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更自由的舞台?
时间在绝对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粘稠地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半小时,我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勇气。
不行,必须得出去看看!
这念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我像个蹩脚的间谍,在沙发垫子下摸索着——那里藏着我唯一能找到的武器,一把沉甸甸的、许久没用的旧手电筒。
冰凉的金属外壳入手,带来一丝虚假的镇定。
我颤抖着手指,摸索到开关,用力一推。
“咔哒!”
一束昏黄、略带颤抖的光柱猛地刺破眼前的黑暗,在墙壁上投下我放大的、惊惶的影子。
光柱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我深吸一口气,那空气仿佛也带着灰尘的腥味,冰冷地灌进肺里。
光柱指向门口,我蹑手蹑脚地挪过去,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狂乱的心跳上。
手搭上冰凉的门把手,金属的寒意顺着指尖瞬间蔓延到全身,激得我汗毛倒竖。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转动把手,生怕发出一丁点多余的声响。
门轴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在这死寂中不啻于一声惊雷。
我猛地拉开门,同时将手电光像一柄利剑,直直地刺向门外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昏黄的光柱劈开浓墨般的楼道,首先撞入视野的,是那扇熟悉的、斑驳的绿漆门。
它洞开着,像一个无声的邀请,又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门框边,一个身影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着。
是苏晚!
她背对着我,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灰色连帽卫衣,帽子依旧严严实实地扣在头上。
她瘦削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
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不是抚摸,不是梳理,是疯狂的、带着自毁般力量的撕扯!
十指深深地陷进浓密的黑发里,用力地揪扯、扭绞,动作癫狂而绝望。
喉咙里发出一种非人的、被极度压抑的呜咽,嘶哑、破碎,像是濒死野兽的哀鸣,在空旷的楼道里激起令人心悸的回响。
那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猫眼里听到的啜泣都要凄厉百倍,直直地扎进我的太阳穴。
“呃…呃呃…嗬…嗬嗬……”她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巨大痛苦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