曾去宾馆开房。
那一刻,他的天都塌了!
顾长胥找到她提出离婚,
女人放下手中的文件,神色坦然:“长胥,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
“况且我身边的圈子都是这样的习气,女人要想站的稳,就得家里有丈夫公,外面有情人,我不能成为圈子里的另类,你放心,我就是跟穆淮玩玩,不会走心,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男人。”
可是,她很快就对穆淮疯狂沉迷,
为穆淮一掷千金修建带泳池的奢华小洋楼,斥巨资包下国营酒店为穆淮举办生日宴彻夜狂欢,甚至闹得满城风雨。
顾长胥心灰意冷,写了无数离婚申请书请她签字。
周南笙撕碎一张张离婚申请书,拿走他的户口本,语气不耐烦:“哪个高干子弟不是情人一大堆?你是正宫就应该宽容大度,而不是那么小家子气,我玩腻了自然会回家,别给我没事找事!”
她对他的态度转变,让穆淮肆无忌惮的挑衅他,最后酒驾开车撞死了顾长胥的女儿。
顾长胥恨透了穆淮,执意要把他送进监狱。
可没想到周南笙还如此护着穆淮,甚至不惜用他哥的命,逼他跟穆淮和解!
笼子里响起的男人惨叫声让顾长胥回过神,
他神色微变,抓起桌上的签字笔不甘心的签好名字,嗓音颤抖:“周南笙,我在和解协议上签字了,你快叫人放了我哥!”
周南笙命人将顾枫放出铁笼子,拿起和解协议扬长而去:“下次你再忤逆我,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记住了?”
他木然点头,冲到铁笼子旁边扶住摇摇欲坠的哥哥,含泪道:“哥,你忍着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就在顾长胥带着哥哥离开的瞬间,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突然冲了出来!
生死关头,他被哥哥一把推出房间:“长胥,快走!”
“哥,你等我,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
顾长胥心急如焚,跑去就近的派出所求救,
等他带着警察撞开反锁的房门时,见老虎正在疯狂撕咬哥哥!
老虎被警察制服后,顾长胥第一时间冲过去紧紧抱着哥哥,嗓音愧疚:“对不起哥,都怪我眼盲心瞎嫁错了人,连累你伤成这样。”
“长胥别难过,知错能改就好。”
顾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顾长胥的手,吃力道:“长胥,我暗中收买了周总的舒助理,她会帮你办好离婚手续的。”
“等你办妥所有的事情,哥就带你离开北城,开始新生活。”
顾长胥感动不已,哑声道:“好。”
经过卫生所的紧急抢救后,顾枫终于脱离生命危险,只是他的腿受了重伤需要住院休养。
顾长胥匆匆找到舒助理,拿到户口本和签有周南笙名字的离婚申请书,赶去民政局办好了离婚手续。
拿到离婚证的那刻,顾长胥望着湛蓝的天空长舒一口气。
他终于自由了,可以永远离开周南笙的世界了!
顾长胥快步赶到卫生所,迎面遇到穿着白大褂的穆淮,他笑容阴冷:“你哥还真是命硬,昨晚被老虎咬成重伤都没死。”
“不过他命再硬又怎样,五分钟前还不是因为心梗发作死了?他临死前都在叫你的名字,好凄惨呢。”
犹如晴天霹雳,顾长胥揪住穆淮的衣领恨声道:“你说什么,我哥他...死了?是你干的?”
“对啊。”穆淮儒雅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这就是你占着周家贵婿的位置不肯放的代价哦,爽么?”
顾长胥怒火攻心,狠狠揍了他一拳,立刻就被一道娇小的人影给拉开。
周南笙护着身后的穆淮,脸沉如冰:“长胥,我说过很多遍,既然你进了周家,就要有豪门女婿的格局,别跟疯子一样当众打人,简直丢我的脸。”
“周南笙,他杀了我哥,你还要护着吗?”
顾长胥神情癫狂,扑上去拼命拉扯躲在她身后的穆淮,就被周南笙扯住衣角。
“长胥别闹了,你哥出事的时候,穆淮跟我在一起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件事与他无关。”
话音落,穆淮神色委屈道:“顾先生,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你哥意外离世的事,所以你揍我泄愤,我都理解没跟你计较。”
“只是你在这里撒泼大闹,非污蔑我杀了你哥,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卫生所上班呢?”
闻言,周南笙沉下脸:“长胥,你给穆淮当众道歉,这件事到此为止,听话。”
“我绝不!”
