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交,沈国公与我父亲更是情同手足。
我还没出生时,沈恒便指着我娘亲的肚子非说这是他的娘子。
爹娘并未因此不悦,反而说若真是女儿,便许给他做娘子。
于是我还在襁褓中时便有了夫婿。
沈恒自小对我很好,张家的蜜饯,李家的脂粉,只要是我喜欢的,不管多远都亲自去买了来送我。
我院中专门盛放他送我物品的库房由一个变成了好几个。
去年我生辰时,沈恒还不远万里亲自去天山采撷雪莲。
那天他捧着洁白的雪莲,深情地看着我,说此生唯我一人足矣。
可我前脚刚出了京城,他后脚便同顾柔搞到了一起。
揉揉胀痛的脑袋,我叹了一口气:“回府。”
本来我是想直接杀到沈国公府,当面与沈恒问个明白。
可在瞧见丫鬟们满身的疲惫时又改了主意。
先回府休整,将事情彻底理清后再去算账也不迟。
马车却缓缓停下了。
腊梅看了一眼,一脸焦急地对我说:“小姐,柳姨娘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消息,正带着二小姐在府门外跪着,说是要向您赔罪!”
“还围了好些百姓!”
3.
我心下一沉,鹌鹑似的柳姨娘居然也是个有本事的。
看来是我平时小瞧她们母女了。
顾柔哀戚戚的哭声传来:“长姐,都是妹妹的错!还请长姐原谅柔儿吧!”
春寒料峭,她仅着一层薄薄的春衫,在这凛冽的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瞧着实在是可怜。
柳姨娘哆哆嗦嗦地附和道:“大小姐,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二小姐!”
这娘俩哭得一个比一个惨,喊得一个比一个高。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怎么她们了呢!
我朝着宝儿使了个眼色,然后扶着腊梅的手下了马车。
脚刚落地,我便故作惊讶地问道:“柔儿,柳姨娘,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在地上跪着?”
顾柔膝行几步,眼中的泪水滚滚落下,哽咽着说:“姐姐,柔儿自知做错了事,无颜面见姐姐,是以在门口负荆请罪,还请姐姐原谅妹妹一时糊涂!”
柳姨娘朝着我连连叩首:“求您看在二小姐年纪尚小不懂事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吧!”
不明所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