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欲绝。
“住手!”
萧沉璧厉声喝止了手下。
他死死扣着我的腰,任凭我如何踢打挣扎也不松手,目光却如鹰隼般钉在秦川脸上,一字一句,带着雷霆之怒:“把她交给你的时候,她身上都有什么?”
秦川被刀架着脖子,脸色发白,但眼神依旧倔强:“我捡到她时,她浑身是伤,昏迷不醒,差点死了!
除了一身破衣裳,什么也没有!”
“没有?”
萧沉璧的眼神更加阴鸷,他猛地低头,看向怀里还在徒劳挣扎的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林晚霁,你的东西呢?
那个香囊呢?
那个太医送你的、你视若珍宝的香囊呢?!”
香囊?
太医?
我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僵,愕然抬头看他。
他在说什么?
什么太医?
什么香囊?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王府里……太医……难道是……电光火石间,一个画面闪过脑海!
是那个姓赵的年轻太医!
有一次我感染风寒,烧得厉害,是他来诊治的。
临走时,他似乎……落下了一个香囊?
我当时没在意,随手放在了妆台上……等等!
妆台!
林婉柔经常去我的房间!
难道……那个香囊……就是林婉柔诬陷我与太医有染的所谓“证物”?!
萧沉璧竟然还记着这个?
他以为我坠崖都要带着那个香囊?
他以为那个香囊是我和“野男人”的定情信物?
所以他看到秦川,才会如此暴怒,如此口不择言?
巨大的荒谬感和滔天的冤屈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
“萧沉璧!
你混蛋!”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扬起没被他控制的那只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在死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惊呆了。
架着秦川的随从手一抖。
秦川也瞪大了眼睛。
萧沉璧的脸被我打得偏向一边。
白皙的皮肤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
时间仿佛凝固了。
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我。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风暴——震惊、暴怒、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戳破某种执念的狼狈和……痛楚?
“香囊?”
我看着他脸上的红痕,看着他眼中翻腾的情绪,积压了三年的怨毒和恨意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带着哭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