顾长胥怒视着她,恨声道:“给我让开,我要去见我哥!”
她们三人的争执引来无数病人围观,议论纷纷。
“顾先生的哥哥突发心梗死亡是意外啊,他怎么把这笔账算到穆医生头上了?到底是乡下来的糙汉最会胡搅蛮缠,难怪周总会嫌弃他!”
“就是,人家穆医生家境优越风度翩翩,不知道比他这个文盲糙汉好多少倍,他不过就是命好早点遇到了周总罢了,换了别人谁能看上他这种货色。”
“顾长胥若是再这么无理取闹,万一惹怒周总一脚踹了他,到时侯可有他后悔的!”
见顾长胥沉默站着没有道歉的意思,周南笙顿觉颜面无光,嗓音渐冷:“长胥,我再说一遍,给穆淮道歉!”
“或者,你站在卫生所门口罚站三小时,你自己选!”
顾长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小时候开窍晚,每次考试成绩都是全年级倒数第一,被班主任罚站。
为此,他受尽了同学们的嘲笑和戏弄,
他们往他身上砸雪球,扔烂菜叶,讽刺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傻大个的语文这次考了8分真是笑死我了,我考试闭着眼睛蒙选择题,都比他考的高哎,笨猪!”
“嗨,你指望一个没妈的孩子语文成绩能有多好?能考8分已经是顾家祖坟冒青烟了呢!”
“顾长胥虽然长得帅,可他学习太差了,我一想到跟他是同班同学就觉得好恶心,好丢脸!”
同学们的嘲笑,让他窘迫又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晚他跪在母亲的墓前呆了很久,任凭哥哥怎么劝说都不肯再去学校,最后辍学成了一个文盲。
直到他15岁那年遇见了周南笙。
她从来不像别人一样嘲讽他是个文盲糙汉,
而是耐心的教他写汉字、学古诗。
每次他做对阅读理解题,周南笙都会眉眼弯弯,奖励他一颗大白兔奶糖。
她狠狠惩罚那些敢嘲笑顾长胥的孩子们,呵斥他们每天在村里罚站,吓得孩子们见了她就跑,再也不敢讥讽顾长胥。
月夜下,她望着他语气认真:“长胥,在我心里,你是勤劳又朴实的男子汉,是贫瘠土壤傲然生长的白杨,我从不觉得你语文不好是缺陷,反而特别钦佩你坚韧不拔的性子,你靠着勤奋的双手率先在村里建起了砖瓦房,很了不起。”
顾长胥被她的表白深深打动,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可如今,周南笙却为了情人,逼他做最难堪的事!
“周总,你先生不肯道歉就算了,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穆淮神色黯然:“我这就回办公室写辞职申请。”
“不许去!”周南笙拽住他的衣角,看向顾长胥的眼神越来越冷:“你今天不站够3小时,明天休想参加你哥的葬礼!”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顾长胥,
为了哥哥,他强忍心痛道:“好。”
寒冬腊月的冷风如刀子一样刮在顾长胥脸上,围观群众的嘲笑声不绝于耳,都不如他此时的心寒百倍。
曾经爱他的周南笙,早就已经死了。
如今活下来的人是呼风唤雨的周总,一个强势霸道不允许任何人驳她面子的女暴君。
哪怕他做完阑尾炎手术刚出院,都不能让周南笙放弃对他的惩罚。
好在,他很快就可以离开她了!
他麻木而机械的站在雪地里,双腿不一会儿就冻得完全不听使唤,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失去意识的最后瞬间,顾长胥望着大步跑来的周南笙悲声道:“你的要求我做到了,我可以去见我哥了吧?”
周南笙望着他冰冷的漆黑双眸,心里猛地划过一丝不安。
似乎,她马上就要失去他了。
转瞬,周南笙压下翻滚的情绪。
长胥如今没了哥哥,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她冷着脸道:“你要是懂点事给穆淮道歉,我根本不会罚....长胥,你快醒醒!”
周南笙扶住昏迷的男人,急声道:“医生,快给我先生做急救!”
....
顾长胥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按揉冻成冰块的双腿,
他猛地睁眼,见自己身处病房,帮他按摩的人是周南笙!
他皱起眉头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她的触碰,就被周南笙扑了个满怀:“躲什么,我都放下身段这么伺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长胥,以后懂规矩一点,好好改改你那倔脾气,别再找穆淮的麻烦了,我很不喜欢。”
周南笙从衣兜里拿出奶糖,不由分说的塞进他嘴里:“只要你跟穆淮和平共处,我会补偿你的。”
原本香甜的奶糖,此刻让顾长胥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苦涩。
周南笙以为一颗糖,就能轻松抹去今天她对他造成的伤害吗?
