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我看见年幼的自己被放在祭坛上,谢无尘正狞笑着举起剜心刀,刀刃上倒映着萧沉昼母亲的脸,而她嘴角的弧度,和此刻谢无尘的笑容一模一样。
05萧沉昼的剑劈开水晶棺的瞬间,腐液像被惊醒的毒蛇般激射而出。
那液体带着浓烈的尸臭与蛊虫黏液的腥甜,溅在我手背时,皮肤立刻泛起密密麻麻的血泡,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噬。
棺内蜷缩着的怪物怀中抱着一具骸骨,它的皮肤如同融化的蜡油,正顺着骨架缓缓流淌,露出底下密密麻麻蠕动的蛊虫。
那些蛊虫组成的纹路,与萧沉昼生母画像上的头饰分毫不差,只是此刻已发黑溃烂,不时有黑色脓液滴落。
我盯着怪物脖颈处那个暗红色胎记—— 和画像上温婉的白月光别无二致,却因腐败而肿胀变形,像极了一颗即将爆裂的毒瘤。
“这才是您日日思念的白月光。”
我一脚踢开从棺底滚落的玉佩,翠玉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上面“双生”二字被血渍浸染。
玉佩边缘刻着的缠枝莲纹,和萧沉昼腰间的金丝纹路如出一辙。
“二十年前,皇后生下双生子,您猜另一个孩子去哪了?”
萧沉昼的佩剑当啷坠地,他踉跄着伸手去抓那具骸骨,腰间金丝却突然发狂般缠上自己脖颈。
金线嵌入皮肉,鲜血顺着纹路滴落,在地面晕开诡异的图案。
“不可能... 母亲的画像...”他声音沙哑,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呜咽。
谢无尘的银面具轰然碎裂,露出脸上盘根错节的血管,宛如活物般在皮肤下蠕动。
他抓起棺中发黑的胎发,突然爆发出癫狂的大笑:“当年我亲手掐死了那个孽种!
萧沉昼,你以为自己真是皇室血脉?
不过是母蛊养了二十年的养料罢了!”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萧沉昼,“你母亲为了护住你这杂种,自愿把心脏炼成母蛊!
还记得你十岁生辰吃的红丸吗?
那是用你妹妹的心脏磨成的!”
我猛地扯开萧沉昼左眼的纱布,移植的眼球还在渗血,却清晰映出百年前的画面:谢无尘将刚出生的女婴狠狠按进蛊池,而皇后颤抖着用鎏金步摇剜出自己的心脏,鲜血溅满祭坛。
那个场景与我前世被按在剜心台上的记忆重叠,令我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