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款款走来,在场所有人表情都变得微妙。
她凑到贺宴礼耳边,用恰好能只能让我一个人听见的声音说,
“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贺宴礼脸色骤变,匆忙对我说,“我出去一下。”说完便跟着苏念夏离开了,再没回来。
包厢里的宾客面面相觑,一个个找借口陆陆续续离开。
突然,背后一股力道推来,我重重撞向香槟塔。玻璃碎裂声中,我的手臂被划出数十道血痕。
瘫坐在地上,我挖了一块摔烂的蛋糕放进嘴里。
蛋糕很甜,心里很苦。
踉跄离开时,洗手间传来刺耳的议论,
“沈知薇也太可怜了……”
“贺总就这么丢下她和苏念夏上楼‘奋战’了?看情况,要折腾两三个小时呢!”
“怀孕了还这么激烈,贺总体力可真好!真会玩!”
我捂着心口落荒而逃。
回到别墅,我连夜收拾行李。
泪水流尽,天刚蒙蒙亮。我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房门突然被暴力踹开。
贺宴礼冲进来,狠狠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
“说!你把念夏藏到哪里去了!”
4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他双眼通红,暴怒地打断我,“沈知薇!你一向温顺懂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恶毒?你的善良呢?你们沈家的教养呢?”
听他提起沈家,我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地址跳了出来。
“果然是你!”他一把夺过手机,眼中怒火更甚。
“这个地址我根本不知道……”我徒劳地解释着。
他根本不听我解释,粗暴地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拖上车。
车子一路狂飙到海边,他像扔垃圾一样把我甩在尖锐的礁石上。粗糙的石面瞬间划破我的手掌,鲜血直流。
“我最后问一次,念夏在哪?”他居高临下地逼问。
我仰望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心如刀绞,“我真的不知道。”
两个保镖上前,我惊恐地后退,“贺宴礼!你要干什么?”
他别过脸,声音冰冷,“念夏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你不该这样。”
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