简直做梦!
他的心早就被她伤的体无完肤,永远不可能做一个她想要的大度丈夫。
应付完周南笙,顾长胥匆匆赶去停尸房看望哥哥,
见他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眼睛却睁得老大,眸中带着无尽的遗憾。
想起与哥哥相依为命的日子,他不禁心如刀割,抬手帮哥哥闭起眼睛,哑声道:“哥,我本来已经给你攒好了娶媳妇的钱,想着过几天就给你介绍对象,没想到...”
“是我爱错了人,连累你丢了性命都没享过一天福,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我帮你。”
顾长胥惊讶回眸,望着走进来的苗条女人道:“舒助理,你是南笙的人,为什么愿意帮我?”
“我回头告诉你。”舒助理扬起手中的资料道:“顾先生,我查了你哥的治疗药物,发现有盐酸多巴胺注射液,这个药若是用量超标会引起急性心机梗死,所以你哥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穆淮亲口承认是他干的,可是周南笙不信。”顾长胥双眸喷火,咬牙道:“你帮我找到他的同谋,我可以付钱给你。”
“我帮你不是为了钱,你保重。”
许是为了弥补顾长胥,周南笙斥巨资给他哥哥办了隆重的葬礼。
全北城的商界名流都来现场吊唁。
周南笙全程在现场陪同他,还跪在他哥的棺木前,神色郑重道:“哥,你安心的走吧,长胥有我护着,没有人敢欺负他。”
顾长胥垂眸苦笑。
这世上欺负他最狠的人,不就是她么?
周南笙不仅婚内出轨,还为了维护情人肆意羞辱他,还好意思说会护着他?
简直可笑至极。
“长胥,你笑什么?”
顾长胥回过神,转了话题:“周南笙,我怀疑我哥心梗而死不是意外,是人为。”
“你怎么又开始疑神疑鬼了?”周南笙眼里对他的心疼褪去,沉下脸道:“今天现场来了不少与我们周家交好的世家,警告你别给我惹事,否则我绝不轻饶!”
他心灰意冷没有理她,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道温和的男中音:“顾先生,我想来吊唁一下你哥,你不介意吧?”
骤然看到仇人穆淮,顾长胥恨不得立刻掐断他的脖子,可想到周南笙的暴力手段,他最终咬牙沉默。
穆淮得意轻笑躬身祭拜,起身时故意装出一幅没站稳的样子,撞到了周南笙。
他顺势搂住女人的腰,附耳道:“你刚查出怀孕胎像不稳,一会儿忙完了赶紧回家休息。”
顾长胥犹如被惊雷劈中,僵在原地。
怪不得周南笙对初初的死毫不在意,原来她跟穆淮鬼混有了孩子!
那么初初的死....
他浑身战栗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见穆淮用唇语对他说了一句话。
穆淮用唇语说的话是:“你好聪明,顾长胥,真正想让初初死的人,是你最爱的妻子周南笙。”
“因为,那个孩子是她的耻辱。”
顾长胥心神大乱,冲上前抓住周南笙的衣角,恨声道:“那天晚上,你突然说要带初初去供销社买麦ru精,是不是刻意安排的?”
“周南笙,你真可怕,竟然为了所谓的颜面,狠心到对亲生女儿下手?”
“顾长胥,你到底在疯什么?”周南笙不悦凝眉:“我又不是法盲,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不要听别人乱说!”
全场宾客瞠目结舌,交头接耳。
“不会吧,周总虽然不喜欢双目失明的女儿,但她那么爱顾先生,应该不可能暗中弄死女儿的!”
“这事不好说,周总那种权势显赫的家庭怎么可能容忍有污点存在,反正两人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要孩子,顾先生属实不该小题大作这样闹!”
“顾先生偏偏选在今天揭穿此事,这不是诚心给周总难堪么?他是痛恨周总在外面有情人的事,故意在报复她吧?”
周南笙快步上前挽住顾长胥的臂弯,强压着怒火道:“我先生因为亲人骤然去世精神有些错乱,说话颠三倒四,大家别当真。”
“来人,带客人去餐厅用餐。”
宾客们走后,她冷着脸跟顾长胥回了家。
女人站在旋转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长胥,咬牙道:“顾长胥,我警告过你今天别惹事,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当真以为我不舍得罚你么?”
