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年沈嘉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出轨小青梅?转身睡他死对头乔年沈嘉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空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城,盛夏七月。昏暗灯光下,少女跨坐在男人腰间,小手到处撩火。嗓音好似罂粟般,带着蛊惑在男人耳边低语,“想不想,给你死对头戴顶绿帽?”贺淮深一只手插着兜,看着面前胆子极大的乔年,哂笑:“新婚夜互戴绿帽,你们小两口玩的可真花。”乔年勾着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在你死对头的新婚夜睡他新婚妻子,难道不刺激?”“乔年,你确定不后悔?”贺淮深长睫微眯,视线落在她那微张的红.唇,声线隐忍克制。乔年脑海里想起头条的照片,再想起新婚丈夫发的消息,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了贺淮深的唇。她不想,给自己任何后悔的机会。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魅惑,“怎么,不敢?”贺淮深掐住乔年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滚烫的气息喷洒而来,似乎还能听到他那喉结...
《新婚夜出轨小青梅?转身睡他死对头乔年沈嘉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云城,盛夏七月。
昏暗灯光下,少女跨坐在男人腰间,小手到处撩火。
嗓音好似罂粟般,带着蛊惑在男人耳边低语,
“想不想,给你死对头戴顶绿帽?”
贺淮深一只手插着兜,看着面前胆子极大的乔年,哂笑:“新婚夜互戴绿帽,你们小两口玩的可真花。”
乔年勾着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在你死对头的新婚夜睡他新婚妻子,难道不刺激?”
“乔年,你确定不后悔?”
贺淮深长睫微眯,视线落在她那微张的红.唇,声线隐忍克制。
乔年脑海里想起头条的照片,再想起新婚丈夫发的消息,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了贺淮深的唇。
她不想,给自己任何后悔的机会。
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魅惑,“怎么,不敢?”
贺淮深掐住乔年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滚烫的气息喷洒而来,似乎还能听到他那喉结滚动的声音,“乔年,是你喊得开始,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乔年眼角微红,“不后悔......”
她整个人被腾空而起,被扔到了身后的大床上。
贺淮深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那双眸子极具侵略性的盯着她身上洁白的婚纱。
下一秒,婚纱撕拉一声被扯烂。
贺淮深翻身将她扣在身下,唇齿间的酒香,让他醉在其中。
十指紧扣间,他情动的喊着她名字,“乔年......”
“年年,喊我名字......”他嗓音发颤,眼底里是疯狂的执拗,“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你只能喊我的名字。”
乔年将理智抛却,抱紧贺淮深的腰,一次次地回应着他。
“贺......”
“贺淮深......”
天光大亮,窗外阳光洒落一室,将那灰色地毯折射出点点星光。
乔年感觉浑身都痛。
她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后的大脑难受的厉害,昨晚所有的记忆袭来,让她感到越发难受。
昨晚,是她的新婚夜。
新婚丈夫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沈嘉禾,两人家庭条件相当,属于商业联姻,婚期定的紧,为了这期待七年的感情有圆满结局,她忙了三个月。
昨天晚上两人敬完酒,刚回到酒店房间准备换衣服回婚房,沈嘉禾就接了个电话。
然后对她说:“乔年,清兰她出事了,我得赶紧过去。”
宋清兰是沈嘉禾小时候的小青梅,沈嘉禾从来没有承认过喜欢她,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沈嘉禾有多珍爱这个小青梅。
可昨晚是他们的新婚夜,乔年自是不肯。
起身拦住了他,“嘉禾,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她有事可以找她朋友......”
不等她说完,沈嘉禾一把推开她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厌恶,
“乔年,我以为我们结婚起码达成了共识,商业联姻,我给你沈太太的位置,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那句话,让乔年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新婚丈夫离开,为了那个小青梅,他甚至不顾这是他们的新婚夜。
在酒店房间里坐了一个小时,没有等到沈嘉禾的回头,却等到头版头条上,他和小青梅亲吻的难舍难分照片。
她手机也收到了沈嘉禾发来的消息:我们本来就是商业联姻,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滴滴滴......
手机突然响起,乔年刚拿手机,一双修长的大手比她更快,扣住了她的手。
贺淮深一个用力,乔年直接跌在了他怀里。
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乔年想起昨晚的放肆,心跳的很快。
“贺淮深,放手......”
“怎么,着急接你‘老公’电话?为了沈嘉禾,就可以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贺淮深挑眉,将老公两个字咬的很重。
“放手......”
她一开口,贺淮深果然手一松,就松开了手。
乔年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将电话接起。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沈嘉禾不耐烦的声音。
“乔年,开门!”
乔年心猛的沉下,慵懒的声音里透着刚睡醒后沙哑,“我凭什么给你开门。”
“你别闹了。”门外的沈嘉禾似乎十分疲惫,耐着性子解释:“清兰昨晚郁抑症犯了,我是去安慰她的,新闻上的那些照片都是假的。”
“沈嘉禾,我们都是成年人,不用编那么蹩脚的理由,你若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还敬你是个男人。”
电话突然没了声。
贺淮深突然欺身而下,低头在乔年脖颈上细细浅啄。
他的手不断点火,让乔年没忍住,轻轻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沈嘉禾似乎察觉到什么,沉着声问:“乔年,你在做什么?”
乔年的手死死拽住贺淮深那作乱的手,冷笑出声,“我还能做什么,沈嘉禾,昨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这句话,不知是戳中了沈嘉禾哪里,他一下就沉默了。
只是低低的说了句,“昨晚是我对不起你,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一天,你别闹,爷爷还在家里等我们。”
“你先去买些礼品,买好了再来接我。”
“你先让我进来。”
沈嘉禾面色一沉,就连声音都冷了:“乔年你别忘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第一天,你是我老婆,我们今天必须一起出现,不然外面的记者会怎么样写你知道的。”
乔年无所谓道:“你也可以带宋清兰一起回去,反正新婚夜你们在一起不是吗?”
“乔——年——”
沈嘉禾咬牙切齿,“你就非得要计较,我已经娶了你委屈了清兰,你还想怎么样?”
闻言,乔年都给气笑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说话也毫不客气,“沈嘉禾,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娶我是因为我们两家需要更加紧密的合作,如果我们离婚,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砰......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门被踢的响动声。
乔年对着手机,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没用的男人,只会无能狂怒!”
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
贺淮深的手规规矩矩的揽着乔年的腰,笑的散漫,“怎么,新婚夫妻这是要反目成仇了?”
乔年拉着贺淮深的手,起身一个转身将他抵在床上,整个人跨坐在他大.腿,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
贺淮深挑眉,眼神往外面飘了下,“你新婚老公在门外,你确定要玩的那么花。”
乔年掐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嗓音又软又糯,“那就辛苦贺总,一会儿躲在衣柜里,等我离开以后再出来。”
她再怎么样玩,也不会真的把贺淮深带到沈嘉禾面前。
两家现在正是合作正密切的时候,她要真的和沈嘉禾反目,对她只会百害无一利。
继母虎视眈眈,想要找出她的错处,好让小她几个月的继妹接替她的位置。
乔年才不会把这样的好机会拱手送人,该是她的,她通通都要。
贺淮深半眯着眼,语气嘲弄,
“昨晚用的时候喊我贺淮深,现在提上裤子就喊我贺总,乔年,你是渣女吗?”
乔年按捺着心底的烦躁,问他:“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贺淮深轻笑,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好似春日暖阳,化开无数水波荡漾。
即便是看多了帅哥,可每次看到贺淮深时,乔年都觉得对方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男妖精。
贺淮深把手一摊,“当然可以,但我有条件。”
“你说。”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要对我负责......”
乔年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到底谁才是第一次?
