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有疤……可那就是你!
是本王的晚晚!”
“晚晚”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癫狂的男人。
这是我认识的萧沉璧吗?
那个高高在上、视我如尘埃的摄政王?
他竟然……叫我“晚晚”?
巨大的冲击让我一时失语,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萧沉璧见我不说话,眼中的狂热渐渐被一种深沉的恐慌取代。
他像是怕我消失一样,更加用力地抱紧我,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晚晚……我知道……我知道我混蛋!
我眼瞎!
我该死!
我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苦……我差点……差点就永远失去你了……你打我!
骂我!
杀了我都行!
别再用那种看仇人的眼神看我……别再说恨我……求你……”他卑微地祈求着,滚烫的眼泪,竟然一滴一滴,砸落在我的颈窝里。
那灼热的温度,烫得我浑身一颤。
摄政王萧沉璧……哭了?
为了我?
这个认知,比看到他发疯更让我震撼。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心酸,在这一刻,被他滚烫的眼泪和卑微的祈求,奇异地冲开了一道口子。
冰冷的恨意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松动。
但……太迟了。
坠崖时的绝望,被冤枉时的无助,在幽兰院等死的冰冷,被亲妹妹推下悬崖的背叛……还有这半年在山坳里,忘记身份、忘记仇恨、像个人一样活着的平静……那些伤痕太深,太痛了。
不是他几句忏悔的眼泪就能抹平的。
我僵硬地被他抱着,没有回应,也没有再推开他。
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他肩头的衣料。
房间里只剩下他压抑的哽咽声和我无声的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松开我。
他抬起手,用指腹,极其小心、极其轻柔地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仿佛我是易碎的琉璃。
“晚晚……”他声音沙哑,“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补偿?
我抬起泪眼,看着他通红的、带着卑微希冀的眼睛,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卫刻意压低却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