“来人,把他丢进泳池呆十分钟,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助理神色骤变:“老板,您先生不会游泳,更何况外面下着雪很冷,只怕他..”
眼见周南笙眼神如刀,助理咽下到嘴边的话,将顾长胥丢进了室外的泳池。
冰冷刺骨的水疯狂灌入顾长胥的鼻腔。
他心里一沉,拼命在水里扑腾想将头探出水面,就被助理死死按住脑袋:“时间没有到,下去!”
顾长胥一次次努力将头伸出水面,见周南笙被穆淮压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在接吻,
穆淮狠狠啃咬着女人的樱唇,冲顾长胥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他的心脏一阵抽痛,连带着双腿也开始痉挛,
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想要离开泳池,就被助理的大手按住脑袋:“还有两分钟...”
顾长胥的大脑一片昏沉,被冰冷的水席卷掠夺了呼吸,
恍惚中他似乎回到了那年盛夏,
自己去河边抓鱼不小心坠河,被闻询赶来的周南笙从河里给救了上来。
女人神色急切的给他裹上毯子,凶巴巴的呵斥道:“你不会游泳,还非要犟着给我抓鱼,炖鱼汤给我补身体,是不要命了吗?”
“长胥,以后不许靠近河水记住了?你若是出了事,我活不下去的。”
记忆里的画面远去,变成了顾长胥眼前,妻子和情人在客厅里痴缠的画面。
他不禁心如刀割。
曾经爱他如命的周南笙早就死了,他怎么又忘了?
他今日就算溺死在泳池里,也不可能换来周南笙的半分怜悯,
而是她公然在他面前跟情人恩爱,来剜自己的心。
谁让他今天口不择言,让最看重名声的周南笙在众人面前丢脸了呢?
她那么偏执又控制欲强的人,自然要狠狠罚他的不懂事。
可是他马上就可以离开她了,不想死!
顾长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臂伸出水面,就因体力不支无力垂下,身体跌入冰冷的泳池底部,
隐约听见有人跳下水将他捞了上来,
女人身上清冷的茉莉花香气刺的顾长胥胸口骤疼,使劲推开她,喃喃道:“放我走吧,周南笙,我怕我有一天会忍不住杀了你,为初初报仇!”
“我没做过的事,我不认。”周南笙嗓音冰冷:“我永远都不可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生是我丈夫,死也是我周家的鬼!”
顾长胥再次醒来,见守在床边的周南笙神色憔悴,眼底是大片的淤青,看起来似乎几夜没睡。
见他醒了,女人端来牛肉粥,冷着脸道:“你为什么就不能退让一步,向我服软认个错?”
“只要你肯开口认错,我就叫人免掉惩罚,可你宁肯溺死在泳池里也不向我求救,真是倔强的要命。”
顾长胥别开脸,皱眉道:“我不想吃,你出去。”
“必须吃,不然你身体就垮了!”周南笙强行将粥喂到他唇边:“我把负责初初案件的陈警官请到家里来了,你不信我,总能信得过你哥的同学吧?”
“你自已问他,我到底有没有参与此事!”
顾长胥神色一振,停止挣扎。
他喝完粥又顺从地服下退烧药,周南笙的脸色好转许多,招呼陈警官进屋。
他翻看完所有的资料,哑声道:“这么说,初初死亡的事与周南笙无关?”
“对。”陈警官神色肃然道:“长胥,你要好好吃饭养好身体,不然你哥在九泉之下看见你瘦得皮包骨头会心疼死的,他从小就把你当眼珠子一样疼,从不舍得让你受一点委屈。”
想起哥哥,顾长胥眼眶一阵酸涩,垂眸道:“我会的。”
送走陈警官后,他默默收拾衣物放进行李箱,并将两人的结婚证和婚纱照剪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听到动静周南笙走进屋,看着丢进垃圾桶里的东西,不禁美眸骤冷:“我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清白,你闹什么离家出走?”
很快周南笙想到什么,夺过他的行李箱,解释道:“我前几日出车祸是穆淮拼死救了我,不幸伤到了右腿,所以我允他在家里暂住养伤。”
“他那么爱我却一直没有名分,我想给他个孩子并没有错,你别无理取闹。”
顾长胥神色灰暗,语气漠然:“你把周家女婿的名分也一并给他吧,我没意见,毕竟我这种粗鄙的糙汉本就配不上你,早点了断对大家都好。”
“穆淮就在家养伤几个月而已,你也容不下他非要闹着要离婚?”