他昨晚明明强的可怕,哪个男人第一次就像是他那般熟练,害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见她不说话,贺淮深双手环胸,一副她不答应就不钻进衣柜的样子。
听着门外强烈的撞击声,乔年忍住心底想要把贺淮深打死的冲动。
勉强扯出一抹笑,“我答应你,你说要怎么样对你负责。”
“早这样不就好了。”
贺淮深指了指自己的薄唇,“你先亲我,亲到满意了我就躲进去,至于要怎么样负责,你等我好好想想。”
见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急切,乔年没有了其他心思,直接就亲了上去。
双唇触到一起,后脑勺就被扣住。
贺淮深像是一头饿极的狼,反复蹂,躏着她那娇嫩的红唇,直到门砰的一声被砸开,乔年才将他推到了衣柜。
腿长的贺淮半坐在衣柜,一把扯住乔年的手。
“乔年,我不希望你和他有任何亲密接触,不然我可不会保证自己待会会不会冲出来。”
乔年被气的不行,却还是点头附和,“知道了,你赶紧躲着吧!”
她关上衣柜门,这才将凌乱的床铺都铺好,又将散落的衣服一股脑的丢进衣柜。
贺淮深还以为乔年想让他出来,衣柜门一被打开,乔年那被撕坏的衣服就挂在了他的腰间和脸上。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事后的味道,她赶紧将红酒打开,到处乱撒,又将最后一点红酒一饮而尽。
砰砰砰......
房间门被敲得很响,乔年裹着浴袍,赤脚踩在了地板上,将房间门打开。
沈嘉禾还穿着昨天结婚时的西服,只是上面皱巴巴的,衬衫领口上还有红色的口红印。
即便心死,可看到那瞬,乔年的心还是被狠狠刺痛了下。
她的眼眶一红,整个人像是要碎掉了。
看着她这样,沈嘉禾到嘴边的埋怨也说不出口,心虚的将视线挪向地面。
这才看到满地的狼藉,以及那条被撕碎的婚纱。
他心口一滞,好半晌,才说:“我昨晚都在照顾清兰,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信我。”
乔年不想听到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敛下心神,回他: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知道,可若是因为你和宋清兰影响到公司股价,可就别怪我不给你的小青梅留面子了。”
见乔年吃醋,沈嘉禾这才在心底舒了口气。
他当然不会伤害公司利益,毕竟这是乔家和沈家合作最密切的时候,他没办法剥离出来。
定了定神,才说:“放心,清兰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女孩子,她也不想和你争什么。”
不想争什么?
乔年听到这话,忍不住发笑。
她用手点着沈嘉禾的心口,问道:“不想争,所以在新婚夜把你叫走?”
“乔年,你别无理取闹,清兰昨晚是郁抑症发作了才把我喊走的,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放心,我以后都会很懂事。”
乔年说着,指着房间门说道:“出去,我要洗澡了。”
沈嘉禾也不想留在这里,干脆就去客卧的浴室洗澡。
将房间门反锁,乔年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乔年任凭水冲刷着她,心里有那么一瞬想要离婚。
只是腰间突然有一双手,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她。
乔年身形一僵,就听身后的贺淮深开口,“你老公就在隔壁,还挺刺激。”
“贺淮深,你疯了!”
“嗯......是挺疯的!”
贺淮深开口,将她抵在墙上,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乔年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会发出声音来。
好在贺淮深有点人性,并没有太过分,在浴室里把她亲的腿都软了,这才帮她洗澡,吹干头发。
刚想换上一条红色长裙,贺淮深的脸就沉下来。
无奈,乔年只好找了条浅蓝色的套裙换上,这才将衣柜门关上。
等她化好妆出去,沈嘉禾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外面,他的助理正在指挥工人修大门。
见她出来,沈嘉禾起身朝着电梯走去。
只是刚从电梯里出来,乔年就微笑着挽住了沈嘉禾的手,两人像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沈嘉禾甚至亲自打开车门,等乔年上车以后才温柔的将车门关好,这才从另外一边上车。
闪光灯在不远处闪着,等车子驶离开,才疑惑的嘀咕道:“奇怪,沈总昨晚不是陪他的小青梅宋清兰吗?怎么沈少夫人好像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
他身边另外一个记者收起相机,见怪不怪,
“商业联姻本来就是台面上恩爱,私底下各玩各的,只是可惜了沈少夫人,新婚夜就被沈总这般羞辱。”
等乔年和沈嘉禾一起回到老宅,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乔年刚走进客厅,一个茶杯在她身边擦过,就朝着沈嘉禾砸去。
杯子砸在沈嘉禾额头上,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咆哮声,“孽障,给我跪下!”
沈嘉禾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乔年这才发现,老宅里竟然只有沈爷爷,沈父沈母,其他人都不在。
沈母走上前来,拉住了乔年,语气轻柔的安慰:
“年年,昨晚委屈你了,都怪这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被外面的小狐狸精迷了眼,你放心,我们沈家只认你这个儿媳妇。”
“妈。”
乔年声音哽咽,眼泪更是说掉就掉,
“昨晚是我和嘉禾的新婚夜,他这样将我抛弃去找别的女人还闹上头条,将我们乔家的面子踩在地上,你让我如何能接受的了?”
她声音哽咽,双肩颤抖的厉害,像隐忍着了极大委屈。
沈父走上前,脸色凝重的开口:
“年年,爸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层和郊外的那栋别墅,爸都已经让律师过户给了你,那都是你的财产,日后嘉禾再做错事,爸肯定不饶他,你们两才刚结婚,就给他一次机会,好吗?”
沈父面色不虞的瞥了一眼沈嘉禾,将一张黑卡和两个房本递给乔年。
乔年没有伸手去接,眼泪却一直往下掉,
“爸,妈......你知道的,我爱了嘉禾七年,要的不是那些物质上的补偿。”
“妈知道你受委屈了,所以和你爸商量着将西郊的那块地给你,你看这样可好?”
沈母嘴快说着,一旁的沈父面色十分不好。
可话已经说出去,他也只能附和道:
“你爸不是说你一直都在争取西郊的那块地,刚好咱们家也不缺那么一块地,晚些我就让律师过来把那块地的开发权转到你名下。”
西郊那块地倒是不贵,沈家几年前花了不到三亿买的,可现在价值翻了十倍。
最重要的是那块地的地理位置好,是政府的重点项目。
可乔沈两家如今是一体,乔年更是乔家最有希望的继承人。
所以他愿意下这血本,希望帮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将新婚儿媳安抚好。
沈嘉禾被沈老爷子用棍子打的后背都出血了,乔年却眼泪汪汪的被沈父沈母安慰,一只手拿着房本和黑卡,另外一只手擦着眼泪,好不委屈。
沈老爷子打的气喘吁吁,才将木棍给丢在地上。
指着沈嘉禾,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年年那么好的姑娘不懂得珍惜,我告诉你,下次再敢这样做,我打死你!”
“爷爷,您别生气了!”
乔年不动声色的将房本和卡放在包里,上前去给沈老爷子拍背,
“是年年的错,怪我昨晚没有第一时间把嘉禾哥哥拦下,才让那些记者拍到乱写,您别气坏了身子。”
沈老爷子看着跪着的沈嘉禾,气不打一处来。
用手指着沈嘉禾,
“你瞧瞧人家年年对你多好,你答应娶她又在新婚夜给她这样难堪,沈嘉禾,你的教养在哪里?”
“爷爷,我们两结婚本就是商业联姻,我已经给了她沈太太的名分,您还想我怎么做?”
