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急诊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医生检查了团子后脑勺的大包,又仔细询问了情况,最后开了单子去做脑部CT。
等待结果的时间漫长而煎熬。
我抱着昏昏沉沉睡着的团子,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眼睛红肿,像尊失去生气的雕像。
陆沉舟站在几步开外,靠着墙。
他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只穿着挺括的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点锁骨。
他微微低着头,侧脸线条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看不清表情。
保镖远远地守在走廊尽头。
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CT室的门开了,护士拿着报告单出来:“苏子衿(团子的大名)家属?”
“我是!”
我立刻抱着团子站起来。
陆沉舟也同时抬步走了过来。
护士把报告单递给我:“CT结果出来了,没有颅内出血,就是皮下血肿比较严重。
孩子还小,颅骨软,磕碰容易起大包。
回去注意观察,24小时内别让他剧烈运动,如果有呕吐、嗜睡或者哭闹特别厉害的情况,立刻送回来。
医生开了点外敷消肿的药。”
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下,巨大的疲惫和后怕席卷而来,我腿一软,差点抱着团子坐倒在地。
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及时伸过来,扶住了我的胳膊。
是陆沉舟的手。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掌心温热,甚至有些烫。
我像被火燎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抱着团子后退一步,眼神充满警惕和排斥。
陆沉舟的手僵在半空,随即缓缓收回,插进西裤口袋。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难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没事就好。”
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我抱着团子,冷冷地看着他:“现在确认团子没事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陆总?”
“走?”
他微微挑眉,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去哪?
回你那连安保都没有的破出租屋?”
“那是我的家!
不劳陆总费心!”
我咬牙。
“你的家?”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苏晚意,你是不是忘了,他,”他目光落在我怀里的团子身上,“也是我的儿子。
让他跟着你住那种地方,吃着地沟油炒出来的东西,在夜市里吸油烟?
这就是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