周南笙气的脸色苍白,摔门离开:“看来我以前太惯着你了,让你忘了这个家是谁做主!”
“来人,给我看好顾长胥,不许他出门半步,等他什么时候知道认错,再放他出来!”
这日之后,顾长胥就被周南笙剥夺了人身自由。
除了每天早晚有保镖给他送饭外,无法见到任何人,
被困在房里的顾长胥只能望着窗外发呆,
见她命人把为他开垦的菜园,种上了穆淮喜欢的梧桐树。
她亲自给穆淮打领带,陪他在花园里散步,
而穆淮日日半跪在周南笙面前,亲手抚摸着女人的小腹轻声细语。
曾经顾长胥也曾温柔的摸着女人的小腹,畅想着一家三口的幸福未来。
如今周南笙的眼里只看得见她的情人。
无论顾长胥委托保镖捎去多少遍认错的话,
她都不肯来看一眼,更别提放他出去。
直到某日给顾长胥送饭的人变成了舒助理。
女人惊愕又同情的看着顾长胥,沉声道:“明天是周总的生日宴,你顺从点她,我有法子能带你离开。”
他灰暗的眸中陡然亮起光芒,又迟疑着问道:“跟穆淮合谋害死我哥的人,你查到了吗?”
“嗯,我查到穆淮给了卫生所药房的陈雄一张银行卡,只是陈雄目前失踪了。”
舒助理温言劝道:“顾先生,你先保住命离开,报仇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周总如今对穆淮唯命是从,穆淮迟早会找机会害死你,你得马上走!”
“好,听你的。”
片刻,周南笙推门进来,口气冷硬道:“顾长胥,你天天给保镖捎话说尽了伤我之语,今天怎么转了性子知道认错了?”
顾长胥皱起眉头,恍然大悟。
原来,每日给他送饭的保镖早就被穆淮给收买了。
那他每天吃的饭菜岂不是......
他想到自己夜夜咳嗽的症状,不禁后背冒起一层寒意,强忍着心里的膈应,主动拉起她的手道:“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关着我了行么?”
周南笙望着他神色灰暗的样子,心里涌起一丝痛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道:“你早点认错不就好了?把自己折磨得只剩了半条命,以为就能掌控我?简直是妄想!”
顾长胥连声道歉,终于哄得她脸色缓和几分:“记住这次教训,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走,跟我下楼去吃饭。”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她下楼,
见坐在餐桌主位的穆淮眼里的阴冷一闪而过,换上如沐春风的笑容:“顾先生,看到你和周总终于和好,我真替你们开心,快坐下吃饭吧。”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周家女婿的位置,只是想陪在周总身边,有一个跟她的孩子就心满意足了。”
周南笙赞许点头,扫了眼神色漠然的顾长胥:“穆淮心地善良又聪明,一直都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好好跟人家学着点。”
顾长胥暗暗冷笑。
周南笙平日里那么精明睿智的人,竟然看不穿穆淮想要上位的野心和虚伪。
可见她对穆淮爱的多痴迷。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他只想熬过今晚尽快离开!
他低头吃饭,穆淮忽然道:“顾先生,我听说你做的手磨豆腐是一绝,不知道我有没有口福......”
不等周南笙开口,顾长胥侧过身剧烈咳嗽,咳得撕心裂肺上不来气,
周南笙抬手给他拍背,开口道:“穆淮,改日我让他给你做。”
“都听你的。”穆淮温和笑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听助理们说,顾先生这些时日除了有点失眠外没什么毛病,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
他的话意有所指,周南笙瞬间沉下脸:“顾长胥,你在装病骗我?”
“没有,我是真的嗓子难受。”顾长胥心思一转,手捂着胸膛痛苦倒地:“南笙,我快上不来气了,你快叫医生来一趟!”
穆淮脸色微变,出言阻止道:“不用叫医生,我包里有特效止咳药。”
他将药递给顾长胥,神色关切道:“快喝点药缓缓!”
顾长胥无奈喝了一口药含在口中,借口去上卫生间吐掉。
忽见卫生间门口站着穆淮,
男人卸下儒雅的伪装,抱着双臂冷笑道:“你倒挺聪明,这么快就学会用苦肉计骗取周总的垂怜,不过那又怎样,你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顾长胥如坠冰窖,颤声道:“你让人在我的饭菜里下的药......是让我绝育的药?”
“你好狠毒!”