沈嘉禾一开口,沈老爷子包括沈父沈母都呆住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沈嘉禾竟然会说出那么没脑子的话。
就连沈嘉禾自己,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他心里懊悔不已,却又觉得这都是乔年的错。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刚刚哪里会一生气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沈老爷子气的脸色铁青,
“沈嘉禾,你要不想娶年年你早些说,当初从提亲到结婚可都是你自己同意的,早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当初直接让你堂哥娶年年。”
沈嘉禾堂哥是他大伯的儿子,比沈嘉禾大三岁,年纪轻轻就是市中心人民医院的主任医师,是医学界的冉冉新星。
沈父沈母纷纷变了脸色,
“爸,嘉禾是糊涂了,您别往心里去,我回头好好教育他。”
“是啊爸,嘉禾和年年都结婚了,我相信嘉禾肯定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和年年过日子的。”
沈母说完,还不忘给沈嘉禾使眼色。
“爷爷,嘉禾知道错了。”
沈嘉禾很快认错,又看向乔年,
“年年,我刚刚就是气糊涂了,那些都不是我的心里话,我有多爱你你知道的。”
乔年不吭声,只是低着头啜泣。
见她这样,沈嘉禾气的脸色都黑了几分。
可沈老爷子还在那看着他,他只能继续道歉,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
说着,沈嘉禾起身轻轻拉着乔年的手,轻轻摇晃着。
看着沈老爷子那希冀的眼神,乔年红着眼眶,却又娇嗔道:
“你要是以后再犯,我就真的不原谅你了。”
“放心吧老婆,我都知道的。”
沈嘉禾说着,低头在乔年脸颊上亲了一口。
乔年不动声色的擦着眼泪,指尖却将刚刚沈嘉禾亲过的地方擦了擦。
真恶心!
昨天晚上和宋清兰吻的难舍难分,现在又亲她。
“好了,赶紧上去换身衣服,弄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见爷爷松口,沈嘉禾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起身上楼,沈父很快跟了上去。
沈母立马亲昵的拉住乔年,“年年,妈那有很多给你的首饰,你和妈去房间里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妈!”
乔年没说什么,跟着沈母一起去了房间。
沈老爷子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眸色微微沉了下。
一进房间,沈父就将门关上,抬手甩了沈嘉禾一巴掌。
沈嘉禾顶了顶后槽牙,感觉口腔里全都是血沫。
“逆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父指着沈嘉禾,气的恨不得给他两脚。
“爸,昨晚的事情是意外,何况乔年不也没计较了吗?”
“你是不是没脑子,昨晚是你们的新婚夜,就算想在外面养女人,那也得分清轻重。乔年再怎么样也是乔家的女儿,乔家的家产大概率就是她的。你要是真伤了她的心,她和你离婚怎么办?”
闻言,沈嘉禾嗤笑出声。
他看向沈父,十分自信开口:
“爸,乔年这七年来有多爱我,您难道不清楚?只要我随便勾勾手指她就来了!您放心,乔家继承人肯定是她,岳父私底下和我保证过,至于乔年,我已经给了她名分,但我最爱的人是清兰,我不能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蠢货!”
书房的门被推开,沈老爷子满面怒容的从门外走来。
沈嘉禾不怕他爸,可对爷爷的敬畏心是从小就有的,此时被骂也一个字都不敢说。
沈老爷子上下打量着沈嘉禾,语气十分冷,
“才刚结婚就想在外头养个小的,你倒是比你爸还出息。”
这话数落的,让沈嘉禾抬不起头来。
沈父很快劝和道:“爸,嘉禾他年轻气盛,您别生气,我回头好好教育他。”
“真当乔家那么傻,真会把所有产业都交到乔年身上?”
沈老爷子冷嗤一声,看向父子二人,
“她爸才五十,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要个儿子?”
“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父神色不虞,看向沈嘉禾的眼神更是凌厉。
沈老爷子冷嗤,
“只有拿到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那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
沈父和沈嘉禾面面相觑,自然也明白了沈老爷子的意思。
尤其是沈嘉禾,想起沈家的股份都在自己岳父手里,心底也越发烦躁。
沈老爷子见沈嘉禾听进去了,到底没忍心继续责备这个从小到大宠着的孙子。
缓和了语气,继续开口,
“女人虽然傻,可一但幡然醒悟,那可是心狠的,嘉禾,怎么拿捏一个女人,应该不需要爷爷教你吧?”
“爷爷,我明白了。”
沈嘉禾低眉顺眼的,心里已然有了另外一番心思。
乔年被沈母拉回房间,送了她许多套珠宝首饰。
她不似以前那么客气,全都收下了。
沈母脸上的假笑都快维持不住,好在沈嘉禾已经过来,伸手就揽住了乔年的腰。
不似刚刚那般强硬,弯了弯眉眼,对乔年温柔的问:
“妈送你什么了?”
乔年笑着,将首饰献宝似得给沈嘉禾看,
“这些都是妈送我的,说是传给沈家的儿媳妇,我觉得意义重大就全部收下了。”
沈嘉禾心一沉,也觉得今天的乔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可下一秒,乔年就捶着沈嘉禾的胸口,娇嗔道:
“等我以后有了儿媳妇,我也要将这些首饰全都送给我们的儿媳妇。”
这话一出,沈嘉禾刚生出的不适又压下了。
他低头亲了亲乔年的发丝,
“好,以后送给我们的儿媳妇。”
沈母见两人恩爱异常,又看乔年的气好似消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将两人的手拉着交叠在一起,笑意盈盈道:
“年年,妈希望你可以早些为我们沈家开枝散叶,孩子你只负责生,余下的事情有妈操心就好。”
乔年一听这话,适时露出一抹娇羞,“妈......”
沈嘉禾生怕他妈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来,赶紧打断道:
“妈,我和年年才刚结婚,总得给我们小两口过几年二人世界,等两年再说孩子的事,何况年年在我心里都还是个宝宝,我怎么舍得让她那么早做妈妈。”
他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乔年感动的眼泪汪汪。
依偎在沈嘉禾怀里,害羞道:
“老公你对我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爱我的。”
“是是是,老公不爱你爱谁?”
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看的沈母十分欢喜。
中午,自然是在沈家老宅吃饭。
乔年和沈嘉禾在众人面前恩爱异常,一顿饭也是吃的高兴。
回去的路上,沈嘉禾借故在车上处理公务,乔年自然求之不得,靠在位置上假寐。
见她半天没有动静,沈嘉禾拿着手机疯狂打字。
也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沈嘉禾坐不住了。
他压低声音对司机说:
“把我送到公司楼下就好,你把少夫人送回新房,等她醒了再告诉她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让她自己在家好好休息。”
“知道了,少爷。”
车子很快开到公司楼下,沈嘉禾看都没看乔年一眼,便急匆匆的下了车。
他没有回公司,而是很快朝着附近的酒店走去。
乔年等司机喊她时,故作迷糊的醒过来。
听到沈嘉禾要还回公司处理事情,她嘴里嘀咕了句,到底是没有为难司机,而是上了楼。
新房是沈老爷子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市中心最繁华地段一套六百多平的大平层。
她刚将首饰放到自己保险柜里,就听到手机叮的一声响起,是个黑色头像的人发给她一条短信。
丽星酒店3688号房,速来。
乔年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发来的。
昨晚做的事情就已经够荒唐的,她此时并不是很想看到贺淮深。
可对方好像知道她想什么,消息又来了一条。
不想听听你老公是怎么算计你的?
