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气。
保镖拉开车门。
陆沉舟率先下车,没有等我,径直走向大门。
我抱着团子下来,看着眼前这栋奢华却冰冷的建筑,只觉得寒意刺骨。
一个穿着得体套装、面容刻板的中年女人迎了出来,是别墅的管家,姓陈。
“先生。”
她恭敬地对陆沉舟欠身,目光扫过我怀里的团子和我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轻蔑?
很快又恢复了职业化的表情,“房间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陆沉舟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带她去儿童房。
照顾好孩子。”
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书房方向。
“苏小姐,请跟我来。”
陈管家语气平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抱着团子,跟着她穿过宽敞却冰冷的大理石客厅,上了旋转楼梯。
别墅内部装修是极简的灰白色调,纤尘不染,却空旷得让人心慌。
儿童房在二楼走廊尽头。
推开门,我愣住了。
房间很大,采光极好。
墙壁刷成了柔和的浅蓝色,天花板上贴着会发光的星星月亮壁纸。
地上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
房间中央是一张宽敞的实木儿童床,铺着印有卡通小汽车的床品。
角落里堆满了崭新的、各式各样的玩具:乐高积木、遥控汽车、毛绒玩偶……还有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精美的绘本。
一切布置得温馨又用心,显然花了心思和重金。
但这用心,此刻却像一种无声的讽刺。
再好的物质条件,也弥补不了他五年来的缺席和今天的伤害。
陈管家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和家里佣人的情况,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睡着的团子。
我把团子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盖好被子。
看着他后脑勺那个刺眼的青紫色大包,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我坐在床边,轻轻握着他的小手,心里的恐惧和茫然像黑洞一样扩散。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陆沉舟站在门口。
他换了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几分白天的凌厉,但依旧身姿挺拔。
他手里拿着一支软膏,是医生开的消肿药。
他没有进来,只是隔着门缝,目光沉沉地看着床上的团子,又扫过我红肿的眼睛。
几秒钟的沉默。
他把药膏放在门边的矮柜上,声音低沉:“给他擦药。”
说完,不等我回应,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