“你这会才知道,怕是已经晚了。”穆淮得意的勾起唇角:“所以,能让周总生孩子的人只有我,而不是你。”
“一个有名分的丈夫活得这般窝囊,我都瞧不起你。”
顾长胥气的七窍生烟,强忍着想打穆淮的冲动,咬牙离开。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
他忽然被穆淮从身后狠狠推了一把。
顾长胥站立不稳,手臂不慎碰到了客厅的陈列架,放在上面的青花瓷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穆淮惊呼一声跑过去,手忙脚乱的捧起瓷器碎片,满眼惊痛:“顾长胥,你心里有恨冲我来就行,为什么要蓄意毁掉我母亲留下的遗物?”
“我已经对你处处退让了,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出什么事了?”
周南笙快步走过来,望着地上的场景眸色陡然变了脸色,将穆淮扶着坐在沙发上,柔声哄道:“小淮,你别难过,这事我给你做主。”
“周总,我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没有了,我这辈子都没脸见她老人家了,要不咱俩还是断了吧,我实在承受不了更多的痛苦了...”
穆淮作势要离开,就被她紧紧抱住:“小淮,你受的委屈我一定给你讨回来。”
她眼神锐利的盯着顾长胥,嗓音不悦:“顾长胥,我刚才说过的话,你全当耳旁风是不是?”
“既然你死性不改,那就永远呆在地下室,别出来害人了!”
顾长胥心神大乱,怒声道:“你为什么都不调查清楚,就要关押我?”
“刚才明明是穆淮故意推我,我才没站稳摔碎了青瓷花瓶,是他在栽赃陷害我!”
周南笙气急反笑:“所以你的意思是,穆淮故意设局打碎母亲的遗物,就为了栽赃你?”
“你可知道,他一出生就没了母亲,把母亲留下的遗物当成命 根 子一样爱护?
“你这么对穆淮,等于是逼他去死!”
“顾长胥,你会为今天的狠毒付出代价的!”
周南笙厉声喝道:“来人,去墓园把他哥哥的骨灰挖出来给我,立刻!”
“不要!”顾长胥扯住她的衣角,急的语无伦次道:“我认错,求你别这么对我哥,我真的受不了!”
无论他怎么苦苦哀求,周南笙还是命人带来了顾枫的骨灰,无情地扬在了空气中。
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美眸冰冷:“顾长胥,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痛吗?”
顾长胥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手臂颤抖地捧起散落一地的骨灰,自言自语:“哥,对不起,是我没本事护住你,都是我的错......”
见他疯疯癫癫,周南笙心里一沉,双手捧起男人的俊脸,不悦道:“你清醒一点看着我,不听话的代价痛吗?你长记性了吗?”
顾长胥神色呆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周南笙顿时慌了神,俯身吻住男人的薄唇狠狠发泄心里的怒火,
他终于有了反应吃痛往后退,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恨意:“走开,别碰我!”
顾长胥激烈的身体抗拒,刺的周南笙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放软语气道:“长胥,只要你大度点,不要再害穆淮,我以后就会对你好,不再罚你,听懂了吗?”
“我不会把你关到地下室了,快点醒过来!
无论她怎么劝说,顾长胥都毫无反应。
她心急如焚,抱着他道:“长胥,你别像个疯子一样,我会被别人嘲笑的!”
她说了很多遍,顾长胥没有焦距的眼睛才终于恢复正常。
顾长胥推开她,默默的将地上的骨灰勉强收起来放到坛子里,起身离开:“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针对穆淮了。”
我会恨你一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周南笙听出了他冰冷嗓音中饱含的恨意,不禁心里一沉。
长胥似乎对她没有了爱,只余恨意,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转瞬,她压下心里的不安。
她是长胥的救赎,是把他从乡下带到城里的恩人。
况且长胥那么爱她。
等她磨掉顾长胥的倔强,让他知道只有臣服自己,做个温顺的丈夫才是唯一的出路。
她会停止惩罚,给长胥点甜头。
夜里,顾长胥躺在床上沉沉睡着,就被周南笙霸道的从背后抱住腰:“明天是我生日在家里举办宴会,你好好表现,我会给你奖励,这周多陪你一天。”
女人口气高高在上,似乎给了他多大的施舍。
顾长胥背对她躺着,心里一片悲凉。
周南笙作出毁他哥哥骨灰这么冷酷的事,以为给他点甜头,这件事就算翻篇吗?
那她真是想错了。
他不稀罕周南笙给的甜头,也永远不会将这件事翻篇!