这话,算是掐住了乔年的命门,她迟疑了下,还是换了身衣服出门。
因着酒店离着小区很近,她直接步行过去。
十五分钟后,她到了丽星酒店房间门口,只是刚到3688号房门口,旁边的房门就打开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大手直接拉了进去。
整个人被抵至门后,那熟悉的气息钻入她的鼻腔,让她不由想起昨晚的意乱.情迷。
“请你看点好东西......”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乔年脖颈,她感觉耳尖痒痒的,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对方知道她的敏.感处在哪,低低笑出声,一把将她扯到沙发上,直接将一处暗门打开。
正对着他们的,是隔壁房间。
乔年可以清楚看到,戴着婚戒的沈嘉禾,将一个女人抵在落地窗上,抵死纠缠。
即便不看女人的正脸,乔年都知道那是宋清兰。
两人抵死缠.绵的画面看的她只想吐,然后,她就真的吐了。
她抱着垃圾桶吐的天昏地暗,可贺淮深好像有些什么小爱好一般,将对面的声音收音过来,男女的喘.息声和娇.喘声不断传来,生生刺痛了乔年的心。
她以为,即便真看到了那画面,自己也会毫无波澜。
通过两人的对话里得知,他们早就偷偷搞在了一起,就连新婚的前一晚,宋清兰和沈嘉禾还在他们的新婚床上抵死缠.绵了一.夜。
一直以为沈嘉禾是个正人君子,结婚前对她规规矩矩,她为此还十分感动。
谁曾想,他并不是尊重自己,而是在外面吃撑了。
乔年气的浑身发抖,眼泪也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紧咬着唇,就连指甲嵌入肉里也毫无知觉。
耳边,突然传来贺淮深低沉好听的声音,
“乔年,我可以帮你。”
乔年红着眼,撞上贺淮深那双如深潭般深不可测的眸子,脑海里的念头越发疯狂,“你想怎么帮我?”
贺淮深咬住她的耳垂,低声蛊惑,
“你要的我都可以帮你拿到,只要你做我贺淮深一个人的女人。”
乔年气愤,到底是没有头脑发昏。
她用手抵着贺淮深的胸口,“我凭什么相信你?”
贺淮深不慎在意,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声音散漫:
“因为——你没得选!”
乔年被他拉在怀里,整个人被他紧紧扣在怀里,迫使自己看向他。
“答不答应?”
乔年明白自己的处境,她闭了闭眼,艰难回答:
“那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是下一个沈嘉禾?”
“你把我和这种人渣相提并论?”
贺淮深都给气笑了,
“乔年,我要是沈嘉禾这样的人渣,昨晚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就会满世界飞,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什么无事发生。”
乔年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她和贺淮深也不算低调。
所以,他是怎么做到的?
见她神色松动,贺淮深这才继续开口:
“和我在一起,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不会让你深陷那些绯闻里,而且有我的助力,你的计划会实施的更快,你说呢?”
乔年依旧警惕,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外一个人好。
更别提他贺淮深从来不做亏本买卖,难道只因为,她是沈嘉禾的妻子?
她拿不定主意,直视贺淮深那双深如寒潭的双眸。
“贺淮深,你有什么目的?”
“沈嘉禾是我的死对头,你是他老婆,你说我有什么目的?”
贺淮深笑的散漫,指腹在乔年唇角摩挲,
“何况你不是说了,睡死对头的老婆更刺激。”
那晚的话,此时被贺淮深说出,乔年莫名尴尬。
可她已经招惹上贺淮深,想要抽身的可能性不大。
贺家半黑不白,就连贺淮深这个人也深不可测,她似乎没有其他选择。
目光触及到隔壁房间的二人,乔年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再为这段婚姻守节。
终是松口答应,“希望你信守承诺!”
“那是自然。”
贺淮深撇了一眼对面房间的两人,突然问:“想报复回去吗?”
“什么?”
乔年话落音,整个人腾空而起,被贺淮深抱在了怀里。
还没等反应过来,贺淮深已经捂住她的嘴。
还不等她开口,旁边的阳台上就已经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声音好像是故意发出来的,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你不想在沈嘉禾旁边试试,当着他面戴绿帽子这事可不是每次都有。”
贺淮深说着,低头去亲乔年。
乔年摇头,伸手抵住贺淮深的进攻。
贺淮深拿开她的手,在她唇上亲了好几口。
以为贺淮深会继续下去时,他突然松开乔年,坏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然后,从口袋里播放了一段音频,还调大了声音。
乔年不可思议的看着贺淮深,就听他开口:
“开玩笑的,我不是沈嘉禾那个牲口,你的声音我可不想被其他人听到。”
在隔壁的沈嘉禾时不时能听到隔壁阳台传来的动静,即便对面声音不算大,他也还是听到了。
两人这两天宋清兰狂吃飞醋,他被缠的有些累。
可他是个喜欢刺激的,又好攀比,自然不可能输给对面,进房间吃了几颗药。
贺淮深端着切好的水果和点心放在桌前,无声地招呼着乔年一起吃。
两人在这边吃着美食,一边躺在按摩椅上享受按摩。
另外一边的沈嘉禾可就惨了。
这药每次只能吃一粒,而他一次性吃了好几粒。
……
等乔年在酒店里补了个觉醒来,被贺淮深告知,隔壁的沈嘉禾被救护车拉去了医院。
听说是宋清兰哭的太大声,被另外一边刚搬进来旅游的一家三口听到,以为女孩被迫的,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
后来,酒店里的人拍到医生护士推着的轮椅床进酒店房间,推出来盖着白布的两人。
乔年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贺淮深是故意的。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却听贺淮深冷哼,
“他那玩意还能用,我就不放心你和他在同一屋檐下。不过你放心,我这次没让他们露出脸,省的那狗东西狗急跳墙对你怎么样。”
当然,新闻还是已经占据了头条。
两人被盖得严严实实,只有酒店里流出的视频和现场吃瓜群众的证词。
大家纷纷猜测,肯定是哪对小情侣在酒店里玩的太花,被120送进医院。
沈嘉禾自然不敢给乔年打电话,这件事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被沈父知道了。
他在赶去医院的第一时间,就气的甩了刚躺在病床上的沈嘉禾一巴掌。
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个蠢货,是想死在女人的身上吗?我怎么生出你那么个畜生,要不是我提前接到了消息,这件事要是闹到乔家那,我看你怎么收场。”
即便乔年再爱沈嘉禾,沈父都不敢保证昨晚的事情还没过,沈嘉禾白天又闹了这出,乔年还会无动于衷。
沈嘉禾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鬼迷心窍的吃下那么多药。
当时只是觉得不能输给隔壁,却差点害得自己下半辈子都只能做个银枪头。
医生也严肃的告诉他,他过度放纵,两个月内都不能有夫妻生活。
想到自己和乔年才刚新婚,沈嘉禾担心的不行。
沈父忍住想抽死自己儿子的冲动,对他说:
“你先去郊区那套别墅待一段时间,等好些了再回来,剩下的时间你再拖延拖延就是。”
“我知道了,爸。”
沈嘉禾垂着头,给乔年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乔年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老公,你忙完了吗?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惊喜!”
听到这话,沈嘉禾心里竟有一丝愧疚。
只是这种愧疚稍纵即逝,很快他便平复了心情,说道:
“老婆,对不起!海外一批货突然出现了问题,我得赶紧去看看,新婚期不能在家里陪你,等我回来肯定好好补偿你。”
“可我在公寓里煮了你最喜欢吃的饭菜,还想让你尝尝呢!”
乔年有点不高兴,但还是体贴道:
“公司更重要,你赶紧去吧,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礼物。”
“放心吧老婆,等老公回来好好满足你。”
挂断电话,乔年就看到抱着自己的贺淮深脸黑了。
他捏着嗓子,阴阳怪调道:
“等老公回来以后满足你……”
说完又换了副面孔,捏住乔年的下颚,
“他说出差回来想睡你,你说怎么办?”
“我和他是夫妻,你让我怎么办?”
乔年没好气的推开贺淮深,径直倒了一杯水。
贺淮深半窝在沙发上,思索着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想到沈嘉禾那个烂黄瓜以后要睡在乔年身边,两个人可能还会亲,会抱,甚至会......
