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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发表时间: 2025-06-09

灶膛里柴火噼啪,将晨光晕染成暖金色。金悦珠趿拉着草鞋,嘴里叼着半块烤得焦香的麦饼,斜倚在门框上。麦饼粗糙的颗粒感混着焦香在舌尖蔓延,她眯着眼,看萧珩背对着她,在那张厚实的榆木案板前揉面。

少年只穿着件无袖汗褂,晨光勾勒着他贲张的背肌线条,汗珠顺着深刻的脊沟滚落,没入松垮的裤腰。他双臂肌肉绷紧如铁,每一次下压,那团湿软的面团都在他铁掌下发出沉闷的“噗叽”声,仿佛不堪重负。案板都跟着微微震颤。

“啧。”金悦珠吐出麦饼渣,舌尖舔去唇角的饼屑。她踱步过去,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和毫不掩饰的审视,伸出细白的手指,指尖带着麦饼的微温,戳了戳少年汗湿紧绷、如同花岗岩般的脊背肌肉。

那温热的、带着弹性和汗湿的触感让萧珩浑身猛地一僵!掌下的面团被失控的力道摁得几乎要嵌进案板里!

“小朋友,”金悦珠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戏谑的鼻音,手指又坏心眼地顺着他绷紧的腰侧肌肉线条往下滑了滑,感受着指下瞬间更加僵硬的震颤,“光用蛮力可不行。揉面,讲究个…腰马合一,懂?”她故意凑近他泛红的耳廓,温热的气息裹挟着麦饼的焦香拂过,“腰是轴,腿是根,力从地起,贯于臂,达于掌…像这样…”她虚虚比划着揉压的轨迹,指尖若有若无擦过他小臂虬结的肌肉。

萧珩的耳廓瞬间红得滴血,连带着脖颈都蔓延开一片灼人的绯色。他猛地转过身,胸膛微微起伏,清澈的鹿眼里水光潋滟,盛满了羞窘和一丝被撩拨得无处发泄的恼火:“阿姐!我、我不是面团!”他声音拔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握着面团的手指却收得更紧,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声,面团在他掌心被捏得变了形。

“哦?不是面团?”金悦珠挑眉,故意上下打量他,目光在他汗湿的锁骨和起伏的胸膛上流连,眼尾弯起狡黠的弧度,“那是什么?小馒头?还是…小汤圆?”她最后一个词咬得又轻又糯,像裹了蜜糖的钩子。

“阿姐——!”萧珩的脸彻底红透,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羞愤地几乎要跳起来。他猛地扭回头不再看她,赌气似的将手中那团饱受蹂躏的面团狠狠摔在案板上!腰胯下沉,双腿如老树盘根般扎稳,力贯脊柱,带动臂膀,用上了揉打劲道面团的狠劲,双掌带着破风声狠狠压下!

“嘭!”一声闷响!面团被巨力砸扁,案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面粉四溅!

金悦珠看着他这副又羞又恼又忍不住较劲的模样,差点笑出声。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半块麦饼,重新叼回嘴里,含糊地应着:“嗯…这力道揉面,蒸出来的馍怕不是能砸死野猪…孺子可教也。” 舌尖的麦香混着少年身上干净的汗味和阳光晒过的草木气息,还有那点被逼出来的、带着铁腥味的狠劲,竟让她觉得这灶房烟火,格外生动。

晌午的溪水被晒得暖融融的。金悦珠赤足坐在光滑的青石上,脚丫浸在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脑子里却反复推演着昨夜引动北斗杀阵时,血脉之力奔涌的轨迹和那玄奥的九宫步法。那股蛰伏的力量,如同苏醒的猛虎,在筋骨间低吼。

溪边传来节奏分明的捣衣声,几个妇人边捶打边闲聊。

金悦珠目光掠过水面漂浮的几片落叶,心思沉入阵法的玄奥。她无意识地伸出食指,蘸了蘸清凉的溪水,指尖带着水珠,在身下光滑冰凉的青石表面,缓缓划动起来。

没有刻意,全凭血脉深处的牵引和昨夜体悟的本能。指尖过处,水痕蜿蜒,纵横交错。起笔如惊鸿掠水,转折似铁骑突出,收锋处带起凌厉的锐意!一个由水痕勾勒、隐含金戈杀伐之气的九宫格图案,赫然出现在青石之上!虽被日光迅速蒸发,水痕变淡,但那瞬间成型的、带着森然气机的阵图,却清晰地落入了溪边所有人的眼中!

“哎哟!”正在下游漂洗被单的吴婶直起腰,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目光落在金悦珠身前青石上那即将消散的水痕阵图上,乐呵呵地打趣道,“珠丫头!你这鬼画符,画得倒挺像回事儿!莫不是画来镇山魈的?管不管用啊?”她嗓门大,引得旁边几个妇人纷纷侧目,善意地哄笑起来。

“就是就是!珠丫头,你这符咒画得比村口王瞎子还像样!”

“赶明儿给婶子家猪圈也画一个?镇镇那偷猪的黄皮子!”

“我看行!珠丫头这仙女儿似的人儿,画符肯定灵验!”

金悦珠被妇人们的打趣拉回现实,指尖的水痕已然蒸发殆尽。她看着青石上残留的淡淡印迹,脸上没什么窘迫,反而带着一种新奇的坦然,对着哄笑的妇人们粲然一笑:“婶子们说笑呢,就是闲着无聊,瞎划拉几笔,哪能镇什么山魈黄皮子!”她摆摆手,湿漉漉的脚丫在青石上蹭了蹭,心里却对那“九宫杀阵”的领悟更深了一层——它似乎不仅能引动星力,更能自成一方小天地,困杀锁敌!