见顾长胥没反应,周南笙将他身体扳过来,加重语气道:“我刚说的话,你听到了么?只要你听话,我就对你好。”
顾长胥木然点头,就被她炙热的吻夺去了呼吸:“今天周三我陪你,别那么抗拒我,配合点。”
他强忍着身体的抗拒,任由女人索取,
却惹的周南笙更加心烦,推开他道:“顾长胥,我已经在补偿你了,你为什么还这么讨厌我?”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给我点欢愉,别像个木头一样?”
他侧眸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忽然门外传来穆淮着急的声音:“南笙,我肚子突然有点痛,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儿......”
“我马上来。”周南笙胡乱套上睡裙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她又停住脚步:“改日我多陪你一天,算作补偿。”
顾长胥闭眼假寐,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明天他就走了,永远也不需要她陪了。
隔日是周南笙的生日,她一大早就让助理给顾长胥送来奢华的礼服,还有璀璨的钻石手表,十分耀眼夺目。
顾长胥任由造型师摆弄,穿好衣服下楼。
见穿着银色西服的穆淮被众多宾客围着恭维。
男人搂着周南笙的腰,热情招呼大家就坐,一副儒雅的男主人做派。
想到很快可以离开,他压下心里的苦涩走过去,将准备好的礼盒递给周南笙,挤出一丝笑容道:“南笙,生日快乐。”
满场宾客齐齐回眸看向顾长胥,眼里满是惊艳之色,
就连周南笙也被他率真的笑容给晃的睁不开眼,
许久她才回过神,接过顾长胥递来的礼盒打开,满意点点头:“你准备的宝石蓝项链不错,给我戴上。”
闻言,穆淮气的差点心梗,表面微笑道:“还是长胥哥会讨你欢心,不像我除了能给你个孩子,就什么都不会了。”
孩子两个字刺的顾长胥心口骤疼,
他垂眸掩去眸中的恨意,给周南笙戴好项链道:“除了项链,我还准备了一个神秘礼物给你,不过我需要离场半小时去准备,可以吗?”
周南笙诧异他今夜如此费心思讨好她,不禁心情大好:“去吧,如果神秘礼物让我满意,我另有奖赏给你。”
顾长胥转身离开,准备跟舒助理汇合。
忽然穆淮身体摇晃着倒向他。
他神色 戒备下意识避开穆淮,皮鞋不慎踩到了穆淮的西装裤。
“刺啦。”
穆淮穿的西装裤被直接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的灰色内裤,因为做了特别的设计显得雄伟又诱惑。
宾客们目瞪口呆,议论如潮。
“真没想到,穆医生看着文质彬彬,私底下穿的这么野,难怪周总把持不住!”
“刚才我听见阳台传来靡靡之音,原来是她俩在...啧啧,穆医生跟周总门当户对,又懂情 趣会玩浪漫,估计很快就要取代文盲糙汉的位置了!”
“顾长胥那种黑脸糙汉哪里懂这些让女人愉悦的手段,他斗不过穆淮也在情理之中!”
穆淮脸色惨白,快步扯起西装裤系好后退到窗户边,神色绝望:“顾长胥,你当着大家的面这样羞辱我,是诚心逼我去死是不是?”
“好,如你所愿,我去死!”
穆淮神色黯然想要爬上窗户,就被周南笙脱下的西装遮住身体。
她紧紧搂着男人的腰,急声道:“穆淮,你别做傻事,我不能失去你。”
“你今天受的屈辱,我会加倍奉还给他的!”
她抬眸看向顾长胥,眸中满是森森寒意:“顾长胥,这是你屡犯恶行,非要逼我的!”
“那我就送你一个刻骨铭心的罚站!”
顾长胥看着保镖提上来的炭火,不禁眸色巨震。
顾长胥小时候曾被火烧过,生平最恐惧的就是这东西!
他神色骤变转身就跑,就被无数保镖给按住胳膊动弹不得,
周南笙端着手中的红酒杯抿了一口,嗓音冰冷:“今天罚你在火堆里站够三个小时,没我的命令不许离开!”
很快,顾长胥被人强行丢进火堆里。
他的脚底被火焰灼伤痛的站立不稳,耳边传来无数讥笑的声音,
将他拽入旧时的噩梦。
“傻大个的语文这次考了28分真是笑死我了,我考试闭着眼睛蒙选择题,都比他考的高哎,笨猪!”
“嗨,你指望一个没妈的孩子语文成绩能有多好?能考28分已经是顾家祖坟冒青烟了呢!”