他就恨不得把沈嘉禾的第三条腿给卸了。
见贺淮深不吭声,乔年将包拿起,“我要回去了。”
“我让司机送你。”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两的事,给人送新闻呢?”
贺淮深抿了抿唇,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塞在乔年手里。
“刷我的卡,不准用沈嘉禾的。”
要不是知道贺淮深这个人城府极深,乔年差点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暗恋自己。
她又不是白莲花,都和贺淮深睡了,
装矜持?立人设?
不存在的!
双指夹着那薄薄的卡片,乔年在他耳边低语:
“只要你不会受不了我高消费,把卡给停了就行!”
“放心,就算是你想要买私人飞机,买游艇,这张卡也刷的起。”
贺淮深一把勾住乔年的腰,贴向自己,
“记住我说的话,我不希望你和沈嘉禾有亲密接触,不然我发起疯来,可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真是疯子!
乔年觉得自己这次玩大了。
贺淮深这人太疯,迟早都是个隐患。
她要快点在公司站稳脚跟,让亲爹把股份转移到自己名下,这样她才有对抗的资本。
实在不行,她也只能背水一战。
从贺淮深那出来,乔父的电话也到了。
电话接通,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回家一趟,我有事找你。”
乔年捏紧手包,吞咽了下口水,这才招了辆出租车回乔家。
站在门口,乔年心底有些忐忑。
“大小姐回来了!”
佣人吴妈惊喜的喊出声来,将乔年拉了进去。
看到来人是吴妈,乔年一路上的愁容散去大半,露出一抹笑来。
“吴妈,父亲在家吗?”
“董事长在客厅里。”
吴妈顿了顿,又加了句,“夫人也在家。”
“我知道了,谢谢吴妈!”
乔年刚走进去,一个杯子擦着她的额角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在地毯上摔得四分五裂。
一瞬间,乔年感觉到窒息。
她走上前,低低的喊了一声,“父亲。”
“你还有脸在外面闲逛,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怎么笑话我们乔家?”
乔父伸手指着乔年,一双眼睛里全都是怒火。
“老乔你别生气,小心血压又高了。”
继母周芳赶忙上前给乔父顺气,看向乔年时,眼神里全都是幸灾乐祸。
嘴里却道:
“年年她才刚新婚,若是你们父女不和的消息上了新闻,股价又得震荡了。”
知道乔父在乎什么,周芳就故意说什么。
乔父刚刚才稳定下来的情绪,瞬间又被点燃。
他对乔年怒目而视,声音好像淬着毒。
“我怎么生了你那么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若是你妹妹乔心嫁过去,肯定不会让乔家丢那么大的脸。”
乔年垂眸,轻声道:“父亲别生气,您身子不好,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周芳轻嗤一声,“真那么孝顺,就不会让你爸在丢那么大的人。”
闻言,乔父轻哼着,没有说话。
乔年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满腹委屈和难过压下,低声解释:
“公公为了安抚我,已经将西郊的那块地给我了,现在那块地可以由我开发。”
听到这话,乔父愤怒的眸子闪过精光。
就连语气都和蔼了几分,“西郊那块地,你公公给你了?”
“已经签了文件,现在这块地就在我手里,那块地是政府的重点项目,父亲该知道那块地未来的发展前景。”
乔父伸手拉过乔年的手,很是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
“年年长大了,都知道替爸爸分忧了。”
“父亲放心,女儿一直都谨记您的教诲,家族联姻一定要为家里多着想,要不是嘉禾他新婚夜闹了这出,公公又怎么会把土地送给我呢?”
乔年低眉顺眼,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乔父心里最后的那点气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心疼。
这个时候的他,终于像是个正常人家的父亲,关心起她来。
“我家年年受委屈了,都怪爸爸气糊涂了。”
“是女儿的错,没有提前告知父亲,时间还早,我们去书房商量下这块地的用途吧!”
对于亲爹的安慰,乔年心中并无半分感动。
相反,她只觉得恶心。
面上未曾显出半点,端出一副父慈女孝的模样。
一旁的继母周芳看的目眦欲裂,还以为会看到他们父女两吵架,没曾想,竟然又失算了!
偏生这时,乔心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
“妈咪,我回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去外面逛街,你能不能像你姐一样,早些去公司里历练历练?”
周芳恨铁不成钢的戳着乔心脑门,也没真舍得用力。
“我去公司里,大家都喊我大小姐,我什么都学不到。”
乔心瘪瘪嘴,很是委屈。
她又不是不想去公司里锻炼,可爹地给她安排的都是清闲差事,根本学不到什么。
想到这,乔心心里也不舒服。
嘴里嘀咕道:
“要不是妈咪你没办法将爹地手里的股份拿到,不然我哪里需要受这种委屈?”
周芳面色一冷,
“你以为你爸手里的股份那么好拿?乔年在他身边做了二十多年孝女,连一点股份都没有,何况我还不是原配。”
“就算您不是原配,那您也是我爸最爱的女人啊!当初要不是乔年的亲妈出现,您才应该是我爸的原配。”
乔心愤愤不平,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周芳难得没有在这件事上说什么,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乔年嫁给沈嘉禾,你爸有很大概率会把公司的股份给她,我有好几次探你爸的口风,他都是这样表示的。”
听到股份要给乔年,乔心瞬间不淡定了。
“我爸怎么可以这样,他说过的,等我以后结婚了,会给我公司股份作为我的嫁妆!”
“你爸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周芳有些激动的问。
乔心目光闪烁,小声回答:
“就我满十八岁时,我爸就和我说了,等我以后结婚了会给我公司股份,让我不必在婆家看人眼色。”
周芳心情瞬间平复下来。
刚刚的郁气一扫而空,笑着开口:
“我就知道你爸是爱我的,不然当初也不会......”
像是想到什么,周芳将话又咽了下去。
心情十分愉悦的,给乔心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你爸宠你,你也得好好讨他欢心,你看乔年结婚,你爸连股份都没给她配,她做的再多,也不过是为你添嫁妆而已。”
周芳脸颊上的笑,怎么也遮掩不住。
那个小贱人,进了公司又怎么样?
乔家的股份和公司,还不是她女儿的?
乔年不知母女两在客厅里谋划的事,她跟乔父进了书房以后,便讨论了下西郊那块地的商用,想着怎么样将利益最大化。
乔父越听,越觉得大女儿是真的长大了,能独当一面。
他给乔年倒了杯茶,满意开口:
“西郊这块地的开发权在你名下,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开发,我们也要尽量配合政府。爸年纪大了,家里的公司总归是你的,你好好干,等你做出漂亮的业绩,我就安心把公司交给你了。”
乔父说这话时,眼神里闪过一抹精光。
乔年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暗暗压下。
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回甘的茶水让她清醒过来。
沾着茶水渍的指尖轻轻敲打杯沿,这才缓缓开口:
“父亲,沈家到底是比我们家有权势,沈嘉禾又是公公婆婆的唯一儿子,这段时间他做事荒诞,您别动怒,我会慢慢处理好的!”
乔父沉沉嗯了一声,指节敲打着桌面。
“爸只是生气他冷落你,没把你这个妻子放在心里,让你受委屈了。”
“女儿不觉得委屈,之前父亲不是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沈嘉禾觉得亏欠了我,自然会在合作方面让利给我。”
闻言,乔父对乔年刮目相看。
他是个商人,几十年来在商场浸yin,见过许多女人,大部分都是为了情爱要死要活,永远抓不住重点。
可像是他女儿那么清醒的,确实不多。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一定要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男人出轨怎么了?
