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那句无声的“我的”,带着滚烫的回响,一遍遍在脑海里震荡。
“林晚晚。”
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像受惊的兔子猛地转身,后背重重撞在树干上,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陈屿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就站在几步开外。
他双手随意地插在校服裤兜里,夕阳的金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洒下跳跃的光斑。
他脸上带着那种了然又有点促狭的表情,仿佛早已看穿我所有的慌乱。
“跑什么?”
他朝我走近一步,声音放得很轻。
“没……没跑!”
我梗着脖子,试图找回一点气势,声音却不争气地发虚,“人太多,闷得慌!”
“哦?”
他挑眉,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目光扫过我紧捂着胸口签名位置的手。
我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把手藏到身后,脸颊温度再次飙升。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树荫下格外清晰,带着胸腔的共鸣,挠得人心尖发痒。
他不再逼近,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
一个熟悉的、小小的、银色的东西躺在他摊开的掌心。
是我的旧耳机分线器。
接触不良很久了,右边耳机总是时断时续。
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后,我在座位上烦躁地拍打它,被他看见了,当时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考完再说”。
我以为他早就忘了。
“喏,修好了。”
他把那个小小的分线器递到我面前,动作很自然,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掌心那个小小的金属物件。
夕阳下,它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接口处似乎被小心地打磨过。
原来……他一直记得?
还帮我修好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猛地冲上眼眶,混合着巨大的酸涩和某种迟来的委屈。
这三年里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些独自咀嚼的酸涩,那些在他面前拼命掩饰的心跳加速……在这一刻,似乎都因为这个小小的、被修好的分线器,找到了一个柔软的着陆点。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把那股汹涌的情绪压下去,伸出手,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去拿那个分线器。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它冰凉的金属外壳时,他却忽然收拢了手指,将它握在了掌心。
我愕然抬头。
陈屿看着我,眼底的笑意沉