“顾长胥虽然长得帅,可他学习太差了,我一想到跟他是同班同学就觉得好恶心,好丢脸!”
那天下午,顾长胥所有的尊严、和对上学的美好期望全被霸凌者彻底撕碎,只剩下一个麻木的空壳。
他行尸走肉般跪在母亲的墓前。
同学们围着顾长胥拍手大笑:“顾长胥,你活着就是个笑话,赶紧去死吧!”
“赶紧自杀啊,只要你肯去死,我们以后就再也不嘲笑你是没妈的大笨猪了!”
宾客们的疯狂大笑将他拽回现实。
顾长胥从狂乱中回过神,见围在场地边的宾客们笑得前仰后合,嘴里飞出无数刺耳的声音。
“我总算明白周总为何没有跟顾先生离婚了,他如今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衬托周总的情人多么英俊潇洒!”
“可不是么,一个正牌丈夫被男小三完全碾压欺负成这样,我要是他早就跳楼死了!”
穆淮搂着周南笙,眉眼间染上得意:“周总,你这么罚长胥哥,让他沦为全场的笑柄,会不会太狠了啊?他毕竟是你丈夫呢。”
她神色阴沉:“我不对他狠点,永远都磨不掉他身上的那股倔强劲,学不会谦顺和懂事!”
“顾长作为我丈夫必须完全依附于我,不许违背我的任何命令,否则我就可以收回给顾长胥所有的荣耀,把他踩在泥地里成为小丑!”
她的话如锋利的尖刀,将顾长胥的心搅得血肉模糊。
周南笙曾说:“长胥,我最喜欢你身上那股不屈不饶的韧劲,像个永远不会被生活打败的勇士。”
如今她却厌恶顾长胥不肯跟第三者共侍一妻的倔强,
试图把他改造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丈夫,真讽刺。
不知过了多久,顾长胥终于罚站结束。
顾长胥艰难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脚,走到她面前,语气冷漠:“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见他唇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眼神空洞如濒死的孤狼,周南笙的心猛地涌起一阵刺疼,
似乎她今天对顾长胥的惩罚,有些太过。
很快她恢复了矜贵冷傲,语气冷淡:“知道错了没?”
顾长胥漠然点头。
周南笙拿起盘子里的奶糖放到他手心:“回你房间休息,自己给脚上点药,明晚你再把神秘礼物补给我。”
顾长胥垂眸离开后花园,跟着等在门口的舒助理匆匆来到小洋楼的侧面,沿着墙边的绳子爬了上去,跳下围墙。
他坐进停在路边的黑色小汽车,哑声道:“舒助理,你记得叮嘱殡仪馆一个月后,把离婚证和我写的遗书邮寄给周南笙,还有我的骨灰坛也要准备好。”
“好的。”
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周南笙那张令人恐惧的脸!
只想逃离她的掌控!
生日宴会的热闹还在持续,周南笙赖在穆淮的怀里打牌,忽然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捂着剧痛的胸口倒在地上,
穆淮惊慌失措的给她做急救,往她嘴里塞了一颗速效救心丸:“周总你没事吧,心脏有没有好点?”
周南笙望着他眸中的着急之色,
猛地想起当年她为救顾长胥的哥哥,双腿被拖拉机的车轮给压住,顾长胥快急疯的场景。
那时的顾长胥因为她受伤,心疼的双眸泛红。
可今夜顾长胥看她的眼神只剩漠然,没有半分爱意。
虽然周南笙知道,他为何对自己的态度有了转变,可依旧不爽至极。
爷爷从小教导她,作为周家的继承人,无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必须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绝不可以被别人所掣肘。
否则就像她母亲一样,因为丈夫的离世选择殉情而死,留下诺大的家业被人瓜分,成为家族的罪人。
所以她牢牢掌控着跟长胥的感情走向,为了避免步母亲的后尘,给自己找了一个情人,
她对穆淮只是玩玩又不走心,给穆淮生孩子也不过是补偿他而已,
顾长胥为什么就死犟着不能接受,非要给她脸色看?
再说,她圈子里的姐妹都有情人,有些还不止一个,
也没见别人家的丈夫这样闹。
周南笙越想越心烦,回过神蹙眉道:“没事,我们继续玩。”
穆淮见她心情不佳,眸光一闪道:“周总,今晚你和长胥哥闹得有些不愉快,不如晚上去我房里歇息吧?”
众人知道周南笙已经不在意顾长胥,也纷纷附和。
周南笙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沉下脸道:“穆淮,不许破坏我定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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