只要自己能爬上顶峰,不管是出轨的还是喜欢的,都任由自己处理。
他眼神赞赏,心底有些遗憾。
女儿再好,到底不是儿子。
而他,需要和自己血脉相承的儿子,继承乔家的一切。
晚饭,是在乔家吃的。
乔父没有留乔年在家住,嫁出去的女儿,再怎么样,也该回婆家去。
等乔年上了司机的车,周芳才阴阳怪调的开口:
“年年也真是的,连个男人都看不住,沈嘉禾新婚夜去找他的小青梅,圈子里的贵夫人们都知道,害得我都没脸出去交际。”
乔父冷锋扫过,说出来的话也呛人。
“那就别出去,好好待在家里!”
“老乔......”
周芳跺了跺脚,想要撒娇,可乔父却没有理会她。
若是乔年在这,心里肯定会笑话周芳。
小三上位多年,她除了勾男人,其他的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刚回公寓,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想知道你老公在哪里吗?”
又是贺淮深那欠揍的声音。
“不想知道,我累了,想休息!”
“那好吧,不过我这里有你老公高清无。码的出轨视频,你要的话,我给你啊!”
贺淮深的话,果然将乔年的兴趣吊起。
她刚脱掉高跟鞋瘫在沙发上,说:“那就有劳贺总,将视频发给我。”
隔着电话,贺淮深都好像能看到乔年那疲惫的模样。
到底是不忍心让她奔波,他道:
“那你先洗个澡,我给你喊的外卖大概十分钟以后到。”
乔年握着手机的手一紧,“贺总,我已经吃过饭了。”
“看到你继母和继妹,想来也是没吃饱,你乖乖把饭吃了,今晚我就不打扰你了。”
“让他们把饭放在门口,我一会儿吃。”
她声音散漫,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贺淮深不挂电话,只是问她:
“乔年,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乔年哦了一句,“谢谢贺总的晚餐!”
“算了,你个提起裤子就不负责的渣女!”
贺淮深说话咬牙切齿的,好像真被渣了。
只是下一秒,电话突然就被挂断。
乔年没时间和他上演偶像剧,只是在沙发上瘫了几分钟,拿着电脑开始写企划书。
叮咚......
门铃一响,乔年穿着拖鞋去了门口。
打开门,穿着外卖服的外卖小哥提着大包小包在门口。
“乔小姐是吗?我是御茗轩的外送服务员,贺先生为您点的餐点已经到了,请您趁热品尝。”
外卖小哥没有进屋,而是将大包小包的外卖都递给了乔年。
“谢谢,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
等外卖小哥离开,乔年才将门关上。
御茗轩家是家私房菜,听说他们家祖上是御厨,做出来的菜色精美好吃,想要在那吃上餐点,起码要提前一个月才能预约。
乔年只在那吃过两次,一次是乔心的生日,一次是谈婚事时,沈家在那摆了一桌。
没曾想,她还能吃到御茗轩的外卖。
外卖包装十分精美,八菜一汤,两个人吃倒是刚好。
乔年刚拿起筷子,门铃又响了。
她出去把门打开,看到门口站着贺淮深。
“你怎么来了?”
乔年压低声音,一把将贺淮深扯进屋里,满肚子郁气。
贺淮深捂着胃,
“我还没吃饭,就想过来蹭饭,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望着他捂着的地方,乔年都给气笑了。
“贺总,你捂着的地方是肾。”
“还不是忙了一天工作,我饿糊涂了。”
贺淮深很是自然的坐在乔年身边,将筷子递给她。
闻着饭菜香味,晚饭本就没吃几口饭的乔年饥肠辘辘,拿着筷子就吃起来。
她吃饭很香,对美食一向没什么兴趣的贺淮深看着她,觉得碗里的饭都香了不少。
吃完饭,乔年把嘴一抹就坐在了电脑前,贺淮深则是很自觉的收拾桌子。
将桌子擦干净,他才坐在乔年身边。
看着她写的企划案,指着一处说:
“这里只盖房地产并不明智,政府的规划你看过吗?附近到时会有很多工厂,除了开发房地产,下面可以是吃喝玩乐的商场,上面再租做写字楼,还有这里......”
贺淮深是个眼光毒辣的商人,经他提点,乔年也都豁然开朗。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十点。
乔年关上电脑,对贺淮深下了逐客令。
“我要睡了,你该回去了吧?”
“急什么,你老公又不在,我......”
砰砰砰......
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
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沈嘉禾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乔年,你是不是带男人回家了?”
“乔年你赶紧给我开门,我告诉你,你敢绿我,我他妈要和你离婚!”
乔年狠狠瞪了贺淮深一眼,起身去开门。
她自己的公寓,沈嘉禾怎么会知道有男人进来了?
难道,他在自己的公寓里装了摄像头?
好在她和贺淮深刚刚在里面规规矩矩的,要是真有什么,还没实施计划,怕是自己先暴露了。
暗恼着,乔年将门打开。
还没反应过来,沈嘉禾已经将她一把推开,直接进了屋。
然后,他就看到在客厅里正襟危坐喝茶的贺淮深。
“你......你个奸夫!”
沈嘉禾和贺淮深本就是死对头,看到对方的那刻,恨不得杀死他。
“沈家太子爷慎言,我和乔总只是商业往来,你诋毁你的夫人可以,但请别诋毁我的声誉。”
贺淮深唇角微勾,说出来的话也毫不客气。
看到他那凌厉的眼神,沈嘉禾没由来的哆嗦了下。
刚刚在监控里看到乔年和个男人在家里,他还没看清楚,就气的飙车冲回来了。
只是没想到,那个看不清楚脸的男人,会是贺淮深。
乔年走上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嘉禾。
“老公,你不是说国外有批货出了问题,怎么还没坐上飞机啊?”
沈嘉禾这才想起自己撒的谎,脸色都变了。
支吾着解释:“我那批货需要我在工厂里检验下,所以就没马上上飞机。”
但很快,就想到这件事是乔年的错,立马质问道:
“现在是说你的事,你和贺淮深怎么会在一起?”
贺淮深起身,
“乔总刚刚不是说了,我们两在这里是在谈工作上的事,沈太子爷若是不信,可以查监控,看看我们两有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
“你......”
沈嘉禾不敢真得罪贺淮深,转而看向乔年。
眼底里的愤怒和嫌弃十分明显。
“乔年,我们刚新婚,你把人带到我们的新房里,还怪我多想?”
乔年垂着头,再侧过脸时,早已哭的梨花带雨。
声音颤抖的控诉:
“你怪我?”
“要不是你新婚夜和宋清兰的新闻传的哪里都是,我至于被叫回家,被我爸责怪?”
“你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了,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样?明知道我和继母关系不好,会在家里被责骂,你但凡考虑过我,就不会让我如此难堪!”
“要不是为了稳住我爸,我才找来贺总帮忙,你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爸把股份给乔心吧?”
说起乔心,沈嘉禾是真的清醒了。
他在家时做事从来没有考虑过后果,毕竟家里的公司一定是他继承。
乔年家里有姐妹,她若是继承不到家里公司的股份,这个联姻岂不是白搭了?
“老婆,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沈嘉禾立马换上一副笑脸,伸手去揽乔年。
乔年看着贺淮深那瞬间黑的脸,拍开沈嘉禾的手,一副被气狠了的样子。
“你别碰我,还说之前的事情是误会,我看你就是一门心思扑在你的小青梅身上,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见乔年在气头上,沈嘉禾不想让贺淮深看了笑话。
他只能伸手去拉乔年的手,
“好了好了,老婆你别生气,都是老公的错,你上次看的那两个包,我已经让人给你调货,你消消气,我下次不会了。”
“那你下次还要怀疑我吗?”
“我怀疑谁都不会再怀疑我老婆了,那还不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才吃醋的吗?”
