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尚未完全褪去的淡粉色疤痕,“姑娘……看着有些面善,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轰!
我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
他认出来了?
不可能!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厌恶,却充满了更让我恐惧的探究、审视,还有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没……没见过!”
我几乎是尖声否认,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变了调,“我……我是逃难来的,没见过贵人!”
“贵人?”
他挑了挑眉,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姑娘怎知我是贵人?”
我哑口无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露馅了!
“大哥说笑了,”秦川适时地插话进来,再次挡在我身前,语气带着憨厚的疑惑,“我们这山坳里,野猪倒是常见,贵人可稀罕得很。
阿晚胆子小,没见过生人,吓着了。
几位大哥还要赶路吧?
山里有狼,天黑得快,还是趁早上路好。”
这话说得客气,但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那蓝衣男人身后的随从眉头一皱,似乎想说什么,被他抬手制止了。
他的目光在我惨白惊慌的脸上停留了许久,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看到灵魂深处去。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打扰了。”
说完,他竟真的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直到那几道身影彻底消失在崎岖的山路尽头,我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腿一软,要不是秦川眼疾手快扶住,差点瘫倒在地。
“阿晚?
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认识他们?”
秦川扶着我坐下,担忧地问。
我靠着他有力的手臂,浑身还在抑制不住地发抖,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不……不认识……”我牙齿都在打颤,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秦大哥……我怕……别怕,人走了。”
秦川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兽,“我看那几个人,不像普通人。
为首的那个,眼神太利了,像是……见过血的。”
他眉头紧锁,“不过他们走了就好。
阿晚,你安心待着,有我在。”
他宽厚的手掌和朴实的话语给了我一丝微弱的支撑。
但我心里的恐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