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穿着金色长袍,外面裹着貂皮:“次旦地大物博,战后发展迅速,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兵力更是今非昔比。”
“倒是萦国,这几年与越国摩擦不断,先皇去世前荒淫无道,大兴土木,你们的兵力大减,连国库都不够充盈,真要打仗,哼!这次不一定谁输谁赢!”
门被轰一声推开。
“你这是在威胁我朝的皇帝吗?”
盛长鸢身姿灼灼地走进来,目光落在次旦王子身上:“长得丑陋无比,还真是相由心生!”
“鸢儿!”
盛凌谙从高台上走下来,蹙眉:“你怎么来这里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我有办法收拾这群人。”
“不用你来。”
盛凌谙可不想她参与这些肮脏事,兀自拉住她的手便往外走:“朕乏得很,使团一事后续再议,全都散了。”
他得把她送回去,这些人的眼睛和嘴巴都不干净,省得脏了她的眼睛。
王子忽然站起来:“萦国君主,你莫不是怕了,找借口逃走!”
刚说完,脸上挨了一耳光。
“你敢打本王子!”
盛长鸢眼神冷厉,猛然又给了他一耳光:“就是你想娶本宫?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
次旦使团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这里所有人都对他们客客气气,没想到她一个公主竟然敢打人!
国师大怒:“萦国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纵容一个女人当场打人,你还有没有友好往来的想法了!我看你们简直是找死,以后咱们次旦的东西全都不卖给萦国,看你们打仗的时候怎么办!”
刚说完,他也被盛长鸢扇了两耳光:“逼逼叨叨,真啰嗦!”
敢这么跟皇兄讲话,也不问问她答不答应!
国师懵了:“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他可是次旦的国师,是比王子还要尊贵的人物,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国师下意识地想冲上来,被盛凌谙一脚踢开。
“动长公主者,斩立诀!”
盛凌谙不懂盛长鸢为什么突然打人,不过她既然打了,那便打了吧,他护着。
盛长鸢站在盛凌谙身后,抬高了下巴,还真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谁告诉你萦国势力消退?我们如今实力大增,你们区区弹丸之地的使臣,给本宫提鞋都不配!”
王子气得牙痒痒:“简直欺人太甚了!”
国师查看王子的脸后,手指颤抖地指着:“区区女人竟然打我们王子,甚好!甚好!以后咱们不用买卖往来了,次旦从此绝不向萦国提供任何贸易!”
这可是真是掐住了萦国的喉咙。
如今战事吃紧,正是需要物资的时候。
大臣司徒冤连忙上前安抚:“国师您这是哪里的话,公主还小,并不懂这朝廷之事,不懂规矩冒犯了诸位,还请不要见怪。”
“诸位若是生气,不如这样,你们打我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上官丘岚也跟着站了出来,年迈的脊背微微弓着:“是啊,咱们有事好商量,诸位若是不解气,我这把老骨头也能奉陪,和气生财嘛。”
在普通人看来,国家之间的谈判定然高端大气,用词华丽,实则朴实无华极了,不占优势的一方俯首做低都是常有的事。
看着年迈的护国大臣们如此低三下四地求和,盛长鸢心里一阵心酸。
他们或许看不惯她这个长公主的行为,或许有时会内斗,但关键时刻为了萦国的百姓,他们却愿意将自己抛掷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