乔年本就长得漂亮,哭完以后有股小可怜的劲。
沈嘉禾一时看呆了,低头就想去亲她。
贺淮深脸上的笑意都快维持不住,他轻咳一声,才将沈嘉禾拉回现实。
看到死对头还在,沈嘉禾阴阳怪调的开口:
“贺少还不走,难道是想要看我们夫妻俩恩爱?”
贺淮深不动声色的看了沈嘉禾的下半身一眼,讥讽道:
“那沈太子爷的身体真不错,我听说那天晚上在酒店......”
“贺淮深......”
沈嘉禾心里一慌,立马喊住贺淮深。
对上乔年那狐疑的眼神,沈嘉禾说:“老婆你先睡,我送下贺总!”
乔年希望他们两都滚得远远的,自然愉快的同意了。
贺淮深转身时,视线落在乔年身上。
意味不明的开口:
“乔总,记得我们谈过的,这西郊的项目按照我说的去做,利润肯定会更高。”
乔年明白贺淮深的意思,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多谢贺总好意,日后项目赚钱了,我和我老公请贺总吃饭。”
“好啊!”
贺淮深被我老公三个字刺了下,恨不得将乔年就地正法了。
来日方长,他下次一定要让乔年知道,嘴硬的代价!
两人出了门,坐电梯下了楼。
出了单元门口,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沈嘉禾才压低声音说:
“贺淮深,酒店里的事情你别告诉乔年,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
贺淮深挑眉,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答应。”
沈嘉禾也不想和贺淮深和解,可他刚刚记起那天下榻的酒店是贺家产业,他就懊恼的不行。
别人查不到他的信息,贺淮深却可以。
所以他和宋清兰的事,贺淮深也肯定知道。
看到沈嘉禾那怂包的样子,贺淮深恨不得拍下来,传给乔年,让她看看自己选的男人,有多烂!
清了清嗓子,贺淮深才说:
“让我保密可以,西郊那块地我想参与进去,和乔家分一杯羹。”
听到只是这个要求,沈嘉禾在心底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贺淮深会提出极其苛刻的要求。
“当然可以,不过这件事我还得回去和我老婆说一声,毕竟这个项目是她的,今后对接的也是她。”
“这种小事,沈太子爷应该不会做不了主吧?”
贺淮深嗤笑出声,“想不到沈太子爷结了婚,竟然连自己老婆的主都做不了。”
“我肯定能做主,乔年毕竟是我老婆,夫妻间还是应该商量下。”
沈嘉禾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贺淮深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沈嘉禾的双腿间。
那意味不明的笑,看的沈嘉禾没忍住夹住了腿。
为什么贺淮深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该不会,他对自己有兴趣吧?
想到传闻说贺淮深荤素不忌,是男是女都可以,沈嘉禾没忍住吞咽了下口水。
他伸手抱住自己,对贺淮深说:
“贺淮深我告诉你,我对男人没兴趣!”
贺淮深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嘉禾,眼神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他对男人可没有什么兴趣!
却还是吓唬道: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对男人不感兴趣?”
沈嘉禾已经不担心乔年和贺淮深会有什么,他担心贺淮深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我告诉你,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有,记得我们的约定!”
“只要你信守承诺,我肯定不说出去。”
贺淮深说完,又加了句,
“沈太子爷现在这样没法和乔总交代吧?我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小区维修的地方有个坑,你若是突然摔进坑里,伤到了那玩意,乔总肯定不会逼你过二人世界。”
沈嘉禾面色胀红,却又无法反驳。
现在出国怕是会露馅,毕竟海外的那批货并没有问题,乔年若是有心,肯定查得到。
他狠了狠心,对贺淮深说:
“贺总说的对,麻烦贺总到时帮我打个救护车!”
贺淮深勾起一抹笑,“乐意之至!”
两人走在小区里,沈嘉禾‘一不小心’掉进了正在维修的坑里。
掉下去以后,沈嘉禾咕噜咕噜的就喝了好几口臭水,这才从坑里站起来。
他好想骂人!
想杀了贺淮深!
他就知道贺淮深肯定不会那么好心,这竟然是个下水道,里面的污水臭的他作呕。
贺淮深听到落水的声音,又听到呕吐的声音,等了好几分钟,才拿着手机慢悠悠的打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消防员才将一身恶臭的沈嘉禾捞起。
看着奄奄一息的沈嘉禾,贺淮深勾了勾唇,这才心情大好的离开。
乔年刚睡下,就被电话给吵醒。
沈母在电话那头大发雷霆,质问她沈嘉禾在医院里,她怎么还有脸在家里睡觉?
无奈,乔年只能换身衣服,去医院。
等她到的时候,沈父沈母都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爸,妈......”
乔年喊了一声,对上的却是沈母那愤怒的眸子。
“你老公都摔进下水道里,差点没命了,你怎么还能在家里睡得着?”
“妈,您说什么呢?”
对上沈母,乔年委屈开口:
“老公说国外的一批货出了问题,我们新婚燕尔的,为了公司我也没说什么。那我怎么会知道,老公为什么会掉进下水道里呢?”
沈母这才想起来,自己儿子是出去躲避风头的。
刚刚实在是因为太愤怒,她就给忘记了。
沈董事长睨了自家老婆一眼,这才对乔年解释:
“国外的公司确实是出了些问题,是那边数据弄错了,我还没来得及和嘉禾说,他太着急了所以才掉进了下水道。你妈也是太担心嘉禾,所以才说了重话,你别怪她。”
乔年没有去接沈董事长的话,用手擦着眼角。
委屈的直掉眼泪,
“我知道妈觉得我没有照顾好嘉禾,可嘉禾他忙于事业,我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让他在家陪着我。”
沈母下不来台,却又不想在儿媳面前道歉。
她是做婆婆的人,可不能被儿媳压一头。
沈董事长可不顾及她的面子,冷着脸叱喝道:
“还不给年年道歉,你这个做婆婆的,怎么可以这样误解她?”
沈母气愤不已,一张过分保养的脸都快扭曲了。
乔年敛下眉眼,装作没看到沈母那恨不得刀了自己的眼神,对沈董事长说:
“爸,妈她也是太担心嘉禾,我理解的。”
沈母借坡下驴,
“你看年年多懂事,我本来就是太担心嘉禾,又不是故意的。”
沈董事长都快被自己老婆气死了。
真是一辈子过惯了顺风顺水的日子,一点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但他也不想去管这种小事,儿媳妇确实很聪明,他能把控全局就好。
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三个多小时,门才被打开。
医生走了出来,说:
“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但他肺部吸入大量的有毒气体,掉下坑里被砸到背部,肋骨断了三根,腿部骨折,身上多处刮伤,这段时间还要住院观察。”
“那就好,谢谢医生!”
沈母对着医生千恩万谢,和刚刚对乔年的态度截然相反。
很快,沈嘉禾就被推进VIP病房。
沈父沈母见沈嘉禾没事,便先回去,留下乔年照顾沈嘉禾。
乔年刚走到病房,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还不等她听清楚,病房门就被推开。
一个娇弱的女孩嗷的一嗓子就扑到沈嘉禾身上,哭的不能自已。
“嘉禾哥哥,你怎么突然出事了?你吓死清兰了。”
看清楚来人是沈嘉禾的小青梅宋清兰,乔年都笑了。
在她这个原配妻子面前一点都不避讳,真当她脾气好,什么都不在乎呢!
等她把沈嘉禾的腿糟蹋的差不多,乔年才一把将她扯起,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宋清兰没想到乔年敢打自己,捂着脸半天都没说话。
紧接着,就是一道尖叫声。
“乔年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乔年一把揪住宋清兰的衣领,啪啪又在她的脸颊上扇了几。巴掌。
看到两边的巴掌印都对称了,乔年这才满意的将她甩到一边。
“嘉禾他才刚刚做完手术,你就直接扑在他身上锤他,生怕他死的不够快啊!”
