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沈姑娘,你锁骨上的金针,可还剩几根?”
入夜后,寝宫里的长明灯突然熄灭。
我摸索着摸出藏在枕下的金簪,在床幔上又划下一道刻痕。
第七道了。
这次我往刻痕里塞了枚蛊虫卵—— 是白天谢无尘给我喂药时,我在药碗底发现的。
当虫卵触到布料的瞬间,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细响。
窗外传来宫婢的惊叫。
我立刻躺回床上,扯开衣襟露出歪斜的金针。
月光透过窗棂,正巧落在萧沉昼骤然放大的瞳孔里。
他死死盯着我锁骨处的金针,手指几乎要掐进我肩膀:“记忆封印怎么回事?”
我突然笑出声,伸手勾住他脖颈。
唇擦过他耳畔时,故意用气音说:“您以为白月光是病逝?
当年皇后娘娘亲手剜出自己心脏,炼成了......”门“砰”地被踹开,谢无尘带着侍卫闯进来:“陛下!
此女妖言惑众,当立即 ——滚。”
萧沉昼头也不回,玉听诊器再次贴上我的胸口。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我望着他眼尾渗血的泪痣,突然想起前世他亲手剜出白月光心脏时,也是这样颤抖的手。
窗外惊雷炸响,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我在心里数着倒计时,老太监该收到信号了。
而谢无尘袖中的铜铃,已经开始发烫。
“你究竟知道多少?”
萧沉昼突然扣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骨头。
我瞥见他腰间的水晶瓶,其中一枚正在隐隐发亮—— 那是存放着白月光心脏切片的瓶子。
我凑近他渗血的泪痣,轻声说:“您母亲棺椁下的镇魂钉,上个月被谢无尘拔走了三根。
现在......”话音未落,整座宫殿突然剧烈摇晃,床底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
萧沉昼猛地推开我,玉听诊器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案上的药碗。
药汁泼在地上,竟腐蚀出一片焦黑 —— 正是白天谢无尘逼我喝下的“养心汤”。
“不可能......”萧沉昼喃喃自语,弯腰捡起破碎的听诊器。
月光下,断裂的玉片上浮现出细密的蛊文,正是百年前封印母蛊的古老文字。
而在玉片背面,赫然刻着“癸酉年七月初七”—— 暴君母亲的忌日。
我趁机从发间抽出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