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是空号。
寒冷击败了妈妈。
妈妈最终还是冻晕过去。
我激动地想要叫醒她。
可是我现在是灵魂,我无法和她对话,无法触碰人类和人类的东西。
我看着妈妈苍白的脸,愤怒地冲出去找赵怀江和沈清澜算账。
3.
只见赵怀江暂时没有把妈妈置于死地的意思。
他开门关掉冷气,把妈妈搬到床上,删除手机上陌生号码的短信,营造无事发生的样子。
那一夜,没有警察赶来这里。
第二天,面对妈妈的质问,沈清澜无辜地说:“妈你昨晚不是太累了倒头就睡吗,我喊你几声你都回应,我就关门回房间去了。”
妈妈打开手机,昨夜的通讯记录全都没有留下。
沈清澜提出假设性问题:“妈你是不是认床,做噩梦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妈妈仍然不相信昨夜彻骨的寒冷会是一场噩梦。
她在屋中踱步,忽然发现了一件眼熟的物品。
那是我最喜欢的行李箱,行李牌里还有妈妈找大师开光过的平安符。
侧放的行李箱拉链出还有鲜红的血液在滴落。
妈妈显然联想到行李箱中可能装着我的尸块,颤抖着手拉开拉链。
面对扑鼻而来的刺鼻腐臭味,妈妈生理性呕吐起来,连脚都站不起来。
沈清澜好心把妈妈扶起来:“那是怀江亲戚送的野味,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吃这个,我才特地收起来的。”
妈妈强忍着悲痛,非得要报警举报他们私藏野味。
沈清澜嘴上喊着不要,却看向赵怀江露出得逞的笑容。
我有一股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