宋清兰懵了!
她哪里知道沈嘉禾是为什么进的医院?
只是有个朋友在医院看到患者的名字是沈嘉禾,又看到乔年在,她才跑来的。
乔年对宋清兰鄙夷一笑,竖起了中指。
在宋清兰不解的眼神里,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朝着外面跑去。
“医生,医生救命啊!有人要谋害我老公了!”
沈嘉禾才进病房不过十几分钟,再次进了手术室。
接到消息的沈母,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看到在手术门口气定神闲的乔年,以及哭哭啼啼的宋清兰,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敢找乔年出气,转身掐住宋清兰的脸,啪啪就是几。巴掌下去。
沈母是个厉害角色,曾经还抓过沈董事长的小三小四,手上的力道是一点都没省。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这寂静的手术室门口极其响亮。
一旁的护士看不过眼,小声提醒道:
“女士,这是手术室门口,请您保持安静!”
沈母狠狠将宋清兰推在地上。
她啐了一口唾沫,嫌恶的看向宋清兰。
“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再让我知道你勾引嘉禾,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清兰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
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声音哽咽道:
“伯母,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难道我说的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酒......”
沈母被气的差点把酒店里的事说出,好在她没气糊涂,余光看到乔年,突然住嘴了。
乔年可没有放过沈母,她问:“妈,您刚刚说什么酒?”
沈母面色不好,还是对乔年解释:
“妈是说,这个小贱人在你们新婚那晚骗嘉禾去酒店照顾她,让她不要再耍这样的小心机。”
又拉住乔年的手,安慰道:“年年你别担心,妈就认你这个儿媳妇,等嘉禾醒过来,我让他和这个小贱人断干净。”
“妈,我就知道,您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
“你是我们沈家的媳妇,妈肯定向着你,嘉禾那孩子重情义,当初受了宋老的恩情,所以才对她好,你别往心里去。”
那隐晦的意思,乔年又怎么会不懂?
可她又不是圣人,凭什么沈嘉禾犯错就是不懂事,她一点做的不好,就像是犯了天条?
这一笔笔账,她都是记下。
等到以后,再一笔笔的和他们算清楚。
宋清兰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只是远远地在手术室楼梯间,也不敢靠近。
手术又做了两个多小时,医生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叮嘱。
“病人不能受到重创,再来一次,他的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闻言,乔年脸色都变了。
沈母恶狠狠的看向宋清兰那处,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给千刀万剐了。
将人推入VIP病房后,乔年看着外面已经泛白的天色,对沈母说:
“妈,一会我安排个护工照顾嘉禾,我公司还有个会,得过去一趟。”
沈母心里很是不悦,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好听。
“你在医院忙了一晚也辛苦了,中午就不用来了,有时间自己多休息。”
“谢谢妈关心,等我忙完了肯定要来照顾嘉禾的,只是公司现在还有很多项目需要我跟进,若是不回公司,怕是推进困难。”
说完,也不管沈母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将提前安排好的男护工喊来照顾沈嘉禾,这才打车回公寓。
到公寓时,已经快六点。
连衣服都没换,乔年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才睡三个小时,她便匆匆沐浴洗漱了下,就拿着包下楼。
在路上化了个妆,等到公司时,刚好九点半。
秘书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恭敬开口:“总经理,您的咖啡。”
“谢谢!”
乔年端起咖啡刚喝一口,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刚喊了声进来,秘书提着外卖袋子走了进来。
“总经理,这是您的早餐!”
乔年想说自己没有点早餐,可想到什么,摆手让秘书出去了。
外卖是城南一家特别有名的早餐店,要去那里吃早餐,排队都得排一个小时。
那家的蟹黄包和红烧牛肉面是招牌,而这份外面不仅有这两样招牌,还有一杯豆浆和一份小笼包。
手机叮的一声,乔年斜睨一眼,心下了然。
贺淮深这个人阴魂不散,感觉她的行动轨迹好像都被对方掌握了。
不过她确实饿了,见还有二十分钟开会,拿着早餐吃了起来。
她赶时间,吃东西着实算不上优雅。
十分钟不到就将桌上的早餐全部吃完,去休息室补了个妆,这才去开会。
十点的会议一直开到十二点半,围绕着的,还是几个老股东不肯接受新事物。
等她精疲力尽的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坐在她面前的沈父。
“爸,您怎么来了?”
乔年打起精神,立马让秘书送来两杯茶。
“我听说西郊那块地,贺家那小子也想参与进来?”
沈父没有卖关子,开门见山的问。
乔年自是没有隐瞒,他们乔家的财力不如沈家,更比不上贺家,如果贺淮深可以参与进来,她的压力会小很多。
对上沈父那张充满压迫感的双眸,乔年挺直腰杆,回道:
“爸,我确实是同意了。”
“我给你那块地是因为嘉禾不懂事,但你和贺家合作,为什么不让家里出资?”
沈父说这话时,语气严肃,明显是很生气。
乔年也没有隐瞒,不卑不亢的回:
“西郊那块地确实不错,但贺总的手里也有一块比我们还大的地,我们两家的地综合在一起,整个城西大半经济命脉都掌握在我们手里,能创造的价值也更高,我没道理拒绝。”
沈父没开口,而是审视着乔年。
半晌,才欣慰开口:
“你的眼光确实比嘉禾好,也比他有魄力,能够搭上贺家这艘船,确实对公司有百利而无一害。”
“爸您放心,这块地我会争取到最高利润,不会让贺总踩我一头。”
沈父点头,神色也缓和不少。
“果然虎父无犬女,看来我和你爸退休的时间也快了!”
沈父又问了些关于西郊那块地的规划,乔年都回答的很好。
听着她的规划,沈父眼神从一开始的赞许到后面的惊艳,对着这个儿媳妇是越发满意。
他轻抿了一口茶,对乔年叮嘱道:
“你有时间多和贺总交流,多请他吃饭,很多合作和让利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嘉禾这孩子能力确实不如贺淮深,爸还指望你多教教他。”
“您放心,我会多和贺总讨论西郊的方案,我们乔氏这两年的重心都会放在这个项目上。”
沈父看了眼时间,问:“我要去看嘉禾,你要一起吗?”
乔年不想去,可沈父都问了,她不好不去。
连午饭都没吃,乔年就和沈父一起去了医院。
只是两人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男护工在门口玩手机,脸色也有些不好。
“你怎么在外面?”
乔年开口,护工看到乔年时,神色很是紧张。
他赶紧解释:“病人刚刚睡着了,我在外面守着,省的有人进去打扰他休息。”
“这样啊......”
乔年舒了口气,看向沈父,
“爸,嘉禾他在里面睡着了,我还是晚上来看他吧!”
“我得进去看看他,不看到他没事,我这心里没底。”
沈父显然是想进去,乔年也只好点头。
只是他们还没进去,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你们也来看嘉禾?”
声音中气十足,乔年回头,对着来人喊道:“爷爷。”
沈老爷子被保镖护送着过来,看到乔年时,神色也好了不少。
“年年怎么也来了?昨晚你就在医院里守了一晚,白天还要上班,嘉禾那小子,哪里值得你这样上心?”
话是责备沈嘉禾,可那语气却是和缓的。
乔年也没想沈家人会向着自己,上前去搀扶着沈老爷子,说道:
“嘉禾受伤了我也不放心,刚好和爸一起来看看他。”
“那就一起进去吧!”
沈老爷子开口,一旁的男护工却拦住了他们。
“病人休息了,几位还是等病人醒了再进去吧?”
都不需要其他人动手,保镖直接将人拉到了一边。
沈父将门打开,三人走进去,便看到十分刺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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