就在这时!

“笃!笃!笃!”

三声沉闷、带着奇异节奏的拐杖叩地声,清晰地穿透了溪水的哗哗声和妇人们的谈笑,如同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老族长不知何时拄着拐杖,站在溪边不远处的老槐树下。她佝偻着背,浑浊的老眼却如同鹰隼,越过众人,精准地钉在金悦珠身上!那目光凝重如山,带着一种无声的警示。

溪边的空气瞬间凝滞了几分。妇人们的笑声戛然而止,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萧珩正坐在金悦珠旁边不远处的草地上,手里拿着猎刀,低头专注地削着一根新采的紫竹,似乎对溪边的动静充耳不闻。他修长的手指稳定而灵活,刀锋在竹管上刻挖着哨孔。阳光落在他微垂的侧脸上,神情宁静。

然而,就在那三声拐杖叩地响起的瞬间!

他削挖哨孔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滞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刀尖在竹管上留下一个比预期更深、角度也微妙改变的刻痕!那刻痕的位置…若有人细看,竟从原本天枢星的方位,硬生生偏转向了北斗七星中象征杀伐权柄的——天权星方位!他仿佛只是随意调整了下手势,继续雕刻,只是那刀锋划过竹身的轨迹,陡然带上了凛冽如冰的锐气。他依旧低着头,没人看见,那双清澈的鹿眼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决断。

他削下一片薄如蝉翼的竹篾,抬起头,脸上适时地浮现出少年人特有的、带着点发现宝藏的欣喜,对金悦珠道:“阿姐,后山背阴坡那片野莓,昨儿我瞧着…熟透了。” 他顿了顿,目光清澈,“红得发紫,挂着白霜,甜得很。”

后山背阴坡,古树参天,浓荫蔽日。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腐烂落叶的微醺,以及…越来越浓郁的、清甜诱人的莓果香气。

萧珩拨开一丛茂密的蕨类植物,一片挂满累累果实的野莓丛豁然眼前。深紫近黑的莓果挤挤挨挨地缀在翠绿的枝叶间,表面覆着一层细腻的白霜,在幽暗的光线下如同点缀夜空的星辰,散发着甜蜜的诱惑。

“喏,阿姐,没骗你吧?”萧珩侧过身,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指着那片莓果。他随手摘下一颗最大最饱满的,指尖捏着那深紫色的果实,小心翼翼地拂去表面的浮尘和霜粒,递到金悦珠面前。莓果在他麦色的指尖映衬下,更显得晶莹剔透,汁水仿佛随时要迸裂出来。“尝尝?”

金悦珠没立刻去接。她站在莓丛边,目光扫过这片过于安静、连鸟鸣都稀少的背阴坡,鼻翼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空气里除了泥土、腐叶和莓果的甜香,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淡、极冷冽的…铁锈味?像深秋清晨挂在枯草上的寒霜,又像是…未擦拭干净的血迹干涸后的余息。

她抬眼,看向萧珩。少年清澈的鹿眼里盛着纯粹的邀功和期待,耳根还带着未褪尽的薄红,纯良得毫无破绽。可方才溪边老族长那三声警告般的拐杖叩地,还有他削竹时刻意转向天权星的刀锋…都像细小的冰刺,扎在她心头。

她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在幽暗的林间如同骤然绽放的罂粟,艳丽而带着危险的蛊惑。她没有去接他指尖的莓果,反而微微俯身,红唇凑近,带着温热的气息,就着他递过来的手,贝齿轻启,精准地叼走了他指尖那半颗深紫色的莓果!

柔软温热的唇瓣不可避免地擦过他微凉的指尖!

萧珩浑身剧震!如同被电流击中!指尖残留的柔软触感和那瞬间靠近的、带着馨香的温热气息,让他脑中一片空白,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耳根的红晕迅速蔓延至整张脸!

金悦珠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口中爆开的甜美浆果,汁液染红了她的唇瓣,如同涂抹了最艳丽的胭脂。她微微眯起眼,享受着那纯粹的甘甜在舌尖化开,眼神却一瞬不瞬地锁着萧珩骤然失神、羞窘到几乎冒烟的俊脸。

“嗯…是甜。”她咽下莓果,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过染着莓汁的红唇,眼波流转间带着慵懒的餍足和一丝深不见底的探究。她身体并未退开,反而更凑近了些,几乎要贴上他滚烫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声音压得又低又缓,带着蜜糖般的粘稠和淬了冰的锋锐:

“甜得…像掺了蜜的砒霜呢…”

她顿了顿,欣赏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和瞬间绷紧的身体,红唇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吐出最后半句:

“…小阿珩。”

“这甜味儿,比得上…你藏在灶台暗格里,那支…带狼头纹的…铁箭镞吗?”

“轰——!”

如同九天惊雷在萧珩脑中炸响!

所有的羞窘、慌乱、伪装,在这一刻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击得粉碎!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骇人的惨白!那双总是清澈如小鹿的眸子,此刻骤然掀起滔天巨浪!震惊、难以置信、被彻底看穿的狼狈、以及一种深藏的、被逼到悬崖边缘的凶戾杀机,如同冰与火的狂潮,在他眼底疯狂翻涌、碰撞!

他猛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身后粗糙的树干上!震得枝叶簌簌作响!林间斑驳的光影落在他惨白失血的脸上,明暗交错,如同鬼魅。

空气瞬间凝固!浓荫蔽日的背阴坡里,死寂得可怕。只有两人之间那无形的硝烟味和杀机,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